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事,都怪我,明明知道你的胃不舒服,还让你教我电脑”。
“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自己……倔,开慢点,你开的……太快了”。
“全怪我,全怪我……”,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嘶哑的烈吼,猛踩着油门。
望着输液的雪儿,我心疼万分,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额头上渗出来的颗颗汗滴。
软弱无力的雪儿微笑的言语,“急性胃炎而已,干嘛一副悲伤的表情”。
双手紧握住雪儿的小手,哽咽的询问,“很疼吗”?
“不疼了,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你在脱水呀”!
“留院观察一晚上就可以了,干嘛还住院”。
“又失水又发烧,你还不住院,还想像以前那样亡命的工作吗”?说完摸了摸雪儿的额头,虽然烧已经降下许多,不过还是有点烫,我的眉头一皱再皱,多希望此时能代替雪儿躺在病床上。
她依旧温和的言语,“行了,你回家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这种情况我能走吗?平时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更何况是现在,我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你太累了”。
“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别说话了”。
雪儿疲倦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明天就是一号了,跟哥哥通电话,不要告诉他我在住院,我不想他担心”。
“我知道,放心吧”,边说边替她盖好被子,雪儿得到我的承诺,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望着很快入睡的她,我的心一再揪疼,雪儿实在是太累了,已是高收入的她本不至于如此亡命,可遇到把她当摇钱树的父母,又遇到我这个好学的男人,她真是命苦。
我的眼泪悄悄的涌上了眼眶,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默默无声的靠近了她的身旁。
一个晚上,只要稍微听到一点动静,我马上会醒,每当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确定雪儿无恙。
睡眠中很喜欢动的她,一晚上都没有改变过姿势,我深知她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以后我要严格控制雪儿的作息饮食,不再受她撒娇强硬的诱惑,暗自决定着。
再见雪儿,见她依旧睡的很香甜,我这才起身离开病房,还差几分六点,我匆匆的拿起了电话,“迦佑吗”?不用问都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早已等在电话旁。
“你的声音怎么了”?他开口便道。
“还没睡醒,没什么精神”,我假意的打着哈欠,遮掩着我沙哑的声响。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真是辛苦你了,两头跑”。
“不辛苦,这么早起来当锻炼身体,你怎么样?学习紧张吗”?一直都骗迦佑,我虽在西海路租的房子,但离雪儿比较远,不可能告诉他我就住在雪儿对面,那样无疑会影响他的心绪。
“还好,小妹呢?她最近好吗”?
“前段时间没什么胃口,但这段时间可以了”。
“呵!她一直都说胃口大开,我就知道她在撒谎”。
“雪儿也是不想你担心”。
“我明白”,迦佑默吐了口气,“叶枫,一定要注意宝宝的饮食睡眠那些,你在她身边,最清楚她的情况”。
“睡眠我不敢给你保证,我上次就说过,我送她回家她就会催我走”。
“你会有办法的”。
“呵”!我无奈的笑了笑,笑迦佑的无奈,笑我自己的沧桑,依旧扯着以前的谎言,“我现在还是在她楼下观察她,等她关灯了我才走,如果关灯就代表睡觉的话,那她的睡眠是很准时的”。
迦佑总算放心的转移着话题,“你呢?电脑学的怎么样”?
“雪儿是个很好的老师,我学的很快”。
一阵寒暄之后,迦佑的语气变的十分沉重,“叶枫,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小妹她最近有没有事”?
“为什么这么问”,他为什么突然转变话题?为什么直逼重点?雪儿昨晚住进医院,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人告诉他了吗?
黎曼诗那些大小姐,公子哥等等投资者们,要到每个月分红时才来一次,他们不可能知道。
雪儿手下的员工,嘴也很紧,他(她)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都是雪儿**有方,就像高中时的她一样,高中的雪儿当着纪律部部长,手下的部员也很会为人处事,独挡一方。
我瞬间思考着,排除了众人,难道真是员工说出去的吗?那到底会是谁呢?
迦佑停顿了下才道,“昨晚七点半左右,我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我不知道是不是小妹出事了,不知道这是心灵感应,还是我的错觉,下晚自习之后我打到台上,话务员都说小妹跟你回家了,她没有任何问题,我打小妹的手提电话又关机,你可以告诉我实情吗?宝宝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
我紧咬了下嘴唇,半晌才低沉的开口,“雪儿住院了,急性胃炎,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多久”?
“昨晚七点半左右,呵”!我疼痛的笑着,“迦佑,原来两个相爱的人真有心灵感应”,良久见迦佑依旧沉默,我有些焦急的呼唤,“迦佑,迦佑…………”。
他像反应过来似的开口,“你告诉小妹,我马上回来”。
“不要”,我大吼着,“雪儿特地叮嘱我不要告诉你,不想耽误你的学习,更不想你劳累奔波,把她交给我吧,我答应过你照顾她的,相信我”。
“可是……到底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