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煊搂着夏天,呼出的都是酒气,夏天也没嫌烦。从心底认可一个人,他就是臭脚丫子味儿满屋熏天,她也甘心闻着,稀罕着,伺候着。
“天儿啊,娶妻当娶贤啊!我算看明白了,就是在外面无论什么样的汉子,妻子要是不咋地,日子也得乱。”
夏天哄着:“嗯,你都喝多了,睡觉吧。放心打呼噜,我能睡踏实。”
“谁说我喝多了?我没多!”
男人喝多都嘴硬,犟嘴!当然了,其他地方也爱硬,夏天扒拉着那瞎硬的地方,在黑暗中眨眨眼,妥协道:“是,你没多,我困了。你给我消停点儿!”
叶伯煊继续自言自语:“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我,我的生活中会被搅合进了这些繁琐事儿,劝解两口子干架,谁家如何如何得和我有关,我觉得下结论那人有病,并且病得不轻!现在真正过上了小日子,生活里忽然间冒出这些,有点儿无所适从的茫然,这个领域不懂,可真实发生在周边。”
得,喝点儿酒,仅剩那么点儿的文艺男青年残余伤感又冒出来了,夏天回道:
“你住独门独院、一心一意努力攀爬学习训练,习惯了。不知道过日子的真谛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你该庆幸,没有谁家借酱油、借咸盐而引发的争吵。毕竟这是军营家属区,你去老百姓中生活,会发现我举例说明的一点儿不为过。
说实话,我还真害怕,害怕有一天变成了一个大妈,满嘴都是如何节省着过日子,和其他妇女站在一起。磕着瓜子儿,东家长西家短。”
叶伯煊摸着夏天的脸蛋儿:“你可不能因为这些烦心,因为这些有一天长了皱纹,不值得。”
夏天笑了:“长笑纹。咱俩越过越有夫妻相。你对我好,我就能多笑,你也是同样的表情,这样我们连褶子都一样。”说完也伸出温热的小手摸了摸叶伯煊带着胡茬的脸。
叶伯煊温情蜜意。大脑袋压着小脑袋。偷个香吻,摸摸搜搜:“你说的可真好,长一样丢不了。”拉起被子。蒙在了两个脑袋上,里面响起了口水声……
被窝里传出来夏天的调?戏声:“来吧,我的禁欲系男神!”
有许多的时候,叶伯煊都觉得爱不够。怎么爱夏天,都不为过。说不清楚,就觉得天赐良缘。合拍子,说话做事都舒心!她就是自己奋斗坚持的理由……
第二天一整天的时间,旁边家属楼岁数较大的刘嫂、赵玉凤、楼上的贾金凤。以及叶伯亭,都在夏天家忙活着,帮夏天准备晚上的宴请。
几个军嫂连说带笑的唠着家常。刘嫂好信儿,问年龄小没啥心眼的贾金凤:“那屋的文化人儿。回来没?”
贾金凤作了个撇嘴的表情:“不清楚。楼上楼下的,有一家算一家,谁像她似的。刘营长够倒霉的了。我们家王建树说了,刘营长指定肠子都悔青了。在外面多刚强个人,因为她受人指指点点。”
听到那面打听的对话,叶伯亭捅了捅夏天:“没回来?那小丫头怎么办啊?没看在这啊!”
夏天小声道:“你哥给刘营长两天假。他抱着孩子大清早就走了。说是去趟外县老丈人家。孩子多遭罪,这么冷的天儿,我早上表示帮忙带,他说不用。你说我这心里都跟着七上八下的,我昨天就该拽住她,问问她到底去哪,怎么着啥的!”
“喔!那看来晚上赶不回来。我昨个儿听到你们楼下有动静,还以为回来吵架声呢!你跟着担心什么,就你这体型,她一挥胳膊,你都得闪到腰。”
“你哥,还有隔壁玉凤姐她爱人,陪刘营长喝酒来着。估计喝多了嗓门大。我说亭子,你别老强调我体型,你这人就是不会说话,我现在不爱听大实话。”夏天斜眼瞪叶伯亭道。
叶伯亭用着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夏天:“掩耳盗铃呢!糊弄自己挺好玩?”
“你管不着!我现在看见你这种小瘦子,就牙根痒痒!羡慕嫉妒恨的。对了,刘芸给我写信了,劝我月份大了别去,我也决定不去参加婚礼了。我给你礼钱,你帮我捎过去,本来想亲手给她织一件毛衣的,最近事儿多,估计到结婚那天,我也就能织出来个坎肩,没意思。”
夏天没说的那么细致,一个是还有别人在场,再一个就是她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
“恐怕是二婚,张家不会大操大办的,丢不起那人。别看咱两家走得近,咱爸妈都不一定有空去喝喜酒。我就纳闷了,她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受这种委屈?!”叶伯亭打着土豆皮,还在那替刘芸不值。小声和夏天咬着耳朵。
夏天瞟了一眼乖乖蹲地上干活的叶伯亭,心话了,我还纳闷你呢!四个人……算了,不能想,想起就爱激动,情绪不稳定。
不过夏天倒是拽了把叶伯亭,亭子很配合,对看过来的军嫂点点头,掖了一下头发,而夏天嘿嘿笑了两声,她家,她这行为有点儿躲活似的。
两人去了卧室,赵玉凤眼里有活,自动自发的补位,提了一个大家都关心八卦的话题,让另外两人转移下注意力:“那妞妞长得可真好,随爹妈优点长,还省心。昨天我在这来着……”
“邵医生怎么样了?前一段收到信听说他去了班长家。”
叶伯亭瞬间叹口气:“原来那是相当开朗的人,在我们医院,我要是人缘很普通的,他就属于是人缘顶尖儿的,业务水平也很好,提主任医师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他却请假了,一请就是一个月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