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堡是横在希杰维连队前进道路上的一个拦路虎,他们必须把它拔掉才能继续上攻。希杰维*在一个土包背后,瞟一眼身边的同伴,无情的死亡令年轻的士兵们褪却了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怯懦。局势十分不利,后续部队已上来,成堆的人更不利于作战,反而徒增伤亡。
希杰维喝道:“詹姆士!跟我上!”他自己拿着一个炸药包,同时给另一矮个战士一个炸药包。
詹姆士怯怯站起,脸上带着哭相,连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突地,希杰维一脚踹来,詹姆士矮小的身材倒地被踢得滚了几滚,刹那间弹雨把他刚站立的地方整个盖住。
“找死也要背着炸药包去死!”希杰维凶着脸。
劫后余生的詹姆士反倒来了胆气,包着炸药包抢先一步冲在前面。
后面掩护的各种火器齐射向敌阵,一个个手雷抛出,看不见影子,听到爆炸声后,才知道它落了地,希杰维情急跟着跃出,他十分担心冒失的詹姆士。果然,一阵低叫声传来,詹姆士倒下了,一排机枪子弹横着将他扫倒在地,滑腻腻的血染红了他的军衣。
希杰姆连瞧都没有瞧一眼在地上抽搐的詹姆士,只顾自己朝着前面忽隐忽现的黑点冲去。后面掩护的枪声停下,他们怕伤到希杰姆,而因为希杰姆的敏捷,暗堡里的法军也捕捉不到段杰姆的身影,他们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枪,枪声一会儿急促紧密,一会儿又微弱清脆,黑夜变得沉闷起来,枪声象是被传走了似的,传的很远,如风般飘然而去。
后面跟上来一位士兵,他捡起詹姆士身旁的炸药包,如灵猫般跟上希杰维。不过,他的动作主要还是开枪射击,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掩护希杰维的前进。
枪口闪烁着炽人的火光,希杰维总能抓住每一丝机会前进,,他的战术动作干脆而利落,十分钟后,他成功接近到法军暗堡底下。后面德军打出一发曳光弹,他们清楚地看见希杰维正在寻找最佳放炸药包位置,所有的人心都在嘭嘭直跳,他们期待成功的那一刻。
很快,就在天空中曳光弹最后那一丝光亮消失之时,敌人的阵地上传来猛烈的爆炸声,借着炸爆的火光,可以看见碎石断砖四处迸发。接着一声怒吼,一片喊杀声传来,德军突击队迅猛上冲。
山包上,法国人的尸首横七竖八地散满整个阵地,到处是遗弃的枪枝弹药。有人发现了功臣——希杰维,他们狂喜奔过去,抱着希杰维亲吻,赞声连连。
希杰维吃力地站起,他被飞溅的碎片击中肩部受了伤,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胸和背部。连长命令救治员把他抬下去,希杰维是幸运的,他退下战场不久,法国人发起反冲锋,不仅重新夺回了400米山包阵地,而且全歼了德国人前后两支突击队,希杰维所在的连队没有一人能回来!
整整一个晚上的战斗,德军第42师损失兵力尽三分之一。清晨,晨雾与烟雾袅袅中归马山归于沉静,山上满目疮痍,横七竖八躺着的已冰冷的尸体双方谁都来不及收拾——法国人担心后续德军大部队会上来,而德军第42师需要时间休整。
上午九点,升起的太阳驱散了归马山上的雾气,也祛除了人们身上的寒气,后面德军大部队终于上来。
叼着一根烟的德军a集团军司令老毛奇不听第42师师长博尔曼少将的解释,命令他指引其它部队立刻向法军阵地展开进攻。现在时间同样对德军很重要,各方面的情报显示,不仅法国国内各增援部队正源源不断开往东部,而且西班牙与英国的增援部队也正不断地进入法国。更重要的是年事已高的老毛奇想让自己统领的部队首先占领巴黎,这将为他光辉戎马生涯浓浓地添上最后一笔。
想到这里,老毛奇不由又暗恨自家的亲侄子——小毛奇不争气,踟蹰不前,白白浪费了两三天的时间,他还本想把第一个踏进巴黎城的光环戴到他身上呢!
德法两军在归马山上更大规模的激战再一次展开,在五十多里的战线上,德军投入四个师进攻,而法军也从北部战场忙里偷闲地抽调出三十架轰炸机增援东部第戎战场。
两军打了一天一夜,德军一共发动7次进攻,损兵折将,依然毫无进展。第二天,德军进攻兵力翻了一倍,增至八个师,并集中大小炮百余门,对法军阵地连续轰炸,紧接着采取整营整团波浪式密集冲锋的战术,对法军阵地进行轮番攻击。法军官兵血拼肉搏,誓与阵地共存亡,反复争夺,伤亡近半,但就是没让出一寸阵地。
三天后,后面法军增援部队不断增加,防御兵力已至十二个法军师,而德a集团中路军后续部队也陆续到达,第戎战场有越扩越大,战斗越来越激烈之势。第戎战斗爆发的第六天,德军继续发动大规模进攻,德军终于夺下法军第一线阵地,向第戎城推近了十里,但德军付出的价代是成千上万士兵的尸体。
德军a集团临时司令部,面对前线部队进攻不利,十几万的大军被拥挤在索马运河与勃艮第运河之间被迟滞不前,老毛奇燎火上头,把前线的指挥官个个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