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一下,然后告诉她,最近台湾岛可能会有些震荡,能不回去最好。至于东方家族的安危,应该没太多问题,也不需要多担心。东方晴有些怀疑,我只好再三保证,才把她劝住。这丫头对术法一窍不通,邪术联盟那些人又都是凶神恶煞,万一她回台湾闹出什么事,我还怎么跟强子说话?
十几个小时候,我们回到了家里。
下了车,方九立刻忙活着去配蛊药。姥爷与长玄风直接进了卧室,关上门说起悄悄话。陪我们回来的养蛊人,在抱着崇敬的态度,瞻仰完姥爷年轻时的故居后散去。
一段时间没见的奇蛊幼体,看到我之后,立刻蹦了上来。它像蛇一样卷住我的胳膊不放,本命蛊很不乐意的出声吓唬,但幼体迅速陷入沉眠状态,让它的一切恐吓都石沉大海。我感觉到,幼体的身体,又有一部分正融入我的身体。而我的心脏,也与以前有所不同。
之前的战斗中,那几根用来抽取力量根源的红线,因为佛舍利的力量融化,或者说,和我的心融为一体。此刻,心脏剧烈跳动,让血液流动的速度骤然加快。奇蛊幼体与我融合的部分,顺着这些血液,流遍半个身子。它的身体,正在缓慢缩小。
我有些欣喜,看起来,它似乎与我的融合进度又增加了不少。虽然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好处,但总好过没有进步。不过,我也感受到了压力。人蛊合一的门槛已经踏进去,但蛊力还有所欠缺,就算金色奇蛊送了许多给我,但姥爷也说了,总依靠外力,迟早会养成惰性。这对蛊术的进步,没有半点好处。
所以,在和方九一起配置完蛊药后,我立刻进了另一个房间修行。
养蛊人的修行,简单又麻烦。它不需要打坐,也不需要念经,只需要不断的配置蛊毒,培育蛊虫。在这个过程里,蛊力会自然产生,然后慢慢储存,并扩大你身体的容量。这是一个需要时间来弥补的事情,无法一蹴而就。
半天之后,长玄风和姥爷从房间里出来。聚玄宗的几位师兄,服用蛊药后,伤势也好了很多。几人向我们告辞,然后离开了这里。傻丫头冲我们用力挥手,大声对武锋说:“小师弟,以后再有这样的麻烦,记得喊我啊!”
几个聚玄宗师兄身子一抖,脸色都是不太好看。这样的麻烦,他们肯定希望最好一辈子都别有了。
目送这些道派中的顶尖高手离去,我凑到姥爷身边,询问他与长玄风到底谈了些什么。姥爷瞪起眼睛,说:“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问题,滚蛋!”
一看姥爷这态度,我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武锋去问长玄风。以长玄风的脾气,应该不会拒绝武锋的询问才对。
在这场战斗里,我们一个个都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姥爷。连续两场高强度的战斗,让他伤上加上。之前为了复生白色奇蛊,还让寿命减少了许多。老人家的身子骨,比起从前大大不如,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心调养。
我没有同意姥爷想回乡下养伤的打算,而是执意要求他在这里住下,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走。姥爷表面上有些生气,说当爷爷的被孙子管,成什么体统。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我的关心,很是欣慰。
妖王没有留下,他当天晚上便离开了。蛊妖在阴阳道宗关着,一天不自由,他就放不下心。我很想把蛊妖杀死小妖的可能性说出来,但每次看到妖王那充满关切的表情,就再也说不出口。
他现在就像老张一样,明明有不一样的真相,却只能被隐瞒下来。因为没人知道,他们是否能承受的住真相带来的打击。
陪姥爷养伤的这段时间,外面也不平静。
我们大战的那天,邪术联盟确实有所动作。他们甚至已经坐了船,穿过大海,几乎就要登上大陆。道派中人迅速赶到,在海岸线布下一道道防御。邪术联盟的人,站在船上,与道派高手们遥遥相望。
双方的距离,据说最近的地方,不足五十米。
他们对峙了很久,一方打死不下船,一方打死不后撤,跟木头人似的扎在那。一轮轮的海警在附近转悠一圈后,又得到上级的命令,只远远看着,观察事情进展,没有前来干扰。
一段时间后,邪术联盟终于撤退。他们坐着船来,又坐着船回去,好似只是想在船上观赏一下大陆的风光。这样的行为,目的是非常明显的,就是要给道派压力,让他们无暇顾及奇蛊组织的撤离。
道派明知是个坑,但还是得往下跳,很多人都憋着火,可又放不下架子去主动攻击人家。
这是国风,也是民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先骂两句再说。
可能在一些人看来,显得有些懦弱,可从理智角度来讲,任何一场战争,能不打,尽量不打。和平对部分人是无趣的,但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好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冲锋陷阵,过炮火硝烟与鲜血交织的刺激日子。
奇蛊组织的撤离,让我想到了木子会,便给晨哥打去电话,询问那两名医生的情况。果不其然,被武锋打晕的两名医生,从昨天开始就没来上班,非常果断的递交了辞职信。我估摸着,木子会应该也跟着撤了。
虽然攻击姥爷的人里,没有木子会,但他们和奇蛊组织原本是一家,自然有很大可能要同舟共济。
而即便对这两个势力近乎背叛的行为感到愤怒,可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