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虫在爬着,那声音让人听了浑身的汗毛直竖。

宗墨宸戒备的盯着那堵墙,手却用力揽住了左芸萱的细腰,另一手则蓄满了内力对着白无心,只等白无心稍有异动就制住白无心。

血,还在汩汩的流着,白无心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宗墨宸,这洞怎么不停的吸血?”

“不知道,里面好象养了不少的蛊虫,难道是要全喂饱了才行?”

白无心惨然一笑道:“小子说得不错,这夹层里全是蛊虫,它们平日的食物就是我的血,只有吃饱了它们才会回到另一处去休息,从而引发墙内的机关,这十几年来,我每次要看瑾儿,就得几乎放光我身上所有的血,风沁雪那妖妇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们。

她想让我主动放弃,为了活命放弃左瑾。”

明知道这话不该问,左芸萱还是问了:“那她为什么不杀了我娘?”

“她不敢!”白无心冷酷一笑。

“为什么?”

“呵呵,她以为就她会下蛊么?我们白氏皇室也是养了蛊的,那就是连体蛊!母蛊死则子蛊亦死!我早就把母蛊下在了瑾儿的身上,本来子蛊是下在我的身上的,偏生风沁雪恶毒在我身上下了噬心蛊,于是我趁她替我下噬心蛊时,把连心蛊逼出来下到了她的身上,所以一旦瑾儿死了,她就必死无疑,而她死了瑾儿却是毫无伤害的。”

“你把子蛊下在自己身上?”左芸萱失声叫了起来:“那万一我娘死了,你不也死了?”

白无心黯然一笑道“如果这世上没有了左瑾,那么白无心又何必存在?”

“可是你死了娘却不会有事的。”

“没有了白无心,她还有你,她不会舍得抛弃你的。”

白无心淡淡道,仿佛诉说的不是生命,而是微不足道的事般。

左芸萱愣愣地看着他,前世与千年来,无论是人还是魂,她见识了千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强烈的感情过。

在她的心里男人的爱是随着时间而消失的,所以她根本没有要求有一段生生死死的恋情,只希望在守着她时,男人能真心对她。

宗墨宸感觉到她的异样,抱着她道:“萱儿,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独活。”

左芸萱瞪了他一眼啐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的活的?”

“叮!”

这时一声脆响后,只听洞中的虫子如潮水般退去的声音。

白无心却倒在了地上,不过他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墙,期待的目光中充斥得全是柔情蜜意。

左芸萱的眼中再次雾气迷蒙,这是怎么深的一段感情啊,竟然让一个男人愿意用生命去爱!

每个月为了见心上人一面,就要用全身百分之五十的血去换!

而且终有一天他的血会不够!

因为这蛊虫虽然繁殖不快,但也是在繁殖的,当越来越多时,它们的需要也会越来越强烈的,他的血……终究会不够喂这些恶心的虫子,从此他就只能隔着那道墙与心爱的女人咫尺天涯!

风沁雪!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

当墙终于打开了……

白无心全身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两眼更是连眨也舍不得眨了。

随着墙慢慢地展开,露出了里面一张床,床上……

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的躺着,如一个睡熟的仙子。

不用看脸,血缘的天性让左芸萱知道,这才是她亲生的母亲,左瑾!

“娘……”她呜咽着,站在远处,却不敢向前,生怕走上一步,左瑾就会消失不见!

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娘,让她有种既真实又虚幻的感觉,怕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所有的希望都成了空。

感觉到她近乡情怯的恐惧,宗墨宸抱紧了她,鼓励道:“萱儿,去吧,那是你的娘!”

左芸萱这才有种真实感,大步走向了左瑾。

可是还未等到她碰到左瑾,身边一股大力将她推开……

“啊……”她惊呼了声,因为没有防备,被来人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幸亏宗墨宸一直关注着她,及时的搂住了她后,对着白无心怒道:“白前辈,你什么意思?”

哪知道白无心根本没有听到,别说听到了,估计现在的白无心眼里就没有任何事,任何人了,有的只那张让他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女子。

“瑾儿……”他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看着梦里千百回萦绕的容颜,手,轻颤着,想触摸却不敢触及,生怕这又是一个梦,待他的指尖才碰到,她的容颜就如水中的倒影化为涟漪而去。

左芸萱了然的扯了扯宗墨宸的袖子,摇了摇头。

宗墨宸这才不说话了,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白无心心疼自己的女人,难道他就不心疼么?差点让萱儿摔倒了,这个梁子他可记着了,他可不管白无心是不是有可能是他的岳父!

他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无心,突然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道邪恶的笑意。

“瑾儿……”白无心的手终于碰到了左瑾的脸,瞬间他泪如雨下,这十几年来,他虽然每个月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血来看她,可是风沁雪那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让他靠左瑾,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这个让他一见倾心二见倾情,三见倾命的女人。

如今,他终于碰到了她,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激动得让刚才几不见血色的脸现出了一丝的红晕。

“……白前辈!”左芸萱还是不能适应叫白无心爹爹,所以想了想还是称他为白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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