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杀声震天,太子皇甫彻都感觉到了杀意渗骨,暗中运力相挡,其护卫也帮其抵御,皇甫芸菲在这杀声中,也是花容失色,若不是经过楚南一番魔鬼训练,她怕是早就软瘫在地。
此刻,皇甫彻心里正惊念着:“这些杀气并没有针对我,便有如此骇人之威,那承受了二十万虎贲全部杀气的楚南,到底又会怎样?”
楚南没有怎样,立于他身后,高台之下的青城新军们,没有感觉到半点杀气,因为那些要溢过去的杀气,全都被楚南截留下来。
杀气一盛再盛,已将楚南上空的骄阳遮盖,四周皆是森森冷意。
然则,楚南口中震响出的,却是:“不够!”
“还不够!”
“仍然不够!”
“若你们仅有这么点本事,实在不配称虎贲二字,更不配当我的手下!”
听到这满是蔑视意味的话,虎贲军真想释放出无尽的杀气,直将楚南逼得吐血;可是,他们也只能想想,现在的杀气,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极限了,他们的嘴角,全都渗血了。
“杀气不能再浓了,是吗?”
楚南轻轻一问,伸出左手,遂即漩涡闪现,那浓郁得化不开的杀气,径直被漩涡卷了进去,众***惊,神情愈加骇然,数息间之后,二十万虎贲军拔刀渗血释放出来的杀气,便一丝一毫都不得存。
全被漩涡吞噬,让楚南炼化。
如此一幕,惊得皇甫芸菲大张了嘴,震得二十万虎贲瞳孔放大到极致。
“来而不往,非礼也!”
楚南冷冷说来,杀气释放而出,这些杀气不仅仅有他出道至今所杀之人凝聚出的杀气,更有在水晶棺中那个千万杀戮场中浸染的杀气……
浓郁的杀气,如一片无形无影的云,将二十万虎贲军笼罩!
当即,二十万虎贲军身子发颤,他们运转所有的修为,也抵挡不住;即便是排出军中战阵,还是对抗不了楚南释放出的杀气,那左膝禁不住地往地上跪去。
对虎贲来说,左膝要是着了地,那就是耻辱,他们是十二万分地不想接受这个耻辱,可耻辱,离他们越来越近;在一旁的皇甫彻等人,却没有感觉到一点杀气。
这样的结果,没让皇甫彻松上一口气,而是对楚南的实力,又上升了一层,“楚南释放出的杀气,比二十万虎贲还要浓郁,却没有半丝半毫泄露,这份控制力,绝非一般强者可以做到。”
“咚!”
大地一片震动,二十万虎贲军,集体单膝着地了。
“这是给你们上的第一课!”
楚南收了杀气,声音刚落下,一名虎贲猛地跳了起来,大喊道:“姓楚的,还我们聂大将军来!”遂即,有数百人一同蹦了起来,齐喝:“还我们聂大将军来!”
喝声,迅速扩散到上千人。
楚南没有立马打压,只是淡淡地问道:“还有人吗?一起站出来!”
不知怎么的,虎贲军想起楚南刚才的举动,想起那个一剑斩十三名武皇的故事,心中生出寒意,倒没有出现那种二十万虎贲军一同站起来齐喝的场面;他们之前能够二十万人如一人般使出下马威,自然是对楚南昨日里对虎贲军的耻辱表示不满;但后来,具体到聂青云,他们的心就不齐了,再说,得知聂青云的作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赞同。
饶是如此,也有近三千虎贲站了起来,不用说,这三千人,肯定是聂青云的死忠份子。
送上门来的“杀鸡儆猴”机会,楚南当然不会拒绝,也不会花费心思去感化感动他们,只是冷冷喝道:“聂青云已经被太子下令,押入大牢,看你们的意思,你们是对太子的处置不满吗?”
三千人一愣,刚要反驳出声,楚南却不给他们机会,喝道:“将这三千人拿下,脱其虎贲军服,缴其虎贲战刀,每人军杖三十,赶出虎贲军。”
“姓楚的,你血口喷人,你公报私仇!”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在说话的这名虎贲身上,半边脸腮子,高高肿起,楚南声音冷漠地传了出来,“所有人,五十军棍!”
“姓楚的,你——”
“一百军棍!”
插入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让三千虎贲心中怕了,一百军棍打下来,至少已被打了个半死,其他虎贲军士不由暗中庆幸了起来。
“拿下!”
青城新军走上前,那三千虎贲眼里露出蔑视,认为凭青城新军的修为,根本就不能将他们拿下;然而,当青城新军走到他们前面来时,三千虎贲才猛然发现,他们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青城新军作为。
不一会儿,三千人被押到最前面,青城新军只有一千人,自然是不能同时行刑,楚南没有让他们分批次打下军棍,却是说道:“还差两千人,谁站出来行使这一百军棍,奖五块上品元石,官升一阶!”
此赏一出,虎贲们沸腾起来,虎贲军士们,并不是一块块的铁石,也是有血有肉有情的人,他们参军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名,不就是为了利吗?
就是他们先前使出的下马威,也是为了名利,因为虎贲军威名受损,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自然就会多,他们自然就要反抗;而现在,名与利就在眼前,他们再反抗,那就是绝对的傻子了。
当然,作为曾经的同袍,有些人可能觉得不好意思下手!
那三千被逐出去的虎贲,听着楚南的命令,不由放肆地大笑起来,那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