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在撤退中丢失了大部分的重装备,以三个装甲团为主所组成的三个冲锋方阵以摧枯拉朽之势“嗡嗡”辗来,他们肆无忌惮地在敌阵中横冲直撞,势如破竹,俄军损失惨重,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想出对付这种“铁乌龟”的办法来。
由于还没有步话通信设备,人民军装甲部队的作战指挥一般通过指挥旗帜用旗语进行,这时的坦克堪称无敌,也不需大模规的配合,人民军坦克常常以排为单位就近进行小范围内地配合,其实,更多的坦克还是单打独斗,各自为战。
“中了!好样的!”138号瘦小上士车长一改在昆比亚面前的腼腆模样,兴奋地大呼小叫,他声音的分贝几近超过坦克内机械的轰呜声。
“向前进!转向左,那里有一个火力点!打击它!”车长边观察边命令。
“嘭!”一发炮弹射出,没中!
“再射!”车长狠拍一下大腿,命令。
“嘭!”又一发炮弹射出,前面腾起一股浓烟,烟散后,还是没中。
“真臭!开近点,再射!”车长气得冒火。
“车长!我们没有几发炮弹了!”填炮手报告。
透过窗眼观察外面正气得发颠的上士车长没反应过来,喝道:“再射!再射!”“啊!什么?没炮弹了?”他这才发应过来。
“这才打了多久?”车长惊讶,“还有多少?你们是怎么搞的?”他还怪上别人了呢,还不是他自己不知节省地乱命令发射所致吗?
“三发!”填炮手东北口音重。
“沙发?”车长头脑变大。
“是三发!”填炮手郑重点头。
“还是沙发?”车长不知所云,却气得吐血,厉声问:“沙发是多少?到底是多少?”
“三发!”填炮手觉得车长有病,他说得这么简单这么清楚,还搞不懂。
“车长!是三发!”坐在前位的炮长看不过眼,出声纠正,他觉得他们可爱的车长好白痴。
车长终于明白过来,命令:“驶近地点,先射了再说!”
“驶近点!再驶近点!”车长不断地命令。
“车长!前面有沟壑!”驾驶员提醒。
车长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在意,继续命令:“驶近点,驶近点!”
“好!瞄准,预备,放!”车长专心致志。请牢记
“嘭!”中了!可138号坦克里的人,个个被撞得头晕眼花,车长的头更是被撞出一个“菠萝”来,他们的坦克掉入沟壑中了。
“怎么回事?”车长大声问。
“车长!我们掉沟壑中了!”驾驶员小声报告。
“什么?”车长气得忘了头上的痛,拍打着自己的头。
试了几次怎么也不动了,瘦小上士车长只得命令大家钻出坦克来,跟在他们后面的步兵们早已移到其它坦克屁股背后了。
车长最后一个钻出坦克,他生着闷气嘀咕着:“黑师长!你个乌鸦嘴,我138号坦克真的翻车了!”
其它的乘员却不这么想,恨恨地瞪着他,暗骂:“驶近点,驶近点,现在好了,真的死翘翘了,成步兵同志了!”
一上午的战斗,第一装甲师的三个冲锋方阵整整向前推进了四十里,不仅摧毁了俄军两个师的防御阵地,还把穿插到俄军阵地中两个人民军步兵团的阵地连成了片。其它方向的人民军进攻也小有斩获,“开喇叭”地形中的俄乌兰三个军兵力进一步被削弱,阵地也被越压越小。
宏观整个中俄中部战场,战斗最激烈最凶险的地方还不是那个人民军重点进攻,俄军殊死顽抗的“开喇叭”地区,而是北部正火暴上演阻击与反阻击战的恰克图地区。
人民军第四骑兵师奔袭百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俄少量守军,夺取恰克图城及周边地区之后,趁着俄北面南下接应部队与南面北撤部队尚未到达之间隙,他们把部队分成三个部分:轻炮部队与轻机枪、重机枪部队及部分骑兵弃马进驻恰克图城;骑兵第12团向北防御俄南下接应部队;骑兵第11团与第10团向南阻击俄北撤部队。
天将黑之时,也就是在王永民率领东突击集团平息俄俘暴乱之时,俄南面跑得最快的五千俄军到达恰克图地区,不久,俄北面南下接应的三万俄军的先头部队——托曼夫师也到达恰克图地区。双方爆发激战,第四骑兵师南北两部同样采取伏击的战术,可结果却完全不同,南面,骑兵第11团与第10团把北撤的五千俄军斩杀大半,并把他们驱赶回十里之外;北面,骑兵第12团不仅遭到俄骑兵部队的牵制,而且还遭到俄优势兵力的反击,损失颇重,被逼压了回来。
出现这种结果,完全是第四骑兵师师长杨靖判断失误,兵力部署错误所致,他认为南面溃退之敌人可能数量庞大,所以应以重兵对之,而北面敌人速度没有那么快,所以以少量兵力牵制。孰不知,南面俄军虽然数量占多,可他们成溃退之势,一心逃命,心已颤,哪还有什么战斗精神?而北面,俄接应部队新入战,精神正旺,且有骑兵部队辅助,自然不可同日而论了。
杨靖意识到错误,后悔之余及时调整部署,把骑兵第11团转调北面防御。俄军托曼夫师顺势攻至恰克图城下,他们不作丝毫停留,即刻展开攻城。恰克图名为城,其实连中国南方一个稍大点的村庄都不如,除了一些民房,一些土坯墙,一幢像样点的房子也没有,最高的建筑物也就是一栋两层的土楼,城里的百姓早已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