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渊气得指着建成的手指直哆嗦,“你是太子,是储君,哪有太子冒险去战场的?”
建成边磕头边说:“父皇若答应了儿臣这件事,儿臣宁可不做这个太子。”
“你这个不屑子!”李渊一把将建成从地上拎起,两只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你为了一个女人竟如此意气用事?你是我李渊的长子,这个太子是你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的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后吗?你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吗?你让父皇怎么放心把大唐江山交给你啊!你去给朕到太极门跪着,不到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李渊看着建成落寞的背影,依然怒气冲天,着宦官急召裴寂入宫。
李渊将事情的经过说与裴寂,叹道:“裴寂,你看看朕养的这三个好儿子,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裴寂道:“陛下,那您是想如何处理这件事啊?”
“朕要知道如何处理就不召你来了!”李渊斜了裴寂一眼,“自然是不能顺着建成,还是派世民出征方是上策。只是看世民那意思,若是朕硬要派他出征,他便会要朕处罚你给刘文静报仇。”
裴寂小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陛下,既然请将不成,不如激将。”
“哦?如何激将?”
……
秦王府,中书侍郎唐俭亲自给世民送来了李渊的手敕,上书:“贼势如此,难与争锋,不如暂时放弃河东,坚守关中。”
世民看过手敕,看着唐俭说:“父皇要放弃太原?”
“正是。”唐俭答道。
世民冷笑道:“既然父皇决意要放弃太原,为何不下诏书,而单送了手敕给我?”
唐俭躬身一礼,“殿下是聪明人。”
世民对唐俭说:“你先回去吧,本王自有主张。”
唐俭走后,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从屏风后走出,世民将手敕递给三人。
长孙无忌用手摸着自己的鹰勾鼻子,哼道:“这明显是陛下的激将法。”
世民背手看向窗外,“我如何不知?”
房玄龄道:“难道殿下不准备请战?”
世民双手攥拳,攥得骨节卡卡作响,“刘文静死了,可裴寂还活着!”
杜如晦忙劝道:“殿下啊,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殿下若不配合皇上演这出戏,必遭皇上所弃,别说替刘文静报仇了,就是自保亦难啊!”
“是啊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房玄龄附合道。
长孙无忌也将手放在世民肩上,“去请战吧,世民。你不止有一个刘文静,秦王府上下的性命都系于你一人身上。”
世民想起子轩也曾劝他只有立功才不会被父皇所弃,终于松开双拳,改变了主意,“好,那我现在就进宫。”
李渊见世民这么快就来到自己面前非常满意。
世民道:“父皇,太原乃我大唐龙兴之地,况河东殷实,京邑所资。这些地方怎能轻言放弃?儿臣愿领三万精兵去讨伐刘武周,恢复汾晋之地!”
李渊走下御榻,亲自扶世民起来,满脸疼爱的表情,“世民啊,父皇也不想放弃太原,可那刘武周手下的大将尉迟敬德厉害得很,为父怕你有个闪失……那让父皇可如何是好?”
世民笑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不但要打败刘武周,还要生擒那尉迟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