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半岛的冬天没有了夏季的闷热,也没有中国北方冬季的寒风瑟瑟,路边到处都是在太阳下面发呆晒太阳的老人与小孩,街上甚至还有穿着单衣或光着脚丫在懒懒散散地走着的人。
在老挝万象的人民军第八集团军司令许奂一直惦记着国家主席林逸交待下来的作战任务——半年之内解决中南半岛事务。然而,现在已过去半年有多,虽然随着战局的变化(日本人与西班牙人的参战),林逸也没有再要求第八集团军务必于半年之内拿下中南半岛,但许奂却一直以没能按时完成林逸交待下来的任务为耻。
现在中南半岛安全形势并不乐观,第八集团军已出现兵力捉襟见肘现象,但许奂仍然没有放弃拿下中南半岛这个目标,他一直在督令第八集团军参谋部制定出新的南进作战计划。不过,现在他却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办理!
“政委!我要去越南顺化几天!”在一座西式楼房的二楼,许奂面对着第八集团军政委王学范。这栋楼原属一位法国贸易商,人民军打来后,他携家眷逃到了马六甲,这栋楼便成了人民军第八集团军在老挝万象的临时司令部。
“好!”王学范同意。王学范以前曾是哥哥许仑的政委,现在又成了弟弟许奂的政委,不知是上面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
“我还想从集团军后勤部提取部分武器弹药前往顺化!”许奂睛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学范。
王学范注视许奂两秒钟,还是毫不犹豫同意:“好!”上次,向上面禀告许奂秘密会见神秘人之后,上面传下来的指示是:密切注视,不得干涉,随其为之!由此可见,上面对许奂的信赖。
王学范连问都没有问一下,便爽快答应,许奂十分感激。
“不过,你必须听从政治部安排!”王学范突然话锋一转。
许奂蹙眉,才现的感激之情跑得无影无踪。
王学范知道许奂误会其意思了,忙说:“去时,你必须化装,政治部会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必须带至少一个排的警卫;住的地方必须由政治部安排;其它的随你,没人干涉。”
这都是为着许奂的安全着想,许奂面现愧色,知道误会了王学范。“好!”许奂爽快答应,有力地握着王学范宽大的手,“多谢政委!”
“许司令此番去越南顺化,是否想改变第八集团军的主攻方向?”王学范询问。王学范猜测许奂去顺化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见那神秘人;二是为了军事目的。但他只说了明面上的东西。
许奂转身,望向窗外,远处街上移动的人影若隐若现。“政委说的没错,我集团军目前停滞不前,如无非常手段,可能这种局面将延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对我们大大不利!”他忧心忡忡。
王学范疑问:“集团军参谋部制定的‘打牛’作战计划怎么办吗?”
许奂对这个‘打牛’作战计划不甚满意,说:“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暂时依计划进行,让副司令丛飞代替我在暹罗国的孔敬前线出现,并且要大肆渲染。”
王学范若有所思,点头:“我们会处理好这方面的事!许司令准备什么时候走?”
许奂道:“明天上午!”
王学范说:“好!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
许奂再一次握住王学范的手:“多谢政委!”
望着许奂离去的身影,尽管有了三个“必须”的保证,王学范心里还是感到忐忑不安,许奂不是别人,而是第八集团军的上将司令,出了一点问题,他是担代不起的,何况,许奂在林逸心目中的位置又是独一无二。“老天保佑,许大将军平安无事!”他暗暗祈祷。
越南顺化。
这几天许奂很烦,很愁,很失望,他来到顺化之后,等了三日也没有等到约定的人。他现带着贴身秘书肖寒基与两个警卫住在顺化一个富商家里,其它随从则化装分散住在周围。
这次第八集团军政治部为许奂安排的身份是一位越南新政府的少尉军官,前往顺化公干。许奂所借寄的这户人家,主人家是一位华人,姓黄,名仲天,老婆是越南人,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在英国留学,女儿叫黄知秋,正待嫁闺中,今年十七岁,不过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黄仲天交际很广,不仅是与附属于法国的越南前朝廷关系很好,而且也与附属于中国的越南新政府关系很好,最主要的是他与人民军关系很好,是人民军军情部与总政治部信得过的外围情报人员之一。
约定的时间,接头的人没有来,许奂很失望,但他还是耐心地等待下去,希望对方会出现,他知道对方很需要这批武器,而且他也很挂念对方,早想好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对方。
如果这次不是他要来,许奂也不会亲自出面。接到特定的暗号后,许奂兴奋不已,同时,他也意识到对方一定有要事相商。
像这种向人民军索要武器弹药的游击组织在东南亚有许多,这些组织许多由人民军军情部发展而成,也有许多是自发组成的抵抗组织。看首选的由于中国与英、法、西等国开战,在英、法、西殖民统治之下的各国对当地的华人华侨进行了残酷的迫害,许多华侨财产被没收,妇女被**,男人被杀,老人与小孩被关在大牢,这迫使当地的华人华侨大量逃亡,不能逃亡的也被迫拿起了武器反抗当地政府与英、法、西等国联军。报纸上时常有华人华侨被杀害的报道,这也是许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