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吃的非常融洽,璃沫已经好久没有和宁王一起吃饭了,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给大家吃。
家仆收完了桌子,阎雨就去送小公主,只有阎风留下在和宁王说天塔寺最近整修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璃沫也很想和他说,眼看快要整修一半了,圣子连面都不露,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端着手中的茶杯转来转去,心事重重。
“有话想说?”
“王爷明天随我去一趟吧,正好我也要去观察一下双座的伤怎么样了,目前在底层对王爷的微词还是很多的”
宁王没回答这个,想到了另一件事“你最近这么积极出面各种活动,并非好事,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要掺和官场”
从来大型一点的商业背后都是和官员挂钩的,皇城内各大商户每月有定期的饭局,实着是给商户与商户之间沟通,其实到底是做什么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璃沫的酒坊在皇城中独树一帜,不认识官员是不可能的,别说还有几个大官爱喝她的酒,各派交纵,想不掺和官场更是难。
更何况只有这样才能探清目前局势,表面越是简单的事情往往就藏着千丝万缕,反正横竖都得去这顿鸿门宴,可以帮到他不是更好么。
璃沫喝了一口茶,也不知道谣言是怎么来的“一开始没想掺合进来,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大家都以为我是王爷这派的人,昨日竟然还有来店里给我塞红包的”
她很无奈,最近传的最多的就是璃夫人计勾宁王,貌似宁王还上钩了,要不然粮仓那边的掌柜能突然就客气起来了吗。
“你不用在那边帮本王,赶紧撤离这趟浑水”宁王待了这么多年官场,深知其中利害。
璃沫点头。
她最近锋芒的确太盛,声望直逼以前的锦鲤,要不了多久,就算不用锦鲤的身份,她也可以独挡一面,甚至超越以前。
杯中的茶没了,璃沫又坐了一会,宁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头看桌上的东西也不看她,她待得有些沉闷,看着外面的夜色,起身道“我先回了,早点休息”
璃沫出了门,阎风就适时的出现,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往陌上走去。
宁王等她离开才抬起头,金色瞳孔如暗夜流光,深邃而魅惑,只是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戏谑…
戏谑之中带着玩味,仿佛把一切都踩在脚下的泯灭之意。跟之前呈现出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窗外的微风突然急了,卷开乌云遮月,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照亮了院子里的身影。
“这不是魔界帝尊么,怎么也会屈尊到本王的府邸来”说完,宁王侧过身体,一脚蹬在桌上,慢慢把另一条修长的腿搭在上面,斜睨屋子里多出来的人一眼,久违道“瞳邪,好久不见,不,也许现在该叫你桐爷?”
“你这副样子非得等她走了之后才能暴露?呵,忍得很幸苦吧”
“你有体谅本王的闲功夫还不如把历月灭了来得精彩”宁王眼神冰冷了一个度。
桐爷自己找了个椅子,衣摆一扬,从容坐下“灭灼颬?我和他可以说是战党,和你不是”又饶有兴致的问道“当人的滋味如何?”
“人?酒色财气重,脆弱、不堪一击,贪婪又自私,弄权又怕死,最可笑的是一句喜欢都不敢说,你说可不可笑,哈!”
“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
拄着头,宁王笑了一下“说的是本王这个身体,ròu_tǐ凡胎就是ròu_tǐ凡胎,这么简单的道理看不透,急死个人”
“你真的一点不着急你的锦鲤和小和尚跑了吗?”桐爷一语双关,探究的问道。
眼神一变,手中迅速汇集墨绿光团,轰隆一声打在墙壁上,尘烟过后,整面墙碎裂。
放下手,宁王意有所指“呵呵,谁知道跑的是什么呢?自己弄出来的事让她自己解决!以后有的是时间修理她!至于灼颬偷梁换柱,他也没想到能让本王觉醒吧,多谢他的好意!”
桐爷擦了擦嘴角的血,虽然躲闪了还是被震到了吗,没想到宁王对她是这个态度。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温婉纯真的她,有朝一日知道你这样算计她,不定做出什么事呢,到时候我们可不会放手让你得便宜”
“你今晚是不想走出去这个屋子了是吗”宁王双手撑在桌上,身子有些微微抖动。
“哼,你现在也不过如此,元神到底极限了吧!真没意思”说完,屋里人影消失。
身子晃动两下,宁王瞳孔恢复黑色一下倒伏在桌上。
窗外暗处,阎雨嘴角微微勾起,手指摸了两下衣襟上的绿梅,带着笑意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