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主儿最近常为自己两个女儿的婚事担忧,为女儿寻了几门亲,结果都没成,中间人说,男方都嫌两个小姐后背上有疾,无法接受。找医生,医生也无法,医生表示不能在两个小姐背上动刀做手术,割了发育正常的**,将来连女人都做不成。

二先生从川次郎那里听来消息,说是可以把背上的**取下,取下后有两个处理办法:一是将**移植到胸前,为了对称,可以在胸前另一边做个假**,一真一假,两个**挂在胸脯前,隔着衣服,谁也不知道,孩子出生,只吸那只真*;二是把割下的**扔掉去喂狗,胸前或装假奶,或让其干瘪着,将来孩子出生,采用人工喂养方法,小孩喝牛奶,喝其它流质食物都可以。

日本人的方法被吉府人听到,大家议论纷纷。大先生反对,现在只要是日本人的东西,大先生全都反对,他说,日本兵在外面街上杀人的头,就像是杀一个鸡头,杀一个狗头一样轻巧,割一个女孩子的*还不是一件更为轻巧的事情?*被割下后,还能装上?这话谁信呢?会不会是日本人想拿小姐做移植试验?彩主儿问:什么叫“移植”?大先生解释说,就像树木,在早春被人从泥地里起出,再移往别处泥地里种植。“这*周围又没有泥土,把*割了,往哪处装?*不像树,见土就生根,*入了土里,只会烂掉。”大先生听彩主儿这样说,忙说,对,对,*又不是树,又不是花花草草,割下了,怎么再能装起来?狗东西日本人。是“移植”,还是“移殖”?什么?是“移植”,还是“移殖”?什么话,乱说呢,肯定是“移植”,像树一样,是移出原坑,再行种植,什么话,乱说。大先生和二先生为此争执了几句。彩主儿问两位小姐,你们觉得日本人说得对不对?把背上的奶割下,这样你们两人的后背就平整了,这样也好找婆家。算旦说,我怕疼,割*是会疼死人的。芭妹说,娘,还找婆家呢,一个全身没一只*的女人,谁还会要?没有*,女人也不像女人了,谁会要我和我姐?又说,去问问那个日本青年小川,问他没*的女人要不要?他要,我就去日本人开的医院里做手术。听了算芭这样说,家里人都暗暗吃惊,川次郎、川郎、小川,这几个日本人都是李唐城全体居民眼中的可恶分子,可算芭却对这几个日本人有好感,还想云里雾里嫁给小川做老婆,想歪了,想黑了,这一黑会弄污了吉府上下所有人的身体的。不行。这个死丫头,要想嫁人,想昏了头,连日本人小川这个畜生都不在乎,都喜欢上了。彩主儿在骂。芭妹不听,她想找芳儿,看芳儿是什么主意。

大先生当时正站着跟大家商议这事儿,他一人站着,别人都没站,别人坐在椅子上,所以他一眼就可以看见在座每个人的头顶,大先生忽然想起出现在老坟头附近土坡上的那个土洞,他看着他们的头顶,也想在各人头顶之上找出类似于坡顶土洞的洞穴,大先生要钻入这些洞穴内,看看这些人的大脑结构,挖出各人深藏不露的某些东西,挖出他们的思想情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想到这件事情上头去的?每个人头顶上都出现了可以让大先生钻入其中的洞眼,大先生站着,把双脚踮高,脚踮得越高,越能够清晰地望见厅里所有人头顶上的那些洞眼,脚越踮越高,洞窟门越开越大,最后有气雾从洞里飘出来,大先生在入洞之前,被多股气雾熏蒸,他已经变成了山林神仙,什么日本教授川次郎,什么割*、去**,在洞穴周边的迷雾中这些都变成了没谱的事儿,进去,进去,大先生一直在叫自己,进去,进去……还是要请我们中国的医生来想想办法,看看中国医生同意不同意日本人的办法……大先生一直在朝自己的耳朵喊话,进去,进去,快钻入洞里去……中国医生来了,谁说的?中国医生来了,那位中国医生是大先生的朋友,他早就参加了革命,是一位革命队伍中的医生……进去,进去,顺着洞口青草,摸着地面上的石块,进入洞内……青草像人的头发,青草就是人的头发……顺着洞口岩石进入石洞,被手摸到的东西都很硬,因为它们是头盖骨,它们是头盖骨,是像山里岩石一样坚硬的物质,进去,进去,都很硬,凡是手能够触到的东西,都是头盖骨,都是岩石,都很硬……中国医生一定不会同意你们这样做的……掐指一算,医生不会同意的,掐指一算,手指疼,掐得太深了,手指疼……大先生肯定是这样想的,在洞口四边长满了头发,像青草一样旺盛的人体头发,骨头散开,骨头被散放开来,岩石不认识骨头,它们是兄弟,大先生一直在喊,进去,进洞去,大先生对自己的耳朵喊,进去,他慢慢走到耳朵旁边,轻声说,进去,进去,肯定是要让我进去,这是在什么时候发生转变的?站得高,望得远,自己对自己喊,进去,进去,进去,进去,进去,大先生实在是这样的……什么?大先生实在是这样的……什么?他仍然高高站在大厅里,站在众人面前,什么?大先生实在是这样的……眼前一片亮光,等亮光闪过,一下子,真的只是一下子,每个安坐于椅子上的府里人,府里人,什么?从大先生站着的地方看过去,每个人头顶上的洞穴忽然全不见全没有了,一个个洞穴一起消失,岩石消失,一个个头顶洞穴消失,大先生真的就是这样的,当时站在大厅里,他的手朝前方指着,大声喊:去找医生,让我


状态提示:5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