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菲瑶一把保住哥哥,泪水哗哗的往下流,泪水和鼻涕沾满了公羊钧胜的胸口。
“看你,不就是出去两年吗?郡王殿下已经把能想到的事情都考虑周全了,这次远航看似凶险万分,其实也就是时间长一点,全当哥哥出外打仗两年没有回家。记住在郡王殿下身边千万不要任性,耍小孩子脾气,虽然郡王殿下宅心仁厚,但是尊卑有序不要乱了规矩。”
公羊钧胜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公羊菲瑶脸上的泪痕,温柔的抚摸着公羊菲瑶的秀发道:“郡王殿下是公羊家的恩人,这次去美洲探险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哥哥没有理由不去,好好的伺候郡王殿下,郡王殿下是一个念旧的人,一定会好好的待你,不要多想,等某回来,某会亲自向郡王殿下提起此事”。
公羊菲瑶的心事被哥哥戳穿了,脸腾地一下抹上了一层红晕,“谁要你说了,郡王殿下非常聪明,你这点心事郡王殿下早就看在眼里了,不然也不会让奴去书房伺候郡王殿下”。
“对,某就说呢?书房是什么地方,一般人怎么能进去。”
公羊钧胜故作恍然大悟状,傻呵呵的看着公羊菲瑶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这次郡王殿下特意让倭女跟在某身边,其实也是有深层次的用意的,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去想的”,公羊钧胜那里不明白李烨的意思,只是不愿意多说罢了。
“义父,不好了,出事情了,地陷了,淹了好多房屋。”
“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有什么话,想好了再说,出什么事情了,详详细细说清楚”,李杰慌慌张张的推门走进书房,看见李烨气喘吁吁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李烨在李杰的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义父,事情是这样的……”,李杰喘着气,把事情的原委大致的说了一遍,虽然有些情节不是很清楚,不过李烨已经能猜的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地陷了,塌方的地方涌出了一个水柱,周围的地方都被水淹了,就这么一点事情,在李烨看来根本就不是事情。
后世经常出现地陷的情况,当然都是人为的,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一次看见一段视频,前面的一辆汽车开着开着就从地面消失了,这可比魔术大片诡异多了,上前一看,原来前面的汽车掉进一个大坑里了。电视里不是也经常有吗?地铁或者地下施工的时候,突然间就塌方了,马路上的人、车辆一下子全部给埋进去了。
可能是李烨的神经要比古人粗点,李杰见李烨根本就没有当成一回事,急忙又道:“孩儿听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说‘地沦,山亡之兆。乱如涂,祸漫漫’、‘地无故自下,天下乱,兵大起’、‘地自下,其君亡’,这是大凶之兆,义父还是去看看吧”。
李烨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生活的时代可不是后世,这个时代的人可是相当迷信的,你要是跟他们解释为什么出现地陷,估计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疯了。
“有官吏到现场去了吗?他们是怎么说的。”
“叶刺史已经赶到地陷的现场,正在疏散周围的百姓,好像地陷的规模还在扩大之中,孩子回来的时候,地下涌出的水已经淹没了几十栋房屋。没有人知道地陷是怎么发生,听有人议论,好像是一户百姓在自家的后院挖井,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从地下涌出许多水来,而且越来越多,周围的人都吓坏了,纷纷的逃离地陷的地方,所以没有人出事”
原来是挖井遇上了地下河,地下河在地下经过千万年的冲刷,早已经在地下形成了一个大洞,就算今天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的,李烨想明白原因道:“去叫上玄机道长,我们去地陷现场看看”。
这件事情在李烨眼里不是什么事情,可是在古人眼里就不是一件小事情,当初李烨在海上射杀鲸鱼的时候,不是有人还劝李烨说:“大鱼死、王侯灭”,这些事情在百姓中间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不是李烨亲手射杀鲸鱼,估计没有人敢下手。
“玄机道长,你怎么看待此事……”
还没有到地陷的现场,已经有巡警布置了一条警戒线,阻止百姓围观地陷现场,叶会俊更是忧心忡忡的站在地陷坑旁边,不知所措的看着李烨,希望李烨能给自己一个说法,堵住悠悠之口。
想堵住百姓的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辟谣,可是这种解释在儒家“不以乱力怪神”的文人中还有一定的市场,可是看见惊慌失措的百姓交头接耳,好像天都要踏下来似的,必须先将这件事情压下去,然后再慢慢的给这些百姓灌输地陷的知识,所以现在不是打压舆论,而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加以引导。
而这个解释最好的办法就是出自玄机道长之口,用迷信对付迷信,以后再用科学的道理加以解释。
“恭喜郡王殿下、贺喜郡王殿下,这可是千年未有的大吉之相。”
玄机道长当然知道李烨把自己叫来做什么,一直都不相信鬼神的李烨,没有拉着自己跑到地陷现场来看,当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口,把这件事情说成大吉,用以迷惑普通百姓。
李烨当然可以用高压让百姓闭嘴,可是防口甚于防川,想堵住百姓之口,只会让百姓感觉李烨是在心虚,动摇辽东半岛统治根本。这种封建迷信思想在千年之后也非常流行,有时候迷信也不一定是坏事,比如宣传做坏事以后是有报应的,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