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方良陪同边家锋来了,道:“领导们几乎都走了,就边处长和韩斌司长留了下来。”
边家锋接着道:“风平兄弟给我留的印象太深刻了,至今仍历历在目,特来叙叙旧。”
“好说,到饭店去。”风平不想让家人知其波澜壮阔的过往,以免担惊受怕。
“我来安排。”方良亦有事求风平帮忙呢。
“当然,听说你早扶正了,你不请谁请?”风平理直气壮。
待出门后问方良上哪去吃,“我小姨那。”
方良随口而出。“不去。”风平扭头就回。
但最终也没扭过人家,因为他说不出不去的原因啊!而方良的理由很充分,一是他们领导干部不能太招摇,二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风平,真的是你吗?”风姿依旧迷人的左雅兰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
“你年纪大了,眼花了吧?”风平的伤人话让边、方两人都尴尬,花信少妇最恨别人提年龄的问题!
左雅兰柳眉倒竖,但仅一小会,就转怒为笑,道:“我岂不知平哥儿刀子嘴豆腐心,当姨的不会与你一班见识。”
“你知道就好。”风平一语双关。
自那两次为小病人长时间输出内力和近期的修为不断加深,先天真气在他体内已不能占据主导作用,灵台开明了不少,他现在的思维状态随境渐明,已能忆起老家的大部分人物与事件,故有意提醒对他有企图的左雅兰。
点菜时,风平问方良道:“何不让那个韩司长过来坐坐?”
“噢,对了,你们认识?”方良反问。
见风平摇头,边家锋狐疑,道:“本来大家不可能走在一起,你也知道行政单位的办事效率都不高,拖拖拉拉的弄到现在。是他到省厅后建议一起来的,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没说原因,再联想四年前公安部要我们几个省查访你的下落,不能不让人怀疑你们的关系不浅。但你竟说不认识他!”
方良接着道:“其实上你家去时已邀请了韩司长,但人家断然拒绝了,却要我代他传话给你说:别醉了,今晚十点到县委招待所206房间找他去。”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明白人家是谁就是傻瓜了肯定是为韩亭的事而来!
“倒酒,今天你两个谁不喝醉都不许出这个门。”风平陡然大吼。
适左雅兰亲自来送菜,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啦?”
“我高兴。”风平横了她一眼。
“这孩子今天火气这么大!快给姨说谁欺负你啦?”左雅兰趁势坐在他身边,关心地将手搭其肩头上,登让风平没了脾气,不管亲不亲,名义上人家是长辈啊!
左雅兰并不见好就收,继续调侃他道:“姨听说你这五年混得风生水起,大得很呐,不仅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找上门来,还扬威深圳、去日本为国除奸。。。”
言多必失,被风平立刻揪住话把,反问:“你咋知道我去日本的?”
又转斥方良:“是不是你小子泄密的?身为一县公安局长,竟不知泄密罪,我这就找你顶头上司告你去。。。”
方良脸一红,忙道:“别再给我添堵了,你哪知我现在死的心都有啊!”言此垂下头去。
见风平不知所以,左雅兰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姓包的倒了,方良的日子也不好过!其实方良在位这几年勤勤恳恳不贪不占,大家都有目共睹。”
风平无语,实在没有好的说词。左雅兰也不是个太啰嗦的人,拍了下他肩膀就去催菜了。
边家锋苦笑了声,道:“方局的工作是得到市、厅的肯定的,但问题是公安局归县里管,垫不上话啊。”
风平笑问方良:“有人想把你给撸了?”
方良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在这个位置上反而比别人更劳心费神。”
风平微笑,道:“你明白就好,啥工作地位都不是祖奶奶撇下的家业,无官一身轻嘛。”
方良虽点头 ,但心里哪是个滋味,而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大一会就有些醉意。
风平上洗手间时被左雅兰拽住到她屋里,道:“毕竟他险些成了你的大筋舅哥,设法拉他一把吧。”
“笑话,我哪有那个能耐。。。”风平即瞪眼。
左雅兰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笑道:“你少装算,我刚打听到你是和李文革一道回来的,而他正是当前的大红人,与市里的关系比书记和县长还硬呢。。。”
“得、得、得,你离我远点。”风平见她越说越近,不由伸手就推。
“哎唷!你摸啥呀?”左雅兰媚笑着双手抱紧风平的左臂不丢。
“‘旱’这么很?”风平开始吐恶言。
“除却是你,姐姐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这样过。”左雅兰把称呼都改了。
“好,我给你治治。”风平咬牙。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身子提了起来,而后按在床沿上故伎重施,“啪啪”就是两巴掌。又不过瘾似地一边又拧了一记,而后笑着跑了去。
当边家锋听风平说准备在县里上班时,哭笑不得,道:“池塘岂容得下蛟龙!即便不去北京就职,也该到省城发展啊,只要你同意,厅里的国保部门随时破格聘用于你。”
风平摇头,道:“我只不过想尝试一下上班的滋味,又非在一颗树上吊死不可,说不定哪一天就跑了,在哪都一样。”
边家锋仍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