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知道自己流年不利,但没想过会不利到,连续的蹲局子。-79-自遇上赵恒远后,她似乎不停的进医院、进警察局。
她只是失恋,蹲在墙角哭了半晚。然后被两个男‘女’的“无‘私’爱情”感动,多瞧了一眼从柜员机吐出来的“300大元”,便沦为抢劫犯、过失杀人犯。
她坐在警局的短椅上,听着警察叔叔向她盘问的罪状,‘欲’哭无泪又恐惧无助。
那个‘女’孩子,虽然带刀去取钱很奇葩,虽然她若是不反抗,也许便会被那‘女’孩子刺死,但是,一想到那个‘女’孩子因自己抢夺时反捅的那一刀子而丢了‘性’命,她不由得全身都颤粟。
她根本就无力为自己辩解。杀人啊,她竟然杀了人。
“啪”,凶神恶煞的警局大力的一拍桌子:“你给我说一遍,当时的情形。说。”
“我……”她仰着脸,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门’外几声急敲,进来衣冠楚楚的刘律师,他推着自己的宽框眼镜:“我的当事人有权选择缄默。还有张警官,请你注意我盘问的态度。”
警官“哼哼”了两声:“这是抢劫杀人重犯。我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然后刘律师又被人推开了,赵恒远大踏步走进,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但抿‘唇’、冷挑眉间却甚是凌厉:“张通,你再说我‘女’人是杀人犯试试?”
“我它妈的就……”张警官咬牙,咆哮了一句,却还真的不敢再骂杀人犯。
郑柔儿“呜”的一声哭,但又倔强的抑制住自己要扑向他的冲动——反正也扑不动。
赵恒远一看她被手铐铐着的手腕,腕间被勒出的血痕触目惊心,他一步奔上去,把她搂在怀里:“小刘,给我保她出去。”
张通立马拦截:“她是杀……”
接触到赵恒远那杀人的目光,张通的声音小了半调:“赵先生,一切都得走程序。”
赵恒远单手搂着郑柔儿,向小刘律师道:“把手续办好,快。”
“知道。”小刘出去之前拍了拍张通的肩膊:“张警官,我觉得你还是把赵总的老婆的手铐解开比较好。”
“这不合程序。”
“程序?”赵恒远一眯眼,张通气闷闷的咬牙。他被派负责这个案件注定是吃力不讨好的了。妈的,赵恒远的‘女’人会为了区区300块杀人?也只有上司才有这么好的智商,大半夜的‘逼’他在这里审问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郑柔儿被他搂着,本就害怕的心更加柔弱,坐着搂紧他的腰,脸儿刚好挨在他的小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杀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中刀,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恒远,我杀人了,呜呜呜……”
“别怕。”他抚着她的头发:“那‘女’人只是轻伤,做完手术就没事了。”
“真的?真的做完手术就没事了?”她仰起脸,但见他的笑意轻松洒脱,话音竟含了嘲‘弄’:“原来,你胆子这么小的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害怕了呢?”
“不许再笑人家。”
“嗯,不笑。”他轻叹气,抚着她头顶的发:“等小刘办好手续,我们就回家。”
“可是……”她认真的想了想:“我还没有原谅你。”
“呃……现在你只有原谅我了。因为你,现在要靠我了,必须靠我了。”
是啊,她现在已无路可走了。除了他,这个世界,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救她出这个深坑。抢劫、过失杀人,这么大的罪行怎么就套到她的身上来了呢?
“是不是你故意的?”
“啊?”他好奇的瞧着她,她嘟嘴:“哪有那么巧啊?带了刀子来取钱,等我站起来就拿刀捅我。”她越想越不对劲:“是不是你故意‘弄’成这样,好让我必须倚靠你啊?”
“哗,郑柔儿,你真是越来越有智商。”他惊奇的看着她,表现得无语又无奈,宠溺又怜惜的语气:“其他都不要想,知道我可以倚靠就行了。懂不懂?”
“嗯。”
她知道他要背弃自己,娶别人为妻。可是,她仍然相信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倚靠他。这实在是很奇怪的心理感悟。
赵恒远搂着她走出警局,雷咖停车在旁守候。郑柔儿瞧了瞧他行走如常的‘腿’步:“你的‘腿’好了吗?”
“嗯。”他淡淡的笑:“我不能再生病了。”
“不能生,‘腿’就能好的吗?”她小声嘟嚷,对面伫立着的马天豪笑得幽深:“老虎装病装久了,别人就真的会把你当病猫的。”
她不太明白这些话,由雷客刘律师陪着回家。目送着赵恒远和马天豪离开的身影,她懵懂的知道:她不能再任‘性’了。
陈胜强从手术室的长廊里向他们急走过来:“老三,那小子叫莫可通,简直是软硬不吃。他说了:是郑柔儿先抢劫然后把他的‘女’人捅了,他钱不要,命也不要,只要郑柔儿罪有应得,把牢底坐穿。”
赵恒远冷冷的瞧着空寂的走廊,不发一语的便转身,陈胜强跟在后面:“老三,你不亲自去谈判吗?你口才比我的好哎。”
“没必要谈了。”马天豪:“这事只能真刀真枪了,人家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谈得下来吗?”
“靠,那男人无亲无故还没朋友,就是个除了命什么都没有的主。想找个点来威胁他都没有。”
马天豪:“大不了,就把他的命给要了。”
陈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