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雨萧开口,“今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休息。”
“哦,好。”金叶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关上门。
雨萧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辗转难眠,她想过许多拓月会说的理由,但从未想过竟然是担心自己会连累他。从第一眼见到拓月,他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的豁然、洒脱、大度,点点滴滴都深深吸引着自己,以至于在经常看到他遇袭,自己才会连命都不要的去救他。
可是他和自己之间就像是一场游戏,一方近了,另一方就会远,似乎注定永远都只能保持着那段距离。雨萧心中酸涩,如果说自己对拓月没有动过心,那是骗自己,在崖底的时候自己差点就放下颜面表露心迹,不曾想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娘。”雨萧双眼微闭,“难道这世间男子真的都如此薄幸吗……”
……
“哎呀!怎么回事儿?”老头一边替拓月把脉,一边气得胡子直翘,“我之前看还好好的,怎么病情会突然急转直下呢?”
“那个……”闲影迟疑了下连忙打圆场,“师傅,是不是你医术突然下降了?”
“怎么可能?”老头眉毛动了动,“我都说了没事儿就一定没事儿,奇怪了……”
“师傅,你还是先给拓月抓药吧?其他事儿回头再说也不急啊。”闲影提醒老头,老头点了点头,“对,我得先去给拓月抓药。”说完老头一溜烟儿的出去了。
“谢谢。”拓月倚靠在床头,神色黯然。
“你我还要说这种话吗?”闲影来到床边坐下,严肃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谁?”拓月故意装作没听懂。
“你跟我还装啊。”闲影撇了撇嘴,“不过说真的,如果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她,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下勉强喜欢她呢……”
“你别胡闹!”拓月面色一沉,“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啊。”闲影不满意的皱了皱眉,“我不介意她逃过婚,相反,我还挺喜欢她的性格,再说了她长得也不差。”
“你离她远点!”拓月面露怒色。
“唉。”闲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他,“你分明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放心,我对她没别的意思,我怎么会跟你抢女人呢?不过,我劝你如果真的放得下就别在心里憋着了,怕是你这次的病情变化就是跟她有关吧?”
“你觉得……我可以喜欢她吗?”拓月苦笑着开口。
“为什么不可以?”
“我的情况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这身子……怕是随时都……”拓月摇了摇头,“而且你别忘了,我已经有妻室了,你觉得以她的性子会甘愿做小妾吗?”
“唉!”闲影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拓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那你先安心养病吧。”闲影转身就要离开,“哦,对了,玄铁门的钱大当家我找到了,账目已经拿到了,不过……他不知怎么回事儿鼻青眼肿。”
“被人打?难道跟偷袭我们的是一群人?”拓月微微蹙眉。
“不是。”闲影摇了摇头,“他的伤倒像是自己摔的,我问过了,他没有说。”
“嗯,好了,我知道了。”拓月点点头,“还是先打发他回朔州吧,不管怎么样,朔州城不能乱。”
“好。”闲影点头转身而出,临出门前听到身后的拓月轻叹了口气……
……
“大皇子、四皇子,莫惊云来了。”大皇子府内下人禀告道。
商紫阳和商兰烬对望了一眼,商紫阳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不多时,下人引着莫惊云猓一身墨色的莫惊云迈步进来俯身向二人施礼,“参见大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嗯。”商紫阳看了眼他,“惊云,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大皇子殿下,我已经查过了,朔州城的漕运果然并不是在玄铁门手中,那玄铁门不过是幌子,站在他们身后的仍有人。”莫惊云自打从沉香谷回来便被商紫阳派去差朔州城的漕运,虽然他心下狐疑为何皇族会对漕运感兴趣,但还是照做了。
“做得好。”商紫阳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惊云,有件事我想你还不知道吧?”
“嗯?”莫惊云一愣,听商紫阳的话似乎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绿芜山庄的夜二小姐之前城郊受伤坠崖……”
“什么?”不待商紫阳说完,莫惊云脸色一变,神色慌张。
“你那么担心她?”商兰烬眸色变了变。
“兰烬。”商紫阳一抬手,他从书桌前站起身,来到莫惊云身旁,“惊云,你跟着我们的日子也不短了,这些日子你的能力我和兰烬有目共睹,而且你的忠心我们也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承蒙大皇子和四皇子殿下抬爱,我愧不敢当。”莫惊云连忙颔首。
“无妨。”商紫阳定睛打量着莫惊云,“其实那日和夜二小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也是兰烬派去的。”
“什么?”莫惊云怔住,“大皇子,你的意思是……”
“稍安勿躁。”商紫阳示意他听下去,“不知你可曾注意到一个跟在夜二小姐身边的叫拓月的男子?”
“嗯,我虽未与他谋面,但是知道这个人。”莫惊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