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翔急忙抢了过去,说是家里留给他的传家宝,他爹遗命说是不到时候不得打开。
当时杨念慈还噘着嘴不满:这么紧张,定是私房钱。
看着温翔毫不犹豫的打开,杨念慈不禁想到:难道这个时候指的就是自己死了的时候?咦?只是一幅画?莫不成是他以后的老婆?老公公难道还能掐会算,知道他儿子日后大老婆先死?
温翔小心的将画展开,铺在空无一物的书案上,凝视着画上人。
杨念慈控制着身体飘过去,定睛一瞧。
一个男人!
一个俊秀的男人!
一个极其漂亮的男人!
杨念慈前世今生,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可是,这人是谁?为什么总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自己万分确认没见过此人。
温翔手指隔着一寸在人物线条上虚虚滑过,仿佛**间的爱抚...
杨念慈打了个哆嗦,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低沉仿佛呢喃的声音响起:“那个女人死了...终于死了...再也没人横亘在我们之间了...过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将他抚养成人...养得像你一样出色...”
杨念慈只觉得自己被雷轮着劈。第一个念头是,原来这是儿子的爹,怪不得自己眼熟,是跟过儿有些像。第二个念头是,自己的二十四孝好老公竟然盼着自己死?好歹毒的男人!第三个念头是,妹的,难道你是个弯的?那画上人的喉结还是能看出来的。
仿佛为了回答杨念慈,温翔停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按在画旁,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嘴唇正印上了画上男子的嘴唇,中间只隔着半寸。
杨念慈被劈傻了,真是个弯的!
温翔直起身,脸色竟变得酡红。杨念慈冷眼往下一瞧,下面已支起了帐篷...
畜生!
接下来,杨念慈睁大眼睛冷笑着看温翔对着画纾解了一番,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心里已经什么也不想想了。妹的,自己以为的好老公竟然是弯男,而且一心惦记着自己死。还是个沦落到对画泄欲的畜生...
杨念慈突然打了个激灵,他不会对着自己儿子下手吧,在灵堂上...
温翔收起画,收拾好自己,便拿出一沓账本看了起来。一个时辰没挪动地方。
杨念慈叹了口气,今天可是自己停灵的最后一天,明日一大早下葬。按说,瓦盆里的纸钱不能断才是,看温翔这样子,分明就是不想再装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老天,才落得这样的惩罚?
杨念慈再不想看温翔一眼,飘到儿子院子里,看他睡得红红的小脸,眼角还湿湿的,禁不住哭嚷了半天的对不起。儿子才是这两世唯一爱自己的人吧...
杨念慈嘱咐了小包子照顾好自己后,又飘飘荡荡的回到灵堂。果然里面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无,外面冷风一吹,屋里的帐幔烛光跟着晃动,好生凄凉。
杨念慈深深看了眼肉身,神态是如此的安详。突然就恶向胆边生,恨不得毁了眼前的一切。
她飘到最长、离着蜡烛最近的帐幔处,顺着外面的风使劲儿吹,使劲儿吹...
那帐幔慢慢晃了起来,碰到烛火唰的烧着了。火苗蹭蹭的往上蹿,往四周蔓延。一眨眼,灵堂上火光一片,屋顶的木头也烧了起来,中间的棺材陷入火海。
杨念慈坐在棺盖上,透过扭曲的火苗仿佛看见温翔疾步往这里来,脸上无一丝的着急担忧伤心...
杨念慈冷笑:弯男,若再来一次,姐定让你弯成圈,圈你个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