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酒杯破碎的声音,女人尖叫的声音同时响起,程璐吓得跌坐在地上,她双目惊恐地看着沐漫情,像是看到什么怪物般,“睿,她……她……她居然敢砸我!”
李睿踱步至她面前,连个眼神都不给地上的女人,他冷酷的双眸直直地看向嘴角含笑,却眼神冰冷阴狠的女人,眸色复杂,她的性子还是没变,就算是一个位子,只要是她的,就不准任何人碰。
然而,他却爱死了她这种张狂不可一世的性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良久,他沙哑磁性的嗓音从口中传出。
她离开半年,走的潇洒,走的不留痕迹,就算要寻,他也无从寻起。
他的靠近,使沐漫情秀眉皱了皱,他身上那股子味道几乎令她作呕,“本小姐的行踪需要向你报备吗?还有,你别靠我那么近,味道太脏!”
这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依旧明目张胆地玩女人,她最不屑的就是这种男人,既然爱,和别的女人做那挡子事,他也做得下去?
心里这样想着,也就越发觉得脏了,就连这包间她都觉得呆不下去,这位子被那女人坐过,此刻她坐着,觉得身上痒痒地,她霍地起身,大步离开。
刘龙见她出来,心下讶异,“沐小姐这是要走了?”
沐漫情脚步微顿,“一号vip包间里面的东西都给换了,另外,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
那间包厢,是她常年包下的,以前不是她一个人在里面喝酒,就是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她不在的时候,他们进去玩,她也没说什么,这会儿才半年,倒忘了谁是主子了,居然连她的位子都敢霸占。
耀眼的保时捷就如一阵风般灵巧地穿梭在灯火辉煌地大都市,今天中午的好心情因这一闹剧而变得郁卒,想到后天那个人的婚礼,和那个女人带进家里的两个‘拖油瓶’,一股烦闷冲上心头。
嘟——
她重重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导致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酷炫而又拉风的跑车停在高架桥上,沐漫情拿出后备箱里面时刻背着的顶级红酒和一个高脚水晶杯,坐在桥边上,迎着微冷的夜风独自品起酒来。
极具技巧性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狭长的凤眸透过晶亮的透明的水晶杯看向江对面的灯火阑珊,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淡笑,继而仰头,一口喝掉杯中的液体。
入口微辣,入喉丝滑,入肚之后,口中留下的便是令人迷醉的香醇。
距离她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士车里,于凯歌看着坐在桥边晃动着双脚的女人,嘴角狠狠抽了抽。
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特立独行,居然有如此雅兴,坐在高架桥上品酒,难道她就没有半点危险意识?她的脚下可是波涛汹涌的江水啊!掉下去,必死无疑。
坐在后座的墨阎濯尽管面无异样,但他心里真是被一只手紧揣着一样,他看着她那洁白修长的双腿晃来晃去的,喝酒就像喝水似的,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他真怕她喝多了就这样给晃了下去。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
“老大,她喝了将近半瓶干红,说实在的,我有点担心,到时候她没被人做掉,倒是自己栽倒江里去了。”
“她若是栽下去,你去给她垫底!”墨阎濯冷厉的眼神扫过,语气不温不火,但就是这种不温不火的语气,让前座的于凯歌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会儿,喝酒的女人居然站在来了,还是站在那极度危险的桥边的水泥护栏上,妖娆的红衣随风飘扬,如丝般的长发调皮地舞动着,脚下那九寸高跟鞋和她摇摇晃晃地身子,令车内的冷俊男人不自觉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行,这样下去,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沐漫情脚踏着九寸高跟鞋行走在并不宽阔的水泥护栏上,她看着脚下那翻涌的江水,哧哧的笑着,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命悬一线般的刺激感能让她清醒,能让她明白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生命最后一刻想要的东西,才是心底最渴望的。
这一刻,她幻想着,如果从这里掉下去,她唯一想到的是什么?这时候,脑中不期然出现一张温和俊逸的脸庞,和那独特的温暖。
真的很温暖呢,暖到此刻她都有点想念了。
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不可抑止地一晃,她看着脚下像是要将她吞噬般的江水,瞳孔一阵收缩,这一刻,她脑子里想得是什么,她不知道,一片空白,而然,她却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不要死!
这是她唯一的心声。
原来,人真正在面临死亡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健臂揽住了她的纤腰,身子三百六十度旋转,她已稳稳地落地。
冰凉的娇躯被一个火热的胸膛包围着,两人的身子贴的很紧,他拥着她,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她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那噗通噗通的频率甚至比她还要厉害。
好似要证实什么般,她柔若无骨的纤手覆上他的心脏处,这一刻,她忘了,眼前的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她一向不允许靠近的男人。
那强而有力的跳动震得她的掌心有点酥麻,她收回手掌,再贴向自己的心口,那里心跳虽比平常快些,但绝对比他要稳的多。
“为什么你的心跳比我的还要快?刚才差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