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马村内外弥漫着硝烟,地上躺满了马匹、人民军战士的尸体。 、人民军战士一一射杀,而物资则被他们卸下集中整理。此次,他们收获颇丰,但未收一个俘虏。
枪声渐渐稀疏,还在撒马村里懵懂作战的马壮壮觉得情况不对,暗忖:“不会吧!战斗结束了?我一营全军尽没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谁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歼灭人民军一个营,马壮壮重打自己一个耳光,咒骂:“妈的!太不够兄弟了,撤退也不通知一声!”其实,这只能怪他知道,一营发出通用突围信号时,他正专注偷袭敌人呢!
马壮壮准备摸出去看看情况,一堵墙挡住了去路,但这对于有特种兵身手的马壮壮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退后十步,突然高速起动,猛冲向土墙。
“呀!”马壮壮被摔了一个“狗吃屎”,满嘴是泥,眼睛、眉毛、鼻子都是灰的,原来那堵墙早已被炸弹炸出几个大洞,里面看不出,但外面几个大洞赫赫在目,早已危悬一线矣!
“噔噔!”几声子弹钻入泥里的尖细声传来,在马壮壮刚倒下条件反射性的翻滚离开的地方,泥土飞扬,如果马壮壮稍慢一秒可能就没命了!
身体已暴露,马壮壮不敢丝毫耽搁,如狡兔般跃起,忍着痛成“之”字形奔跑,他的目标是前面那一片低矮的小土坯房。子弹跟着他的屁股乱飞,后面还传来一阵叽哩哇啦的叫喊声,显然,敌人围上来了。
马壮壮一个猛冲,在泥墙上连踏两步,翻上泥墙,也不管前面是悬崖峭壁,还是冰潭水深,他一刻也没有犹豫,随势翻了过去。
“啊!”他又是一声惊叫,接着传来一阵阵的叫声:“咩咩咩!”他掉入了村民的羊圈中。
“真衰!”马壮壮迅捷爬起,他可不敢在此停留,那咩咩叫的羊声就像一个“gp”定位器,敌人可以精确找到他的位置。
穿过羊圈,马壮壮想从西面一个三十厘米高的破洞钻出,可谁知他的头刚伸出,又忙不跌地缩了回来,外面一高一矮两个洋鬼子正鬼鬼祟祟摸来。
退回后,马壮壮再次认真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在东面有一个小洞,他大喜,遂欢奔,一头钻了进去。
里面很阴暗,“啊!”马壮壮低呼一声,感到脸上有一个湿滑的东西在游动,抬头一看,一头牛正用他长长的舌头在舔他的脸呢!
“嘘嘘!”马壮壮驱赶牛,他被牛堵住了,人夹在洞的中间,头在牛圈这一边,脚和屁股在羊圈那一边。钻过来后,马壮壮又如被夹着了尾巴的老鼠般飞钻回去,比钻过去时还要快许多,外面几个洋鬼子正端着枪探头探脑地准备往里射击呢!
从牛栏里转了一圈回来的马壮壮收获很是丰富,双手满掌是牛屎,脸上的牛屎离他的嘴距离不超过一厘米,衣服、裤子上更不用说了,就连他剩下的两枚手雷上也沾上了牛屎。
马壮壮很后悔刚没有从北面的洞里钻出去与那一高一矮两个洋鬼子搏一搏,现在看来,就那个方向的危险系数最小。外面洋鬼子的叫喊声,脚步声越来越杂,越来越近,他已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
羔羊受马壮壮的影响,也跟着他团团转,还咩咩直叫。“难道我也像这些羊一样,成了待宰的‘羔羊’?”他悲凉地想。
“妈的!拼了!”马壮壮狠狠道,刚才的自问,激发了他的灵感。
马壮壮藏起手中的枪,东墙角处有一堆石灰,他躺在地上顺势几滚,全身沾得粉白,接着把仅有的两颗手雷一南一北扔出墙外,然后,打开东面的羊圈门,驱赶羊群往外走,到门口时,他伏下身子混在羊群中爬着走,随着羊群向东面猛冲而出。外面的敌人措手不及,纷纷让道,而南北两面的手雷爆炸声,又把许多敌人吸引了过去。
待敌人冲进羊圈发现马壮壮藏起来的那杆枪察觉情况不对时,马壮壮已到了撒马村村外。外面警戒的敌人也没有发现马壮壮,马壮壮混着羊群往山地里跑,待到一处安全地方时,他才站起来。这时,天已渐黑,马壮壮全身腰酸背痛,双手满是血,已划了好几道口子。
站在昏黑的旷野,马壮壮茫然四顾,那夕阳最后的一丝余辉给了他辨明方向的机会,他决定向北方走,那里是来路,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半夜他可以到达人民军山口补给站。
马壮壮走出不到二十米,突然,东面隐若传来密集的枪声。马壮壮马上停下侧耳聆听,接着惊喜大胆断定:“前面肯定是一营的兄弟们!”他赶紧转道向北。
“怎会有枪声呢?难道一营的兄弟们又与敌人干上了?不知一营占优还是处于劣势?”马壮壮走着走着又忐忑不安起来,越想越心神不安,越想越心焦,脚步由走变成了飞跑。
东面的情况正如一营参谋长何进光所料,敌人火力看似凶猛,其实全是假相,阻击的敌人不到百人。
成功突围后,战士们兴奋无比,暗庆幸劫后余生。但营长杜康明仍认为部队还没有脱出危险,不断催促部队加快前进步伐。“让战士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到山岭了!”他擦一把汗,上气不接下气命令。
他的命令在一个战士接一个战士的互告中,下传到每一个战士的耳中。
十分钟后,部队前锋已开始爬山,参谋长何进光手捂着腰部,脸上十分痛苦,跑过来问:“营长!你的水壶还有水吗?”
“还有一点!”杜康明在跑步中递过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