李彤嘿嘿的傻笑了起来。她也打心眼儿里满意。
夏天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傻样儿吧!”也许不单指李彤,傻样儿形容的是她们仨。
四人组变成了三剑客,三剑客不知道四人组成员刘芸,此时正背着装有牛肉干、桃罐头的单肩包,连个必需品手电筒都没带,背着满满一兜子吃食,踏上了来唐庄的军用大卡车。那地儿有她很重要的好朋友。她不亲眼看着,不放心!
刘芸想的可以,救人是必须的。但她认为她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她三个好朋友,她打电话谁都联系不到,她急的嘴角起了火泡。
出发、关卡、人生价值、命运,四个女孩儿在几个小时后重逢,四人组在唐庄聚齐……
前方已经到达计划之内搜救的区域。三个人自动消音儿。立起了耳朵。
带领医疗兵的普通战士提醒所有人压低声音。
最初的救援结束后,目前救援的重点,是埋于废墟深处的幸存者。
这些深埋在地下的人们,早已经发不出太大声音去呼救呼喊了,他们只能无力地敲打着所有能够够得着的金属。
水管,暖气片,脸盆,等等能靠敲击出声响的传介方式,向外面的人民子弟兵传递着微弱的信号。
针对这一点,战士们全部化身为“监听队”。从夜半时分开始,趁着四际无声,万籁俱寂,趴在废墟上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倾听。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他们会马上吹起哨子集中人员,或者用步话机调集刚刚开进城区大型机械进行突击挖掘。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用此等“倾听”的方式解救。
夏天她们三人越过了无数具尸体,忍受着成群结队的苍蝇蚊虫的骚扰,在战士们的帮助下,活生生的靠着听音儿把深埋地下的一对夫妇救出。
其中之一的丈夫。人已经接近虚脱,他硬是手执自家菜刀,不懈地敲打着暖气片。
所幸二人受伤不重,只是严重缺水。嘴唇干裂。那丈夫出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断断续续地问:“我媳妇好不好?”
叶伯亭和李彤给他俩注射了强心针,夏天负责给他们补充了水份,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又带小跑地呼叫来了机动救护车,将他们送回急救站继续观察。
下午比较徒劳。她们也是听到了若干声响,准确的说是李彤听到了响动声。急赤白脸的呼救大家叫来起重机,嘴里嚷嚷着“这有活人!”
起重机来了,她们三个人也拿着铁锹挖啊挖的吭哧吭哧干活,一股劲儿干下去,连续挖掘三个小时过去后,结果却出乎大家的想象,居然挖出来一只尚未死去、还在扑腾着翅膀的母鸡……
李彤看到母鸡脸色数变,面部表情发生了纠结、懊恼、疑惑、咬牙暗恨等等,总之看着母鸡气的鼻子直喷气。
叶伯亭哭笑不得:“胖彤,你这听音儿能力,真是超乎我想象。下手真狠,为个鸡折腾我们仨点儿。”
夏天两只胳膊搭在铁锹把上,看着活蹦乱跳的大肉鸡调侃道:
“你说都震这样了你还活着!你这让大公鸡怎么看?鸭子怎么办?跟你好过的公鸡会不会很骄傲?你可真是鸡爪子可劲儿划拉暖气管子让别人说去吧!下蛋母鸡,母鸡中的战斗机啊!”
三个人看着那只母鸡,前一刻站她们面前还“气宇轩昂”,后一刻被战士们掐着蔫头耷脑的,三个女孩儿忽然之间没心没肺的笑了。
累成那熊样儿还是阻挡不住没完美了的笑容。青春、有梦、跌倒能爬起,年少轻狂不知愁,说的就是她们仨。
天色渐晚,陪同医务兵搜救的战士们决定收队。三个女兵也一改不再沉默,开口说上几句。
叶伯亭凑到夏天身边:“嫂子。”
夏天挑了一下眉,怎么还叫上嫂子来上这一套了呢?看看那谄媚劲儿:“咋地?”
叶伯亭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不惦记我哥吗?”
“咋不惦记!一心八下扯,唉!又要救人又要琢磨他人跟哪呢。”
李彤欠欠地调笑:
“扯的稀碎稀碎的吧,我估摸着,你都快扯零碎了。一过卡车你就翘脚探头看,有一次夏天你都吐那样了,路过一团级以上部队,也不吐了就望啊望的,你那样看的我心肝都跟着直颤。”
夏天瞪起大凤眼:“你一个大姑娘家看来真得早点儿嫁人,动不动就心肝颤。”
叶伯亭没搭理那俩说说就跑偏的同伴,带着哭音儿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屈磊怎么样了?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呢?我哥不能派他特别危险的伙计吧……”
夏天翻了个大白眼:“放心吧!你哥舍不得把危险的事儿给屈磊,他指定自己上!”
李彤瞧不上叶伯亭明明是个女汉子,却总是最近哭哭啼啼的:“想就想,怎么还想哭了呢。瞅瞅你这点儿出息。你看看夏天多皮实!”
叶伯亭被李彤挫了却变勇敢了,呸了一口:“谁哭了?我才没哭呢。”
李彤欠揍的总结:“对!对!对!没哭,是我俩沙子迷了眼睛看错了。嘿嘿嘿。”
那俩人还要继续打嘴仗呢,夏天耳朵动了动,第六感就觉得她发现了不对劲儿,连忙嘘了一声。摆手示意叫大家静音。
静了几分钟毫无动静,其他人都放松了下来继续前行,唯独夏天拉着叶伯亭和李彤猫腰不走,皱着眉仔细聆听,她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