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周的磨合,隋勇在十月十日的早晨再次向军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执政政府军先是对维新政府军防线长达四个半小时的炮火准备,然后以用老兵补充完整的日籍第七师、第八师担任先锋,踏着炮弹落脚点向对面发起了进攻。
经过两个多月的战争洗礼,第七师和第八师的老兵们早已经熟悉了战争的整个环节,在进攻中他们一边以散兵的方式弓腰躲避着维新政府军士兵的设计,另一边用便于携带的轻型迫击炮逐一点名正面的重机枪堡垒。
经过半年的加固。维新政府军在其防线上修筑了大量的砖石结构的重机枪永久堡垒工事,在钢筋混泥土还没有在军事上应用的时候,这样的堡垒在防御上有很大的作用,很多重机枪堡垒都能正面抵挡轻型迫击炮数次轰炸。
不过。徐卫虽然有心消耗日本青壮的数量,但并不是表示他在军事配备方面会有别于华人军队,所以与华人军队一样,在日籍师的军队中其小型无线电报机已经配备到了团一级。
于是,面对轻型迫击炮无法击穿的重机枪堡垒工事。前线的士兵很快将消息传递到团部,然后由团部传递到随着进攻不断前移的师部,再由师部传递到同样在转移的师属炮兵阵地,最后由炮兵阵地的步兵炮点名消灭。
虽然在战争的开始,隋勇为了增加火炮的攻击力,将各师的火炮都聚集在一起由指挥部指挥,但那仅仅是口径在75毫米以上的重炮,像37毫米步兵炮这样的小炮依然掌握在各师师长的手中。
按照隋勇的计划,这次的总攻至少要打一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此次由第七师和第八师领衔的进攻只要摧毁维新政府军队最前沿的防御工事便可以了,然后用层层推进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将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线蚕食,争取十天之内在最前线取得一处落脚点,半个月占领最前线的那条战线。
不过这次的总攻却出乎隋勇意料的顺利,从进攻开始不过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第七师和第八师的先导部队就摸到了维新政府军队的最前沿阵地,并且成功在前沿阵地中打开局面,清理出来了很大一段战壕。
有了这个突破口,第七师和第八师的部队便开始远远不但的汇集于此,然后用手枪、手雷、以及新研制的喷火器不断向两侧开路。其动作完全是在模仿之前进攻沿河横向战壕的模式,最重要的是其困难程度还赶不上之前沿河横向战壕的守军。
有了一段正在不断扩展的战壕的依托,后方其他六个日籍师的进攻就方便的多了,于是他们源源不断的从这个突破口进入战壕。然后如法炮制的向两边延伸,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已经成功控制了最前线的那条战壕,并且正在试图通过交通壕向内部进攻。
在刚开始的时候,隋勇对进攻的顺利还保持着警惕,一度认为维新政府军队的司令官木越安纲有着什么阴谋诡计,连番向最前线的第七师和第八师师部下命令。严禁两师与后方大部队脱离过甚,但是等到进攻的军队完全控制了最前线的整个战壕,他的担心都没有出现,这让他意识到对面的维新政府军队真的出现了问题。
隋勇虽然是旧式的秀才出身,但却没有任何抱残守缺的封建思想,自从他弃笔投戎进入徐卫建立的护卫队后便开始主动与徐卫从英国招募的军事教官接触,不断的从那些不太合格的军事教官手中吸取现代化战争的知识。
机遇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隋勇的刻苦努力很快便从护卫队中脱颖而出,在护卫队的不断扩编中从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一直升到护卫队的最高军官总队长。
隋勇真正的发迹自然要数当年永绥直隶厅首府花垣砦的那场战役,他以其灵活多变的指挥风格不仅抵挡住了数十倍于己的土匪的进攻,还巧妙的利用援军的到来主动出击,一举击溃所有攻城的土匪。
善于把握战机是隋勇最大的优势,维新政府军队的异常便让他看到了战机,本来按照计划应该在天黑退兵的他当即改变了原有的军事计划,不仅没有将战场上的军队召回,还立即下令集结了担当防御任务的华人军队,然后稍加整训便接着太阳的最后一点余辉送进了战场。
在夜视仪器匮乏的当前,士兵之中纵然没有夜盲症的困扰,夜战依然是一件非常麻烦和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战机紧迫,作战双方都不希望自己的士兵在夜间依然在作战,不过这一次隋勇却一改往日的作战规律,准备与维新政府军队打一场夜战。
为了便于就近指挥,隋勇在绝大多数的军队踏上战场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指挥部转移到了河对岸,在北岸的战线上只保留了炮兵部队和一个团的守备部队,这样的部署无异于是放弃了绝大多数的防线,仅有的部队只能对炮兵阵地和军械仓库做重点防护,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非常冒险的部署。
夜战虽然让军队士兵有着不小的怨气,但对面维新政府军队的怨气更大,在交战中弹药的不足他们还能够忍受,充其量减慢射击的次数,或者不射击,但食物的不足却不是他们能够长期忍受的。
按照木越安纲的后勤计划,一日三餐中士兵只有在午饭的时候才能有米团食用,早饭和晚饭只能食用仅能水饱的米粥,然而米粥却不如米团那样容易携带,固执的木越安纲依然没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