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浑身都疼。”曹衍倚在榻上,可怜兮兮地瘪着嘴。

“你小子不是挺能耐吗?”叶舒没好气地把疗伤的丹药塞到他嘴里,“嗷嗷叫着就奔到人家的火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呢,原来也会受伤啊。”

嘴上这么说着,叶舒看着曹衍苍白的脸色,心里只觉得一揪一揪的。她轻哼一声:“下次再这样,你就别想我管你了。”

“师父。”曹衍伸手扯住叶舒的袖子,黑漆漆的瞳子里竟然像有水光渗出,“你不要丢下我不管……”

次奥,太犯规了!看这小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谁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啊。当初纯白无暇的白面包子,到底是如何长成一个芝麻馅包子的?

叶舒无奈地别过头,绝不能就这么妥协,一定要让曹衍知道厉害!

“师父。”曹衍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声音里充满了祈求的意味,跟只小狗狗一样盯着叶舒,时不时还眨巴眨巴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不行……我撑不住了。”叶舒捂住自己母爱泛滥的心脏,“小浚!”顾浚立刻闻声出现,叶舒指指曹衍,“小衍就交给你了。”果然,只有铁石心肠的顾浚才能对付曹衍的萌系攻击。

“诶?”曹衍大惊失色,“不要啊师父,大师兄会打死我的。”

顾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说。”

“噗嗤。”看着曹衍垂头丧气地缩在榻上,傅曲舟唇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一些。经过曹衍持续不断地死缠烂打后,她如今对这位师兄的恶感早已消失。没办法,用叶舒的话来说,对上这么个逗比,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不过曹衍在女性面前无往不利的好人缘在傅曲舟身上却不起作用,连向来清冷的苏于霜都招架不住卖萌的曹衍,偏偏傅曲舟不吃他这一套。

“好孩子。”叶舒语重心长地拍拍傅曲舟的肩膀,“以后你二师兄就交给你管教了,明天给他的汤药里加一斤黄连。”

傅曲舟:“……师父,这个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叶舒笑眯眯:“没事,加吧。苦在徒身,甜在师心。”

不提潇真派这边的鸡飞狗跳,整座云霄山,都因为曹衍与陆锦绣的那一战沸腾了起来。顾浚与另一个晋级者的比试在两人之前,结果依旧是顾浚胜出。这就意味着,最后的胜者,将在潇真派内部决出。

以前的连云法会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一般都是诸如冲霄剑派、观澜派弟子才能办到。而这次竟然教潇真派这个新秀独占鳌头,不得不说,有很多人的脸都被打了。

盛南浔浑不在意,自家弟子技不如人,输了也是应该的,他倒是对顾浚和曹衍的对决很好奇:“曹师侄与顾师侄,孰高孰低?”

如今众人都默认了一个事实,潇真派弟子的实力绝对不能以表面境界来判定。连盛南浔这样的大修士,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曹顾两人之间,谁更高一筹。

叶舒心知肚明,顾浚现在的实力是比不上曹衍的。不过她并不答话,反而笑道:“有时候,结果和实力并没有关系。”

第二日,潇真派传出话来,曹衍因为上一场比试受了伤,所以弃权,顾浚直接成为最终获胜者。

云霄山上顿时一片大哗,要知道众人为了顾浚和曹衍谁胜谁负,都有开盘口赌斗的了。这种虎头蛇尾的结果,别说其他人不满意,连盛南浔都有些接受不能。他自然清楚,因为受伤所以弃权都是鬼话,曹衍如此决定,必然是叶舒的意思。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盛南浔知道,以叶舒的行事作风,此举的目的绝不是外间传言的为了给首徒留面子。他满脸狐疑:“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叶舒神情惬意地喝茶:“没什么主意,就是任性。”

盛南浔:“……”

法会的进程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放慢,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金丹期修士的比试上。与筑基期修士的比试又有所不同,金丹期不是单纯的两两斗法,而是要在前期的两两斗法中,从三十个修士中决出九人,再参加最后一轮比试。

一般来说,这九个名额中六大势力至少也会占六个。这次再加上一个潇真派,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名额属于其他势力和散修了。

但没有人能说出什么不满的话,技不如人,为之奈何。

所以,虽然人人都眼红云霄派提供的胜者奖励,但无非是望洋兴叹罢了。

“云霄派这次还真是大方啊。”盛南浔一边摸牌,一边啧啧叹道。

“想想也知道,这必然是周氏的手笔。云霄派纵使家大业大,拿空幻石出来做彩头,周掌门还是要心疼的。”司修漫不经心地接话道。

“师侄啊。”叶舒瞥了司修一眼,“你们司家想必也有空幻石吧?”

司修顿时心生警惕:“师叔对空幻石有兴趣?”

“如此至宝,谁没有兴趣。”

叶舒还想再说话,只听莫昭把牌一推:“胡。”

卧槽,你怎么又胡了!

历次的连云法会中,东道主按惯例会拿出一些彩头来,但从未有像云霄派这次一样,开出一枚空幻石来的。

空幻石乃是极品灵材,沧元天漫长的岁月中,出现在世人眼前的空幻石,也不过寥寥五枚。想必是云霄派刚坐稳了十大派的位置,有心想在法会上露脸,因而才会有如此举动。

因着这枚空幻石,云霄山上的气氛便更为热烈了。人人都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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