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二二去,阿一你留下照看小四”
魅邪翻他个白眼“我们都有事,就你没事,你要偷懒啊?”
魍邪白眼都不想翻他“四殿被破了殿门,你说我干什么!等他们打到我三殿里去吗?”
“.......”
三人分工明确,都各自行动起来。
另一边。
璃沫爆发过后,被蚀心蛾搅乱的心绪才平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又没控制住便赶紧收了灵力,四下张望,着急的从尘土里扒出来一个灰突突的动物,翅膀还歪了一边,一把揪住鸟脖子就使劲摇“快告诉我解药在哪,你说啊!”
“噗”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呵..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活不成..也不会..让你救..救”
“我会救你的!你们两个我都会救!”
“我不信”
璃沫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鸩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信自己“我不骗人,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你告诉我解药是什么”
“你敢发誓..你从来没骗过人..心怀坦荡荡?”
刚要起誓,璃沫就咬住唇。
她唯一骗过的人,是犴宁。
她不是什么水族来的,也不是仰慕他,她只是为了流光飞火,为了打开噬魂囚救人才留在他身边这么久。
“呵..不敢了吧”
不再多言,璃沫直接在鸩鸟身上覆盖治愈圣光“我先救你再说..”
话与行动一致,鸩鸟在圣光包围下又恢复了人形,断掉的手臂也在慢慢复原,只有瞳孔在不断收缩放大,不可置信的表情维持了很久,看着重新长出的右臂,他活动了几下才问道“为什么救我?”
“生命都是同等的,没有什么原因,救便是救,不救便是不救”璃沫又恢复其他位置的伤,她做事很专心,此时并没有抬头,但如果她抬头了便会看见鸩鸟用一种难言的表情看她,恶毒的面容也变得没那么邪佞。( $>>>)
犴宁赶到的时候,就见一片狼藉的大地。
以四殿门口的一片战场最为凶残,魍邪在另一侧正收拾掉最后一只妖怪,拍了拍手便朝他走来。
“爷,今日妖界中上层大妖元气大伤,起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踢殿了”
“恩,辛苦你们了,打了多久?”这次的妖怪比之前多了三倍,真是一个庞大的数量。
“不到一炷香”
嗯?
犴宁侧头看了一眼“这里有几个是二殿的人,一炷香?”
“是啊,我刚到这里”魍邪指了指身后的一小堆尸体“只有这些是我收拾的”又指了指战况最凶残的那三大堆高山一样的尸体“那堆是夫人的功劳!”
魍邪说完,身后的魅邪一个劲给他使眼色,示意魍邪打住打住,他还没跟爷说夫人在这。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看见了自家爷在笑,笑的特别以及极其温柔。
“沫沫来这了。”犴宁重复了一边,声音轻柔道“她人呢?”
两人冷汗直流。
“大概..可能..被那堆尸体挡住了”嗖一阵冷风,魍邪和魅邪大眼瞪小眼,因为中间的人已经没了。
魅邪在头上和肩上点了三下。“夫人我们会给你祈福的”
***
“沫沫”
璃沫被身后的声音惊喜,马上转身朝后面扑,一下撞到一堵肉墙。
鼻子好疼...
没想到他离得这么近,就在身后紧挨着,她还准备来个飞扑呢。
“宁,你终于来了”揉了揉鼻子。
犴宁揽过眼前人的身子,似宣告般,从始至终未看地上的人,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哄着鸩鸟拿解药啊,四四中了鸩毒,我好担心”
“你哄他?”
“是啊,刚才他有伤,现在我治好了,他也快说了,宁你再等我一下”
“沫沫,其实全不用这么费力的”灿金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语气却半分没变“想要解药,这样就可以”
五指一捏,隔空就将地上的人掐起来,用力一摔,鸩鸟满口鲜血一下就将元珠吐了出来。
璃沫被吓了一跳,身上被紧揽着无法动弹,没想到他怎么突然就做这个举动,鸩鸟的伤刚被治好,这回又出内伤了。
“宁!你这样他会散魄的...”
“你不要再看他了,要不然..我无法保证自己会作出什么,沫沫乖,看我”
璃沫回头,他语气没变,一样的温柔,但她还是觉得他生气了。
“鸩毒只有鸩鸟的元珠能解,魑魅”二邪听令,拿了地上的元珠立即去救人。
不一会,璃沫看着阿一把元珠拿了回来,那就意味着小四没事,她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转回思绪看到犴宁捏在手里的东西,二指在渐渐发力,便赶紧握住他的手“宁,鸟类修行几千年实属不易,不要杀他好不好?”
璃沫看他停了动作,力道却还没放松,元珠碎裂是迟早的事。
要她看着生命在眼前流失吗..她做不到,可又拿犴宁没办法,他决定的事怎么会有转圜的余地,一时又是着急,又是无力,眼圈也红了几分。
这一下,握着元珠的两指直接松开,大手落在了她的脸侧轻抚“沫沫,你是故意的,你明知我看不得你哭,只要你哭了,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