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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阶段达西避免在靠近俄国的五个北部省份开发石油,为的是不“刺激俄国”,但是英俄之间的对抗并不因此而停止。
俄国人现在想方设法建造一条从巴库到波斯湾的输油管,这项工程不但能把俄国煤油出口到印度和亚洲市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俄国可以把它的战略影响和势力深入波斯和整个海湾地区以至印度洋沿岸。
英国人为反对俄国人的计划在德黑兰和圣彼得堡两地同俄国人激烈争辩。
英国驻德黑兰公使哈丁警告说,这项铺设输油管的计划是“荒谬的”,即使建不成也会使俄国人有借口在波斯南部派遣测量人员、工程师和哥萨克的保卫部队,为进行隐蔽的军事占领作准备。
英国人的反对奏效了,输油管没有建成。
达西派到德黑兰的谈判代表为达成协议而兴高采烈,不仅仅因为这份协议对达西有利,而且在商业上和政治上对英国都有深远的影响,使之能在波斯大规模地扩充她的势力。
英国外交部虽然拒绝承担直接的责任,却愿意对达西的努力给予政治上的支持,可是驻在当地的哈丁却持怀疑态度,他了解波斯,它的政治制度,它的人民,在地理上和后勤上的畏惧心理,以及这个国家近年来所缔结的租让协定都劳而无功。
他告诫说:“在波斯的土地上,不论有无石油,近年来有许多能使这个国家在商务上和政治上获得复兴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所以要预言新近达成的这项投资协议的未来是草率的。”
那么是什么力量吸引达西从事这项风险投资,用一位历史学家的话说是“在一个遥远的不安定的国土上从事大规模盲目开采”的呢?
答案当然是大量财富的不可抗拒的**和想成为第二个洛克菲勒,再就是达西在澳大利亚金矿上的赌博使他发了大财。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达西能够准确地预测未来,他是不会在这项投资项目上冒险的,这是一宗很大的赌博,规模要比他的澳大利亚金矿大得多,而且参与赌博的人也比他料想的多,遇到的政治和社会方面的复杂问题也是澳大利亚所没有的。
总之,这项投资计划不是很明智的,开支也大大地低估了,开始的时候别人告诉他钻两口油井将需要一万英镑。结果是四年内他亏损了二十万英镑。
出师不利达西没有组织机构,没有公司,只有一名秘书处理他的商业信函,为了经营波斯的投资业务他雇用了乔治·雷诺兹作帮手,雷诺兹是皇家印度工程学院毕业生,具有在苏门答腊钻井的经验。
选定的第一个钻探地点在贾苏赫,地处波斯西北高原,非常荒凉,接近后来的伊朗—伊拉克边境,到德黑兰比到巴格达还远,离波斯湾有三百英里。
那个地方地势险峻,整个地区内总共只有八百英里道路,很多地方都由不承认德黑兰权力的好战的部落统治着,更不用说承认德黑兰的开采石油的租让权了,甚至波斯军队的司令员们把他们的士兵租给当地地主作园丁和工匠,把士兵的薪饷放进自己的口袋。
当地人极端缺乏技术,事实上地域上的排外情绪远较文化上对西方思想、技术以及对西方力量的敌视更为严重,占优势的什叶派穆斯林的宗教狂热,对政治权威的抵制,以及对所有外部世界不论是基督教徒或逊尼派穆斯林的猛烈的对抗。
更是令人气馁的是每一件设备都必须运到波斯湾的巴士拉,再换船溯底格里斯河上行三百英里到巴格达,然后再由人背骡驮翻山越岭经过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才能到达钻探现场,一旦设备运到,雷诺兹和他率领的包括波兰人、加拿大人和巴库来的阿泽里人等组成的一伙就千方百计地把机械拼装起来使它运转,在阿泽里人眼中,甚至原始的独轮小车都是惊人的重大发明。
达西在伦敦担心进展太慢,于1902年4月打电报给雷诺兹说,“严重耽误,请加快速度。”
但是拖延已经习以为常,真正开工钻探已经是半年以后的1902年岁末了。
设备不断地发生故障,虫多成灾,食品和零部件的供应也是经常发生的问题,整个工作条件是灾难性的,工人们居住的地方地狱般的热度高达华氏120。
还有政治上的问题,工作营地还必须设立单独的“伊斯兰教的厨房”来招待经常光顾的当地名人,雷诺兹说,这些人似乎非常热衷于接受一份我们赠送的实质性的礼物,特别是我们公司的股票,更加重要的是,雷诺兹还得充当第一流的外交家来调处部落之间的世仇龌龊和公开交战,钻井工地上的工人还必须经常警惕来自什叶派教徒的威胁。
“北方的毛拉为当地人民竭力反对外国人而高兴,”雷诺兹的助手向达西发出警报说:“现在国王和毛拉之间为控制公共事务而发生了真正的战争。”
即使是在这样难于立足的环境中,工作还是有所进展,1903年10月,也就是开始钻井的十一个月以后,第一次出油了,但是达西也很快地发现他现在陷入了意想不到的困境之中,所付的代价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每走一步都要为钱而挣扎。
“每一只钱袋都是有限的,”他在1903年时写道:“我的钱袋也见底了。”
由于支出不断地增加,他意识到靠他一个人已经难以为继,他要向别人求助,否则石油开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