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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比槐,你说得容易,这祠堂是咱清河村的老祖宗留下的,凭什么你想拆就拆啊。
. 你这是要毁了村里的风水你知不知道?不行,今天这祠堂就是不能拆。大家说是不是?”说话的村民身格健壮,一脸的油光和疙瘩,脸色发暗,酒糟鼻子。眼神很犀利。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钱比槐看了看他道:“赵老四,我知道你是记恨我当年抢了你的对象。可这事你不能以个人恩怨为主,也应该为大家的利益考虑考虑吧。清河村为啥这么穷,不就是因为交通不便利吗?山里的东西运不出去,外面的东西也进不来。如今时代都发展了,难道你要因为一已私怨让村民们一直穷下去吗?我找人算过了,这祠堂挪到西南方向才会改变村里的风水,让清河村富起来。放在这里不动,咱们清河村将永远改变不了这种落后的面貌。”
听到钱老的话,有些村民就互相狐疑地看了看对方,又看看钱老和赵老四。心里有些动摇了,不知该相信谁。似乎两人说的都有理。
赵老四不以为然地仰天大笑,嘲讽地道:“钱比槐,你少在这装好人。谁都知道你拆祠堂就是为了把你家祖坟给挪到这里来。是为改变你们老钱家风水才是真的。哼!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这祠堂在这里好好的。我不会让你破坏它的。大家抄家伙给我上。守住这祠堂。我看谁敢拆,谁敢拆老子就要他的命。”
有几个和赵老四要好的村民便呼应着冲上来。
“你,你非要跟我做对吗?”钱老气得一口气喘不均,剧烈地气喘起来。
“草,老比槐,别以为你有钱了就牛b了。老子就是看不惯你,就要和你做对你怎么着吧?”赵老四嚣张地叫嚣道。并且故意地将手握着的铁锹一松。那铁锹就笔直地朝钱老的脚面落去。
人群皆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赵老四敢这样。眼看那铁锹就要砍到钱老的脚面了。钱老脸色苍白,哮喘病发作起来。几乎要上不来气。根本没办法躲避这意外之灾。
就在危急之际,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从后面跃过众人的头顶,一个侧踢将那铁锹给踹飞出去。嘭的一声击在两米外的大树上面,铁锹把掉下来,筐当一声落到地上。杨逸面色凛然地束手立在钱老的身前,眼神很凌厉地盯着赵老四道:“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能耐。何况钱老花重资为家乡投资建设,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你伤了他后果会怎么样?你损害的是全体乡民的利益。以后清河村的娃们读不成,出不了这个村子,你说大家会不会怨恨你呢?”这厮顿了一顿,一伸手指指着村民们道:“还有你们,分不清非是。你们仔细想想,钱老说的事到底对村里有没有好处呢?你们难道真的不希望修路吗?祠堂在这么些年了,也没见改变清河村贫穷落后的面貌。何必为了一个牌坊而放弃了一个对大家都有益的事呢?”
一番话说得村民们瞠目结舌。赵老四也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感到倍为气恼。
众人暗暗诧异,大家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将那铁锹给踹飞的。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便发生了这一幕。真是厉害啊!再一细看,这不是景新乡新来的计生办主任吗?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啊!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暗暗议论。想到这厮一人勇猛地打败四十个村民的事迹,村民们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将赵老四一个人显在了前面。
赵老四气恼地看着杨逸闷声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们清河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道。你懂什么,这祠堂就是清河村的风水宝地,不能动。谁要是想动祠堂就从老子的尸体上踩过去。”
赵老四站到祠堂的台阶上面,做出一副死也要守候的样子。
杨逸替钱老拍捏了几下穴道。钱老的气喘就慢慢地平复下来了。
看着赵老四他感到分外挠头。
苦恼地望了望杨逸叹了一口气。
这厮安慰地看了钱老一眼。正欲上前去,忽听人群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赵老四,你这是要干嘛?要起事吗?”
杨逸抬眼望去,见马长山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看到村支来了,人群自动闪开,让出一条道。让马长山过来。马长山穿着一件狗皮棉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皮帽子,手里拎着那杆到哪都不离手的大烟枪。
面色黝黑,满脸皱纹如同老树的褶皱一般。但是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赵老四看到他顿时泄了一口气。讪讪地道:“马支,不是俺起事。这祠堂真的不能拆,俺也是为咱清河村的村民好。俺打小时候起就听俺爹说这祠堂的历史。要是真拆了就会毁掉清河村的风水的。”
马长山拉拉个脸。阴沉地道:“这件事在大会上大家已经举手表决过了。你这是想趁老子出门开会的时机搞破坏吗?赶紧给俺回家去。”
赵老四还要说什么,马长山却是不理他了。兀自转过身来,面向着钱老抱歉地说:“老钱,这事还按先头约定的办吧。你让你的施工队赶紧干吧。”又对着其他围观的群众吼了一嗓子:“该干嘛干嘛去,候在这等着管饭呢?”
“哦,回家喽。”人群作鸟兽散。
赵老四一看大局已定。自己一个人改变不了眼前的局势。只好骂骂咧咧地抄着袖管走了。
心底暗恨自己不是村干部没有权利。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