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看着我,脸色阴沉,像要下雨的贼天气。而我心里则畅快无比,这家伙那么难对付。如今还是在我手里中了招!如果他不放我们走,过不了多大会,线蛊就会把他身体里的神经和血管全部串联同化,到那时,他就会和峡谷里的黑虫子一样,体内再无其它东西存在!
我没有先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笑,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比我更忍耐不住。现在我们俩都有底牌,但似乎我的更大一些?
这时候,私生子果然如我所想,率先开了口。他说:“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杀你。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从我手中逃脱的人,而现在,似乎要成为第二个了。你这样的人活着,对我来说不太好,会让人非常不舒服。”
我心里微颤,这家伙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打算和我同归于尽?
“这种蛊,真的能杀了我?”私生子看向身边的黑衣降头师。
达拉点点头,说:“它可以把你的意识抹去,变成另一种奇特的生物,这和死了没有区别。”
私生子嗯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看我,说:“看样子,要杀你,不付出一些代价是不行的。”
我心里一惊,立刻大喊一声:“武锋!”
一声沉喝,火红色的气息在身后爆发,武锋瞬间爆发阳气。如猛虎般冲来。那名枪手眼神一冷,举枪就射,同时。血鬼降也扑了过去。
我没有趁机攻击私生子或降头师达拉,而是用尽全身的力量。一头撞进枪手怀里,抱着他摔倒在地上。但枪手反应非常快,倒地的瞬间,便用枪柄捣在我的额头上。钢铁与皮肉碰撞,谁胜谁负不需要多说,我立刻就感觉脑袋像被人砸出了个大洞,呼呼的直进风。
血鬼降扑去的时候,武锋身形一转,弯腰低头躲过那怪物的尾刺,然后顺势拉住强子的身体往后一甩。强子立刻像纸片一样飞出去,东方晴连忙要接住。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哪能挡得住武锋的力量,两个人撞在一起,成了滚葫芦。
方九没有接强子,而是大叫一声,抓起旁边的板凳冲过来。
这时候,枪手用力把我推倒在地,狠狠的一脚踢在脸上。我感觉牙都被踢的松动了,同时,也看到私生子拿起一颗红色的小石头放进嘴里。那石头中,散发出让人敬畏的气息,就连我体内的咒鬼降,在这气息下都萎缩许多。我心惊不已,因为立刻就感觉到线蛊的溃败。
私生子抬起手臂,体表的红线不断化作灰烬飘散,仿佛他体内有一个高温烘炉,正在把一切外来异物煅烧驱逐。
方九举着板凳还没冲出几步,枪手已经半跪着开枪。幸好武锋及时拉了他一把,所以子弹只从腹部擦过,并没有伤及根本。然而,有血鬼降纠缠,武锋即便不畏惧,却也难再做其它的事情。而枪手已经准备再次开枪,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白影从空中一闪而过,凌厉的破空声仿若飞针。
枪手惨叫一声,浑身上下不知被扎了多少窟窿,剧烈的毒性,让他身体一会青一会红,眨眼的功夫,就黑成了焦炭,并从内部开始不断溃烂。黑红色的脓血从尸体中流出,本命奇蛊“啾啾”叫了两声,落在我的肩头。
它没有攻击降头师达拉,因为那个古怪的老头此刻正拿着一块木头雕刻的鬼怪,用血滴在上面念咒。诡异的气息从木雕上散出,让人心里发寒,好像有什么怪物要出现了。而私生子,他体内竟隐隐有五彩光芒闪动,我的线蛊被尽数驱除,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人不敢置信。
我撑起双臂,努力扶着墙站起来,看着他,心里想着,什么石头能把线蛊如此轻易的除去?
私生子伸展双臂,感觉已经恢复正常后,这才露出笑容。他看看被血鬼降缠住的武锋,又看看我,说:“是不是很惊讶?你以为,我不用血鬼降护身,是因为看不起你吗?”
我没有吭声,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回答。他不唤回血鬼降,当然不可能是看不起我,而是他有更多的底牌在手,无惧蛊术。看着他体内隐现的五彩光芒,我知道,就算此刻再多来几只线蛊,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伤害。
此时此刻,我心里的感受,就像玩游戏刚刚控制住敌人,准备召唤队友群殴他。谁知道对方一个技能瞬间解除了控制,并且还因此得到不再被控的抗性。
太他吗恶心人了!你这是作弊!
“想不想知道,我刚才吃的什么?”私生子问。
降头师达拉,忽然将手里的木雕摔在地上。木雕破碎,大量血红色的气雾升空,他将手伸进去,像是在捞取什么东西,口中还在轻声念咒。被武锋推走的方九,忽然一声惨叫,口鼻中不断冒血。那血中带着许多木屑,从他的鼻孔和嘴巴里不断吐出来。
我心里大惊,这明显是中了降头术。
我和武锋不怕这些东西,但方九不一样,他刚刚接触蛊术,别说本命蛊了,连寻常的蛊虫也没玩转。面对黑衣降头师达拉,他自然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私生子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那把秀气小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方九,说:“我给你三次机会,让你猜猜那是什么。一次猜不中,我就开一枪。不要害怕,我的枪法不太准。”
我心急如焚,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吃的什么?我他吗怎么可能知道!
“不猜吗?”私生子看看我,忽然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同时枪口歪斜,武锋的身子一顿,紧跟着被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