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菱忽然就没了声音。

苏好小心的将耳朵在桌板边贴住,隐约能听见韩羽菱微微有些紧滞的呼吸频率。

她在发慌謦。

苏好看不见韩羽菱的表情,但听着那隐隐的呼吸频率,百分之百的能确定,她现在的心里很慌乱,乱到不知道要怎样说话,不知要怎样来解释凡。

“晏……晏北……你在说什么?”韩羽菱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需要我说的更详细些?”卓晏北的声音清冽如泉。

韩羽菱那里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仿佛连呼吸都僵住。

苏好仔细的倾听,却再也听不见韩羽菱的声音。

等了好几分钟,正疑惑她是不是已经走了,可却怎么没听见办公室门开的声音,忽然便听见韩羽菱重新开了口:“晏北,无论你究竟在怀疑什么,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你平时工作忙,经常有着各种应酬,你不能陪我过夜,不能经常陪我回韩家和我父亲吃饭,这些我都可以忍,只要你的一个小小的礼物,就可以让我将这所有的难过和辛苦都忍下去,我只是想要你多爱我一点,对我更好一点而己,可是你却五年如一日的对我像是对待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呵呵,这样发乎情止乎礼的五年,这样一个连碰我一下都不肯的男人,我却为了你而一次次顶撞我爸,哪怕因为你逢年过节的时候不去探望他老人家,他有些火气的时候,我都会笑着哄他,说你只是忙……可是这么多年,我不仅仅是在哄我爸,我也是在哄我自己……”

韩羽菱忽然轻轻的笑了出来:“晏北,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在你身边,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女人,可是你连这样一点小小的要求和平淡温馨的生活都没有给过我。哪怕我真的对外界宣称我怀孕了,你又怎么能狠心打击我?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最渴望的!”

对于韩羽菱这一句比一句煽情,一句比一句更让人觉得愧疚甚至对不起她的话,卓晏北却是声音明确而淡冷,且毫不废话:“我只问你一句,五年前你有没有在波士顿见过我。”

韩羽菱忽然笑着说:“你是在质问我?”

藏在桌下的苏好却是无声的轻叹。

卓晏北显然是在给韩羽菱老实交代的机会。

卓晏北没有回应,韩羽菱深呼吸了一口气,叹笑:“卓晏北,你比我想像中更要绝情。”

这样的如泣如诉,可从始至终,韩羽菱都在回避着卓晏北的那一句冷声的疑问。

就在苏好正在犹疑,不知道韩羽菱五年前究竟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正在疑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又关,她听见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走越远。

走了?

这样就走了?

苏好怔了怔,刚要动,却是抬起头的瞬间“咣当”一下撞在了桌下的一块挡板上,疼得她硬生生的忍住痛乎,抬起手捂在脑袋上,更因为在桌下藏身的姿势一直是半扭着的,忽然觉得脖子酸疼的不敢动。

就在她小声低咒着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揉着脖子的时候,那双锃亮的皮鞋忽然就走了过来,停在桌边,苏好顺着那双皮鞋缓缓抬起头,便赫然对上卓晏北的视线。

他在看她,眼中没有半点惊讶,平静的仿佛早就知道她藏在这里边。

苏好当即咧嘴笑了一下,这会儿才觉得自己藏在桌下的举动实在是太自欺欺人,也太相信他办公室里的安全性了,太丢面子,她不禁嘿笑着说:“惊喜吗?supise~”

卓晏北眸色清宁,瞧着在办公桌下歪着脑袋的小女人:“还以为自己十七岁?”

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间接的提醒她已经即将二十七岁的“高龄”。

苏好嘴角一抽,只好从桌子下边钻了出来,同时拎出保温杯来放在他办公桌上:“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卓晏北淡笑,看了一眼她放下的保温杯:“你说呢?”

该不会刚一走进办公室就已经发现了?

苏好顿时向四周都瞄了一圈,又看看身后宽大的办公桌,感觉这办公桌这么大自己藏的还算隐蔽,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发现?

结果卓晏北却是十分不客气的走到她身

边,打开她手边的保温杯,看着里面她亲手做的爱心午餐,黑眸里蕴了丝笑。

苏好还沉浸在自己藏的究竟隐蔽不隐蔽,漏洞究竟在哪里的这一牛角尖里走不出来,卓晏北便侧头看她:“这是我的办公室,你这种小伎俩骗一骗韩羽菱还可以。”

苏好嘴角一抽:“我本来就是避免让其他人看见的,要是真想躲着你,我把保温杯放在这里后就直接走人不就得了?”

卓晏北盯着她:“很想我?”

苏好顿时就脸上烫了烫,不想才怪,不想也就不会兴冲冲的做了午饭特意给他送来。但他的声音太低沉太好听,只是这样轻轻的三个字便让她几乎酥到了骨头里,不禁别开头转移话题:“那个叫隆达的公司,问题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卓晏北也没再逗弄她,却是浅笑着睨着她脸上的那两片红晕:“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商业的事你既然没接触过,就不必替我来操这份心。”

苏好勾唇一笑:“我是被强制休假一个月,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我刚来申市其实也没几个月,在这边没有太多女性的朋友,连找个伴儿都费事,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之前听白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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