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秋水愣了一下,说道:“原来你是来告状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杨逸苦笑了一下,说道:“以前我总是对一些不良的事情采取回避的态度,总以为这些作恶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就不需要我来做些什么,我置身事外就好了。可是我现在发现这么想是错的。”
翁秋水说道:“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著一位叫马丁8226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留下的发人深省的短诗: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是不是现在他们奔你而来了?”
杨逸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你那么高的觉悟,总以为在现在的官场风气就是这样,我做好自己的本分,洁身自好就行了。哪里知道我是这么想,人家不这么想啊。”
翁秋水看了看杨逸,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么伤感呢
杨逸就讲了张小兰的事情,他从张小兰一再重复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是清白的这一点上,意识到叶杨为了想把事情往他身上引,肯定一再逼问过张小兰跟他的关系。
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杨逸说道:“我今天来向纪委反映这个情况,是希望纪委调查一下张小兰被逼疯这个事件,调查一下叶杨在其是否有刑讯逼供的行为,总之一句话,我希望追究叶杨的责任。”
杨逸的做法明显打破了官场上的潜规则,翁秋水看了杨逸一眼,说道:“你这么做不好吧?你不要为了感情一时冲动。”
杨逸说道:“这不是感情的问题,我知道我不该直接出面,但叶杨这么做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张小兰是无辜受累,我不能让一个女人为我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之后还藏头藏尾,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翁秋水说道:“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这么做就会给人留下一个检举揭发他人的印象,虽然政策是鼓励这样的人的,可是现实没有一个领导喜欢这样的干部,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这其的道理吧?难道你不想要自己得前途了?”
杨逸笑笑说道:“前途,前途,为了这个词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大家你好我好哥俩好,一片和谐,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啊?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我已经厌烦了虚伪的粉饰自己,厌烦了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反正我本来就无意走仕途,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进入了官场。这件事情你帮不帮我,你不帮我我去找你们记。”
翁秋水说道:“好了,你找记有什么用?人家一定帮你查吗?这件事情你等我请示一下,看派个调查组去查一下。你不要对外面的人说是你来反映这个情况的,我会说是基层的纪委同志反映了这个情况。”
杨逸知道翁秋水这是在保护他,说道:“谢谢了。”
翁秋水说道;“客气什么。不过有一点你要心里有数,这件事情总是一件工作上的失误,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不了了之,最多的可能也就是让叶杨背个行政处分。”
杨逸说道:“我明白,这还只是我的第一步行动,后续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