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索性啥也不想了,找一处偏僻之地坐了下来,先吸取毛石的玉髓再说。端的是一块上上品,风平感觉到其内蕴柔而绵长,且精纯清彻,使自己的灵台开明了不少。
其实也不是它的灵力超过了之前所有的翡翠,而是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他功力未逮,未能充分吸收灵力,现在他即将结丹,故在感知上不可同日而语。
待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行功后,他惊喜的发现自己想起五哥、成子以及田家父子与叶枫等人,还有在瑞丽的不少片段了。
然而当他趁机再思索其它的事物时,仍旧一无所获,但他没有灰心丧气,一切会好的。眼见东方鱼肚发白,便起身一路向深圳方向走去他坚定认为在那里应能找回“自己”。
说易行难,一天穿过两个县市行程近三百里路,渴了寻自来水饮上几口,困了就寻一偏僻之地打坐一阵,饿了就没办法了,要他沿街乞讨他还做不出来。这样连走了两天,到了广西境内的桂林市区,他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这晚宿在一商场的走廊下避雨,饥肠辘辘,想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骗傻种的吧?真是说易行难!尽管他精力旺盛到常人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这两天五百多里走下来,亦让他有精疲力竭之感,遂暗自决定不能再这样干了。
次日一早,他就起身到处找有“招工启事”的小饭店,想打些零工赚个车票钱。没走几步远,他就看见一家正在营业的河粉店要招工,便不再犹豫,厚着脸皮前去应聘。
店主是一素净白晰的中年女性,虽谈不上美貌超群,但其幽婉的气质很养眼。听完风平的来意后,她有点错愕,眼前这位青年虽衣着简陋满面风尘,但气度不凡,绝不似本地人。
风平见人家犹豫不决,苦笑,道:“不瞒老板说,我不会长时间留在这里,攒够去深圳的车票钱就走。”
这下更坏了,人家即道:“我们不招短工。”
“那就打扰了。”风平无奈转身就走。
“慢着。”一明目皓齿的年轻丽人喊住了风平。转对妇人道:“妈,让先他留下来吧?明天我得上新单位报到去,没有帮忙的可不行啊。”
她妈叹了口气,转对风平道:“可以先试用你几天,但必须得干够两月才能得到工钱,否则什么也不给。”
风平稍思便点头答应,两月不算太长。
妇人接着交待道:“包吃,如你没有住的地方,就在店里看家。每天七块钱,但损坏东西要赔的。。。。。。。”如此云云说了一大通。
风平没听完就一口答应下来,给钱管饭就行,管它多少呢,他又不指望靠这发家致富,赚个车票钱就行!
“你先去后院冲洗一下再说,另外也把你这身衣服洗洗,都馊了!”年轻的女人不满风平一身风尘仆仆的气味。
风平应了声就走,但至后院门边回过头来,苦笑道:“可我没衣服换呢!”
“你先去洗,我替你找身我爸以前的,你们两个的个头差不多。”年轻丽人挥手让他快去。
洗浴对修行者必不可少,但风平最近哪有机会?趁机洗个痛快。。。。。。
虽然衣服有点偏瘦,但浴后的风平还是让母女俩眼前一亮,他本身长相就不差,本地罕见,加之修行人独特的飞扬气度,更加卓尔不群。
随后风平就在小店安下身来,端盘子洗碗、打扫卫生外加力气活等样样都干。母女俩见他任劳任怨,也逐渐的放松警惕。
通过闲时的交谈,得知年长的叫胡珍,下岗职工,其夫两年前病逝。女儿叫庄明慧,人如其名秀外慧中,是去年的桂林大学的毕业生,刚在一所中学代课,正准备和对象定婚呢。
而对于风平自己可就没什么介绍的了,他现在还想不起来老家在什么地方,只能想起在瑞丽的一些片段,打工赚钱亦是听周解放说五哥、田家父子等知道他的人,都在深圳干生意。
庄明慧很聪明,十日午后指着他的腕表道:“你一定有辉煌的过去,我在电脑上查了这款瑞士钻表不下三十万块。”
胡珍吓了大跳,往风平脸上瞅了几眼后,仍狐疑道:“我怎不觉得他象那么有钱的人啊!”
风平苦笑,道:“所以我急需上深圳,找知道我过去的朋友,来帮我恢复记忆。”
庄明慧叹息,后道:“你也知道店里很忙,我现在又脱不开身,再干些天吧。”
风平皱眉,道:“这样吧,你们继续招工,我再干一个星期,你们只需给我五十块钱就行,不行四十也好啊。”他打听过了,当时上深圳的车票在三十元左右。
“不行,不干够两个月,一分钱也不给。”胡珍想都没想,上哪再找工钱这么低又什么都干的人去。
风平微笑,道:“若老板执意如此,那我明天就走。听说到医院卖一管子血,能给一二百呢。。。”
言此皱眉,后一句是他未当兵时就爱引用的一句话,此刻脱口而出的同时,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玩伴的影子,不仅有志宏、立新、方姝等,还有当时因这句而斥责他的父母。
当时风父揪着他的耳朵道:“血乃父母所赐,岂能轻言买卖。”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父母的影像以及家的样子。
别人不知他想的是什么呀,庄明慧见他坐下来锁着眉头,还以为他生气了呢。便抚其肩劝慰道:“你别激动,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就把招工启事贴出去。。。”
言未了,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