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起爬到身上的小平安,温默阳罕见的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
“重了。”也不知怎么掂量了一番,得出了结论。
保姆解释道,“重了好,这说明小少爷健康。”
作为回礼小平安也啃了温默阳一头的口水。
然后呆不住的,从温默阳身上下去,在沙发上一个人爬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
穿好衣服,温默阳动了动身上的伤口,都简单的上了药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我出去一趟,要是回来晚了,你就给陆先生说我去医院了。”
保姆担心道,“先生身上有伤吗?”
“小伤,不碍事。”
当然一般来说,为了不让陆安生等,温默阳一定会提前回来的。
许应跟他哥一样当回了几天商人之后,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哪哪都不对,看着报表都能看成病历。
所以许应辞职的时候说,“我还以为我讨厌当医生,没想到,一当上就扔不掉了。”治愈一个人的感觉是美妙的,许应觉得那种感觉丢了太可惜了。
估计是嫌麻烦,许应也没再出国,而是在国内开了个小诊所,一系列手续下来,许应终于不堪其扰,把钱钱勾搭上了。
钱钱一来,跟屁虫六儿自然也到了。
无论如何,诊所是开起来了,虽然许大医生的专业不太对口。
看心理疾病的,转行来看外科。
这个看面瘫脸上的汗珠就能看出来这事儿到底是有多不靠谱。
面瘫不愿意去医院,温默阳也有意放他一马。
温默阳提着果篮到的时候,钱钱和六儿正无聊得扳手腕。
“二哥?”六儿一蹦而起。
温默阳看了看他,“还跟个孩子一样。”
六儿害羞的回了钱钱身边。
“许应呢?”温默阳问道。
钱钱懒洋洋的指了指里间,“给那面瘫上药,不敢让六儿这个笨手笨脚的上。”
六儿朝钱钱舞了舞拳头,不过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认识的,所以眼神有些心虚。
钱钱哼了一声,一巴掌拍他头上。
温默阳懒得看两人耍宝,提着果篮推门而进。
六儿偷偷摸摸道,“我二哥手上那果篮不会有毒吧?”
钱钱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有吧。”
六儿,“……”
面瘫光着上身脑袋埋在被子里,擦药的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儿声响。
明眼人一看就伤得很重。
当然温默阳也不是瞎子。
等药擦好之后,温默阳跟许应耳语了几句,然后房间里就剩下他和面瘫两个人。
“谢谢。”温默阳率先开口。
面瘫没说话。
温默阳坐在椅子上,摩擦着手上的手表,“你喜欢安生?”
面瘫瞬间就脸红了,不用开口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我喜欢……我喜欢他……关你什么事。”面瘫莫名其妙的结巴了。
温默阳板着一张脸,“他是我的,你不能喜欢他。”
面瘫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不关你事。”
温默阳,“……”
“他是我爱人。”
面瘫转了个背,“就是不关你事。”
温默阳忍耐道,“你离他远点。”
面瘫呛声道,“本来就不关你事。”
温默阳,“……”
阴沉着脸进去,更阴沉着脸出来。
其实他知道按面瘫这个性子肯定是不敢再去接触陆安生的,不过和这样的人说话一定会减寿三十年。
许应像是知道温默阳吃了瘪,笑得不着调,“生气了?”
温默阳看了他一眼,面色沉静。
许应往椅子上靠了靠,“有气就要发出来,一直憋在心里你这暴躁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也许是许应这一句话,也许是温默阳真的气急了,恶狠狠道,“伤好之后,让他离开这里。”
许应摇了摇头,“这我可办不到,唉,愁人啊。”
温默阳,“……”
许应一个人玩了很久的笔,“说说,怎么了,大老板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温默阳像是在斟酌该怎么开口,不可避免的开始抽烟。
许应按下了烟,“医院,不能抽烟。”
“……”温默阳突然觉得,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
不过忍耐力极好的温默阳还是放在了烟,犹豫了一番道,“我最近很少犯病,可以说不犯,虽然我烦躁的时候依然吃药。”
许应道,“吃药可不好。”
温默阳一脸嫌弃,“我知道那是钱钱给的维生素药片,有次安生问钱钱拿药,问他有草莓味的吗,钱钱从此以后都给他拿的草莓味。”吃得温默阳的喜好都快被陆安生同化了。
“这是好事,人生在世,谁没个烦心事呢?”许应喝着咖啡。
温默阳没有说话。
许应继续道,“你身上的病说到底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然后你就按那么做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精神状态很不好,但是你遇到陆安生之后,除了国外来找我那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而且现在你在渐渐好转,实在不用每天以病人的想法再去看世界。”
温默阳眯了眯眼,“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一说,我更像精神病了。”
许应表示抱歉,“你就是想得太多。”
温默阳道,“我现在还能时不时看到身边有人陪我,当然陪我干了什么我记不得了,这也正常?”
许应乐道,“压力太大了,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