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瞬颜低沉的嗓音听在病得昏昏沉沉的盈袖耳朵里,就跟谢东篱一模一样。
“东篱?东篱?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盈袖紧紧抱住那个拥住她的身影,眼泪不断往下跳。
她烧得滚烫,头痛似裂,只能用力抱住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在他怀里才能找到安全和宁静。
抬起头,她的唇从他下颌滑过,引起他阵阵颤栗。
谢瞬颜全身僵硬。
就是这种感觉。
那一天在琉璃河底,他们曾经唇齿交接地缠绵过。
他毫不犹豫低下头,张嘴擒住她的唇瓣,大力噬啃。
盈袖唔唔叫了两声,像是意识到不对,哑声道:“我生病了,你离我远点,会过人的……”
“没关系。你过给我,我不在乎。”谢瞬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在发热,全身的热度不断攀升,而血液正急速往他身上某个部位拥挤而去。
那里硬得发烫……
他的大手无意识在她身上逡巡,触手可及的软嫩让他越发昏了头。
一步步地倾斜,一步步地碰触。
终于,他整个人覆上她的身体。
盈袖被他亲得酸软无力,本来就高热不退,连骨头都是酸的,更何况被一个朝思暮想的人拥在怀里?
算了吧,就给他吧……
她不想再挣扎了。
好难受……好难受……
盈袖的意识陷入混沌之中。
她只知道抱紧身上的男人,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想回到他身边的人。
谢瞬颜的心也在颤抖。
这些事情他都学过,虽然没有亲自做过,但并不陌生。
明明知道身下的女子心心念念的人不是自己,可是他就是着了魔一样,每听她叫一声“东篱”,他就要疯了!
撕碎她的衣衫,与她裸裎相对。
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他要关押她,囚禁她,只让她念着他一个人……
钳住她的腰肢,他重重进入她的身体。
“啊——!”两人同时发出短促而急切的叫喊。
盈袖痛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这股几乎要将她身体撕裂的痛。让她几乎晕了过去。
而谢瞬颜……沉浸在这无法言喻的美好里。
他仰着****的上身,俊美无俦的面孔略显狰狞,汗珠从他胸膛处滴落下来,掉在她细嫩的胸膛上,再滚落下去。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美好的事吗?
谢瞬颜喘息着。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女子,脑子里有一股奇怪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一般人肯定会忽略过去。
但是谢瞬颜不是一般人,他没有让这个奇怪的情绪就这样一闪而逝。
“盈……袖……?”他吃力地随着自己的情绪冒出这个词,重重地喘了口气。
没想到身下的女子突然全身僵硬,继而往上攀起,死死抱住他的脖颈,修长的双腿更是往上一圈,就圈住他精壮的腰肢。
这个动作……这个动作……
实在是太刺激了。
谢瞬颜脑子轰地一声,如同大河决堤。掩盖了他全部的官感。
在这个时候,他只要在这个女子身体里面,和她一起载沉载浮。
再大的浪花也打不灭他的热情。
他低下头,将盈袖紧紧抱住,不住在她耳边说着“盈袖”这个词,因为他发现,只要他说出这个词,这个矜持的女子就会疯狂到失控。
她的身体会柔软得不可思议,她的那里也会紧致得几乎箍死他……
看来“盈袖”这个词,比“东篱”还要让她激动?
不过谢瞬颜这时候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他将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女子的身体里面。和她一起分享着男女之间极致的快乐和欢愉。
……
两人一晚上不知节制,翻来覆去好几次。
每一次结束之后,以为可以入睡了。
但是一个碰触,或者一个亲吻。就能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到最后盈袖的嗓子都哑了,但因为她出了好几身汗,那高热也渐渐消褪了。
天亮的时候,盈袖从梦中醒来。
她昨晚做了个旖旎的春梦,梦见她回到了谢东篱身边,梦见谢东篱不断地叫她“盈袖”。她激动不已,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全身心奉上。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真正是“胜新婚”了。
多么美好的梦……
盈袖咬着下唇笑了笑,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谢瞬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盈袖是谁?是一个人的名字吗?还是一样东西?”
盈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继而又变得红通通的。
她偏过头,看见了衣衫不整的谢瞬颜撑着头,靠在她旁边的枕头上,一条腿正压在她的腰腹间。
昨夜的“春梦”回到她的脑海里。
盈袖的双唇哆嗦起来。
天啦……
昨夜难道不是梦?!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面容,完全地无地自容。
她都做了些什么事?!
谢瞬颜将她的手拉下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现在是我的人,以后可以正大光明住在这里。”
“不!”盈袖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昨天……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谢瞬颜笑了笑,手抚在她的面颊上,“做了男人对女人做的事,丈夫对妻子做的事。”
“你不是我丈夫。”
“马上就是了。”谢瞬颜掀开被子起身,明显心情很是愉悦,回头看着盈袖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盈袖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