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王猛大手一挥瓮声瓮气的开了口,刮的刺青的腮帮子哆嗦起来:“咱们就说好,你真的过不去这道坎,咱们就投奔你去,再怎么着,你也不会亏待咱们弟兄吧?!”
“就是,在这个吊地方,是个吊毛就能拿捏你两下,自从老大提议组建了这个婚庆公司,蹭吃蹭喝的事儿那是多如牛毛,这也就算了,借个车出去一开就是好几天,回来不是这里刮了就是那里擦了,腆着个逼脸拿着几百块说给修车钱,要不是老大拉着,王猛早就上去开他的瓢了!兄弟们看着光鲜,可谁又知道里面的苦楚?假如今天不是王老五堵住了老大,兄弟们也不会麻烦二哥你的!”赵文涛满脸气愤之色,声音之大连旁边执勤的民警也瞅了几眼,只是看清了这几人的身份,自然知道他们是在送谁,装作没听到似的躲了开来,王老五的尸体可还没凉透呢!
看着兄弟们出奇的一致,沈恪自然也能体谅他们的苦楚,这两年由于和众所周知的原因,他和这帮兄弟也疏远了好多,许多能够帮衬的都装作了陌路,估计这次兄弟们打电话给自己,王老五固然是一方面,可诸多兄弟们也不乏试探之意,既然他们都做出了选择,他自然也不能推辞:“那咱们就等结果吧,我走了,我爸妈你们趁着有机会,多照顾点!车子虽然贵了点,可终究是身外之物,兄弟们可是发过血誓的,八十岁还得去开个无遮大会!都记住了!”
“车来了,你赶快上车吧!”看着一辆列车驶进站台,张东连忙开了口。
随着列车停稳,车窗内的人探头探脑的瞅着外边,沈恪和兄弟们挥手告别,带着莫洛才进了车厢,身后就传来了王猛的吼声:“二嫂,这可是二哥当初答应俺们的哇!”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将门口乘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从车窗里和挥动着胳膊的兄弟们摆着手,沈恪心中也是涌上了淡淡的离愁:“家乡,这是我的家乡,只是不知道我下一次来,会是何时何景?!”
坐上了高铁,回魔都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许多,一个多小时后,两人走出了站台的出口,一辆悬挂有瑞士国旗的宾利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已经升任领事的艾莎从后座钻出,轻移莲步的跑到了沈恪的面前:“沈先生,您需要随我回领事馆做个检查,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
“没问题!”
对于艾莎的要求,沈恪自然没有拒绝,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的想法,可他也能想象出这是人家的职责范围。
钻进了挂有瑞士国旗的宾利,艾莎自然的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很快就驶上了城际高速,迅速向着市中心驶去。二十几分钟后,沈恪和莫洛两人就随着艾莎的座驾,回到了兴业集团的总部,在和对方挥手告别进了电梯,莫洛身子一软就跌到在了地毯上,唬的沈恪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刚才你不也是检查过了吗?!”
“我没事,刚才出了车站我就有种虚脱的感觉,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跌倒了,好了,我去做点吃的!”莫洛挣扎着从沈恪的怀里站起,将头发用丝带扎起,走进了旁边的厨房间。
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刀工声,沈恪虽然已经极其疲惫,可他知道还有许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来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课本就看了起来。
兰芳共和国已经登台正式亮相了,一国之中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国家的根本大法——兰芳共和国宪法,而此时他手中所拿着的,正是经过了三易其稿的试行版,对于这部国家的基石,沈恪自然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所以,当莫洛端着炸酱面出来时,他才连忙将手中的宪法放了书签,起身走进了厨房。
两碗炸酱面加一盘九转大肠和一盘油爆海螺,两人坐在了沙发面前,沈恪也是真的有点饿了,一手拿着宪法看着,另一手操起了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如同饿了几天似的。
看到沈恪吃的香甜,莫洛也是感到胃口大开,很快就将碗中的小半碗面条吃了个精光,放下了碗,精致的眼睛打量着认真的他,开了口:“沈恪?”
“嗯?!”
头也没抬,沈恪夹了筷子大肠放进嘴里,又将视线投在了宪法上面:“有事?!”
盯着头都没抬的沈恪,莫洛拿着筷子给他夹了块海螺肉,放进了他的碗里:“也没其他的事,只是,我感觉兰芳的刑法有些重了,凌迟和腰斩也就罢了,清朝就有的,可剥皮和犬杀这个我认为太不人道了!”
用书签标记好自己看到的地方,沈恪抬起了头,将碗里的海螺肉夹起放进了嘴里,就着筷子面条大嚼了起来,很快咽到了肚子里,迎着她的双眸,撮了撮牙花子:“这个我也承认有些不人道,可既然我在宪法中加入了触犯刑法相关适用条例的,比如故意杀人者,就会被剥夺人权,因为他已经伤了一个人或者多个人的性命,使用了非法的暴力手段剥夺了这些人的人权,那么上天所赋予他的人权就已经失去,按照孟子的爱人者人恒爱之观点引申而出:杀人者人恒杀之。
另外,这种人也就不配谈论人道二字,虽然他的外表还是人类,可宪法中已经明确注明,一个成年人所具备的要素:智力和精神必须正常,正常人会去故意杀人吗?这自然是否定的,不正常者不配享有公民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你不可能让一个智力低于五岁的十九岁青年去行驶他的选举或者被选举权,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