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白了她眼:“你男人比皇帝逍遥自在,会自找苦吃?”
杨念慈点头:“也是,你着实不是那块料。”
轩辕又翻了个白眼:“好了,不提这事了。说另一件。”
杨念慈惊:“还有?”还能不能过日子了?
轩辕一个侧身抬起半截身子来,看着她的眼睛:“我跟你讲,那个姓温的,不是好人,你给我离远点儿。”想想又嘱咐了句:“这天下男人就没几个好的,你都给我离着远点儿。”
杨念慈默了,这话怎么听怎么有股子醋味儿。
“你吃醋了?”
“还吃酱油了呢。男人的事儿你不懂,没有一个男人会不计回报的掏心掏肺心思纯净的对个女人好。你又没脑子,别一个不小心,被人骗了去,连命都丢了。”
杨念慈感动,妹的,要不要这么毒舌?活脱脱的对自己上一世的真实描写及惨痛总结啊!上辈子,这货死哪里去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谱。”这辈子都有这么多人守护着自己了,还担心什么?
“心里有谱?我看你是脑袋里有水吧?总之以后,不准跟那男的见面!”
杨念慈火了,这是管着自己的人身自由了?凭什么?你是哪根葱啊?
“先娶了我再说。”
轩辕哑了。
杨念慈忿忿的抽回手,转了个身,面对着墙不说话了。
轩辕无声的叹息,大手插进她的发里,轻柔的按捏着:“睡吧,一切有我。”
杨念慈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见众人神色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随即想起段四的事儿,恨得咬牙切齿,嘱咐青杏日夜盯紧了那边的消息。
端王被段相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后,惊觉自己必要将段四迎进来好好对待才能不让段相翻脸,便时不时找机会来相府求娶。当然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打的是请教学问政务的由子,朝野中见如此,皆以为两人走得近了,结成了同盟。
秋相不由心里惴惴,他是端王外公徐太师的门生,自然是端王一派。他在派系里面举足轻重,太师和端王对自己也极为看重,也因此,自己在朝中有人撑腰好做事。可若是段相被拉拢了过来,如论如何,自己的权利都要被分了去,地位也摇摇不稳啊。
秋相揪着胡子头疼不已,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呢,就听见一道娇娇柔柔仿佛莺啼的声音,抬头望去,正是自己长子的女儿,少女的身形纤细美好,已初见妩媚艳丽。秋相心里一动,有了…
杨念慈几次听见青杏回说,端王来了相府没呆多久就脸色不好的离去,随着段四院里就是一阵的乒乒乓乓,心里冷笑,好妹妹,总有你如意的一天。知道段老爹的心意坚决,也不知道轩辕会有什么对策,但把八卦的心思抛到一边。
因为,小杨康的周岁到了。
小杨康远比同龄的宝宝长的好。能爬能走,身形极稳,个头体重都超过同龄人。小嘴也伶俐,能说个别的短句子了。
段相的意思是要大办,虽然请不了多少客人,但气氛一定得火热,让孙子一生难忘。
杨念慈腹诽,才一岁的小屁孩,能记住什么?
余家人就找了上来,让杨念慈带着小杨康去余府办周岁。
武宁侯也凑趣,说要接曾孙回家过生辰。
三家人好一顿争抢。
杨念慈为难,“要不,咱们几个回小院自己过了得了。”
轩辕立即黑了脸,凭什么自己的老婆孩子被逼得要避到别的男人的地盘上?这不是说自己无能吗?
于是,三家人收到了传信,要去最高档最有名最奢华的酒楼去办抓周礼。
对此结果虽然不满但也接受了下来,就没人想着,这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杨念慈无奈的看了装老实的冬枣一眼,也不怕折腾?
酒楼最上面的一层全被轩辕包了下来,虽然客人不多,但绝不能冲撞了去。最好的厨子也被包下只专门负责周岁筵。
杨念慈一路进来,眼角就跳个不停。这么上档次的酒楼包这么大的地方,得花多少银子?这个败家老爷们儿!这里到处裹着铺着的彩色锦缎是怎么回事儿?随处可见的鲜花果篮是怎么回事儿?还有,那各式各样摆放在各处的精致玩具又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是进了大型超市吧?
轩辕跟着杨念慈身后,得意洋洋的低着头说道:“如何?是不是很震撼?”
杨念慈面无表情的点头,很有乡下土财主进城的感觉。
“康儿喜欢颜色艳丽的东西,你摆了这么多东西,都看花了眼,待会儿抓周的时候他可就不一定配合了。”
轩辕一呆,随后又得意了起来:“放心,抓周的东西我都过目了,嘿嘿…”
杨念慈直觉不妙。
段家人除了段四全部都来了,十四个姑娘进了屋子,眼睛就亮了,拿眼去看杨念慈。
杨念慈被看的不自在,招呼她们随便玩。姑娘们欢呼一声散开来,迅速捡起自己看中的玩具耍了起来。
只能说轩辕做事周到,从小婴儿到十几岁的大孩子,男孩女孩喜欢玩的都有,这人是洗劫了京城的玩具铺子吧?
段大带着女儿和韩姐夫也来了,上来打了招呼,韩姐夫就带着女儿自动自觉的走得远远的了。
“韩姐夫,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跟你说话啊。”
韩姐夫步子更快了些。
杨念慈撅起了嘴。
段大眯眯笑。
杨念慈见她面色红润,眉目含着春情不胜娇羞,心里一动,低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