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特工刚转过街角,大先生立即叫吉府里一个精明的小厮跟上去,看他在哪儿落脚,查出结果,回来报告。大先生偷偷让人盯梢老特工,不光老特工浑然不知,算芭也被瞒过。小厮一连跟踪了几天,终于有了重大发现,小厮向大先生报告,说烟铺老板代理人还有一处铺子,也是卖烟草的,而且他居然是和老过在一起。大先生闻言,着实吃了一惊,大先生吩咐小厮别声张,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小厮点头。大先生为了封他口,给了他五个银元。两天后,大先生带着小厮来到烟铺。这儿的烟铺就跟大先生上次去的烟铺不一样,这儿的烟铺,人气极旺,来人满眼尽是,有零售的,也有批发的,零售客人都是步行而来,批发客人都赶着马车来,所以,在这儿的烟铺门前,真可谓是车水马龙,人车涌动,有一番气象。大先生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小厮要进铺子去找老过,大先生不让,说这样动静大。两人正说着,便看见老特工从烟铺里走出来,在他身后跟了几个人,他们围在烟铺门前的台阶上,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问题。大先生借着*,不光闻到了清香的烟草气味,还从风中听见老特工他们几个人在说“鬼子鬼子”的什么话。小厮也聪明,听见烟铺里的老板代理人在说“鬼子鬼子”,就了解清楚了他对日本人的态度,小厮对大先生说,那个老板代理人是抗日的。大先生说,别瞎说,抗日不抗日,这事儿复杂。小厮说,不复杂,大先生,抗日的人叫日本人为“鬼子”,不抗日的人叫日本人为“皇军”。大先生笑笑,想,他说得也对。老特工又回到烟铺里去了。大先生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带着小厮走到烟铺门前,找一个伙计寻问情况。伙计看了他们一会儿,说,你们认识我们老板?认识,大先生说,不过不是老板,是老板代理人。伙计说,一样,代理人就是老板,但他又不信,问,我们老板叫什么名字?这一问,把大先生问住了,大先生不知道他的名字。伙计说,你们连老板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老板姓“老”。大先生笑起来,说,你敢拿你们老板的代理人……不,就是老板,你敢拿你们老板开玩笑?天下哪有人姓“老”的?伙计脸一红,说,老板就是姓“老”。大先生说,叫“老什么”?伙计急忙说,叫“老特……”,没说完,另一个伙计走过来,拍了他一下,说,别胡说。什么胡说?老板就叫“老特工”么。大先生听罢,哈哈哈大笑,说,尽胡说,老特工?这是啥名字?另一个伙计直朝胡说的同伴瞪眼,他说,待一会儿,看老板怎么收拾你,尽对外人乱说话。大先生对这个伙计说,我不是外人,你们烟铺里的生意,都是我帮着做成的,我是吉府里的人。一听是吉府里的人,两个伙计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将大先生领进烟铺,去见老特工。大先生在烟铺里一间十分简陋的房子里见到了老特工。说这间房子简陋,给大先生的印象是这样,房子虽说不能够倒塌,但大先生感到,逢雨天房子要漏,这点没错,在房子的四面墙壁上长满了霉斑,墙泥酥松,手一碰,就有墙泥落下来,这就证明,对于雨水来说,进入此房子,是一件多么自然而随意的事情。老特工初见大先生,暗暗吃惊,后见大先生在细细端详潮湿的墙壁,老特工也变得不紧张了。老特工说,大先生,这儿的房子都很破旧,没法收拾,让它们去吧,今天天气好,我们到外面院子里去吧,边散步边谈事儿。大先生跟在老特工身后,他专等老特工开口说话,大先生来这儿的目的,是想见到老过。老特工说,大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我们的烟铺的?大先生说,全城的烟民都知道,你看,在门口买你们的烟草,我怎会不知道?老特工回转身,对大先生说,这主要是因为我们的烟草是从山里来的,是真正的山里货。大先生见老特工有点得意,突然加快几步,走到他前面,说,你叫什么名字?老特工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喃喃说,大先生可以叫我“老特”。你真叫“老特”?大先生想,刚才在门口,那个伙计一会儿叫他“老特”,一会儿叫他“老特工”,这是真的?老特工说,就叫我“老特”,因为我做事儿,有时会有些特别,所以大家都叫我“老特”。大先生又突然说,老特,在你的烟铺里,有我认识的人。谁?大先生认识谁?大先生笑笑,不回答他。这下子老特工心神不定了,谁是大先生所认识的人呢?他在心里想,这人会不会是大先生派来的卧底,是吉府的间谍?不会,没人会把自己的卧底告诉给别人听的,但大先生说,这儿有他认识的人,这话不会假,难道是指老过?不会,老过和算芭见了面,但说好的,要保密,大先生不会知道。老特工说,大先生,你认识的人很多,在我们烟铺里能认识几个人,也是正常的,这不,你现在就认识了我。大先生朝院子里四处张望,他怎么还没来呢?谁没来?老特工问。老过。老特工听大先生说的是“老过”,便睁大眼睛看着大先生。大先生不知道老特工在看自己,仍然在朝各处张望,寻找老过,他甚至不知道刚才自己对老特工说了什么话。老特工问,是不是你们吉府里的老过?是呵,就是他,大先生说完,仍然在找人。老特工又问,是谁告诉你,老过在这儿?是他自己说的,大先生说,接着继续找老过。老特工这下子真火了,这个老过,说好了,要保密的,他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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