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都看了吧?”他一脸的悠哉。
她咽了下口水,“鱼姜刚给我……”
“只是三百多页的报告内容而已,对你来说,很简单。”
她有不详的预感,总觉得他即将要说的话对她而言是场灾难。果不其然,他缓缓开口,看着她眼里还带着笑,“做报告时我需要你脱稿,所以,你必须要完完整整地记住报告里的所有内容,一个逗点都不能错。”
“这怎么可能?”她脱口而出。
他却笑了,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是啊,为什么不可能呢?她被他的这句反问弄得哑口无言。想他陆北辰大大小小的报告做过来,哪次是带着稿子上阵了?他能做到的事,她应该也能做到才是。
见她沉默,他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她顾初自打小就从不是个花瓶,更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样样拔尖是她的本能,自然不想让他失望。
他便上前,笑说,“预祝你在明天的报告会上顺顺利利。”
难得听他说个吉祥话,但她很想咒骂他一句“*”,第二天就报告会了,前一天才通知她上战场,这不是*是什么。
但此时此刻,顾初就是要挺直了腰板站在这主讲人的位置上,她不是没看见众人质疑的目光,也不是不清楚局长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正如陆北辰说的,只要一开讲,这群人的注意力就全都用在了案子上,至于她怎么讲,讲得是否动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告诉他们一个最真实的案件推进。
“可以判定庞城是死于自己的住所,那里是第一案发现场,而后,庞城被人分尸。”她对现场的搜集证据逐一进行分解,“除了那只滴有血液的拖鞋外,我们还在厨房的橱柜里找到被人刻意摆放的新瓷盘,瓷盘为薄瓷,此类盘碟更适合观赏而不实用,所以,只要是用过必然会留下痕迹。瓷盘为什么会被换,最大可能就是凶手利用瓷盘杀了人,凶手不想留下证据,而庞城是学武的,跌打类、双氧水、棉球之类的药物肯定常备,但他的药箱里少了双氧水和棉球,极有可能是凶手在行凶中也弄伤了自己,拿了棉球和双氧水进行处理伤口。那么,在庞城家里有可能找到瓷盘的碎片,果不其然,我们在卧室最隐蔽的一角找到了一片瓷盘碎片,不同于橱柜中的瓷盘,而且,碎片上还沾有血迹。”
幻灯片转换,成了那片带血的瓷片。
“瓷片上的血迹,经我们检验是属于死者甲的。”顾初一字一句说,“换句话说,拿瓷片伤害了庞城的人,是死者甲。”
“等等。”罗池开口,“你说的是,伤害?”
“对,伤害。”顾初对答如流,“因为根据瓷盘的瓷韧来看,还不足以将人致死。最后,庞城与死者甲一样被人分尸,这足以见得凶手还有其他人,但,一定是与庞城和死者甲认识,因为陌生人是不会穿着拖鞋来行凶,必然都是相互认识,在趁着庞城不注意的情况下行凶。而经过我们将拖鞋磨损形状和重量磨损对比进行分析后,可以肯定的是,死者甲就是经常跟庞城合住的那个人,也就是刚才我说过的,与庞城走得很近的男人。”
罗池的眉头皱紧,其他警员在若有所思。
顾初的视线再次落在陆北辰的方向,他的脸颊陷于幽暗之中,唇角却明显有笑意,与她的目光对视,似有鼓励之态。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信满满。
水龙头上的气味那款被禁止售卖的香水,使用香水的女人,或许是跟庞城认识,或许是庞城的露水夫妻,这个还有待于调查。但可以肯定的是,配合死者甲杀死庞城的就是那双女士拖鞋的主人。”顾初继续说道。
罗池的眉头皱紧,其他警员在若有所思。
顾初的视线再次落在陆北辰的方向,他的脸颊陷于幽暗之中,唇角却明显有笑意,与她的目光对视,似有鼓励之态。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信满满。
水龙头上的气味那款被禁止售卖的香水,使用香水的女人,或许是跟庞城认识,或许是庞城的露水夫妻,这个还有待于调查。但可以肯定的是,配合死者甲杀死庞城的就是那双女士拖鞋的主人。”顾初继续说道。
陆北辰靠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支着下巴,整个过程他都在关注她报告的内容还有,她整个人的状态。今天的她穿得很是职业,简约的包臀裙,一件裸色的衬衫,她的影子就拉扯在墙上,玲珑有致。
脑海中不经意窜过前一晚她的样子。
那晚,她依赖于他的后背,十分温顺地任由他背回了别墅。她跟他说了好多之前的事,关于那幢别墅,关于她在别墅里的美好记忆。
她像是绵羊似的趴伏在他的腿上,长发蜿蜒,如同瀑布。
她洗澡时,他进了浴室。
热气袅袅,模糊了浴室中一扇扇的落地镜,也模糊了他和她叠合的身影。
她如一块美玉,芳香凝白。
身体却柔软得像条蛇,缠着他,勾着他。
他恨不得要将她吞入腹中。
此时此刻盯着她,陆北辰的耳畔似乎又回荡起她的*声,于那氤氲之间,她湿润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手臂,他控牢了她,贪婪地品尝着她的滋味。
从浴室的镜子前到休息室的大桌,再到卧室的大*,他如同上了瘾。
幽暗间,陆北辰的呼吸略有急促,嗓子有一瞬的干涸,盯着她身段的双眸,染了愈发浓烈的阒黑。他的眼,如两把刀子,细细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