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迦佑”,母亲重复了好几遍,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哦,我是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他们是在小雪7、8岁的时候就认识的吧”?见我沉默,母亲骂骂咧咧的,“难怪小雪的学习这么差,原来是早恋,这个死丫头”。
我的眉头越发的紧锁,如此聪明的雪儿学习差是因为厌学,厌学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早恋,而是因为冷漠的亲情。
母亲见我极为难看的脸色急忙又恢复了风度,“我知道你肯定知道陆迦佑的爸妈怎么联系,告诉我联系方式吧”。
“我真的不清楚,阿姨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肯定有事啦,他们的儿子死了还要连累我的女儿,我总要讨个说法吧”。
我默吐着气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和颜悦色的扯谎,“自从迦佑去世,他们就出国了,我们都不清楚迦佑的父母去哪儿了”。
“跑的倒是快”,母亲也不再纠结,又问上了她在乎的问题,“昨天拉我出来的那两个,听说是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的,他们也是我们小雪的同学吗”?
“阿姨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的”,我挑明了话题,不是十分了解雪儿家庭的人,谁会去戒备她母亲的询问呢。
“唉!这孩子真懂事”,母亲和蔼的笑了一下,进入了重心,“他们父母在国外是做什么的”?
“呵”!我无奈的笑出了声,“阿姨,我明说吧,这些人都是有未婚妻,未婚夫的了,有钱人,有权人跟我们普通老百姓不一样,全是政治婚姻,我觉得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些,而应该是逸雪,她毕竟是你的女儿,而且你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真的死了,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没什么事还是少到医院来吧,让她静心休养一下”。
母亲的脸色聚变,却忍着不发火,她一个长辈被我这个毛头小子教训,心里颇为不爽,可是大局为重,母亲又换上了虚伪的笑脸,“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他们特地从国外赶回来,这份心意挺不错,小雪应该认识很多这样的朋友吧,看看只有这几个回来,真是世态炎凉”。
我默吐了一口气,本来出国的朋友都要回来,可是等我松口,准备放雪儿出国治疗,大家便都在国外耐心的等待,这下改变出国决定,应该都要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天使医院是怎么治疗。
早上还跟迦佑的父母通过电话,他们说是封闭式治疗,这才叫为人父母,如此的关心雪儿,可自身也带着丧子之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雪儿不敢见他们,他们同样也不敢见雪儿,都害怕思念最重要的亲人,这个已不存在于世间的人物——陆迦佑。
母亲见从我嘴里套不出什么,便转移了话题,“小叶,你现在还没处对象吧?我听说是你跳海去救的小雪”。
我点了点头,矛头终于指向了我。
“呵!你们同学也真够团结,不过我们小雪这孩子思想也很单纯,指不定就会被这些小事感动着,小雪小时候我带她回老家,别人给她算过命,说她命中是大富大贵,将来肯定会嫁个有钱人,小叶,我有个同事的女儿也跟你一样,是汽车推销员,要不要阿姨帮你介绍认识?年轻人嘛,多交个朋友”。
“呵”!我轻藐的笑了一下,“谢谢阿姨,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交往,我要以事业为重”,见母亲还想劝慰,我急忙开口,“阿姨,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回医院了”。
“哦,行,行,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用毅力支撑起虚弱无力的身体,缓慢的走出了大门,靠在门边抽烟的小志见到我,急忙丢掉烟头扶上了我,见他不动,我有些疑惑的说道,“走啊”。
“等一下”,说话的同时,子豪也走了出来。
我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也在里面”?
子豪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们还没到我就已经到了,就是想看看逸雪的母亲找你说些什么”。
“你全听到了”?
“是啊”,子豪的面色极为难看,“我终于明白迦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曾经我觉得再怎么样,大家毕竟是亲家,这么做似乎很不道德,现在终于了解,如果换了是我,我同样也会在出国前才去提亲,反正答不答应都是这么回事,一走了之”。
“迦佑不在了,全盘计划全改变,真不知道雪儿未来会怎么样”。
“我们到楼上的咖啡厅去坐坐吧,反正医院有人守着的”,子豪边说边扶上了我,似乎不容我拒绝。
小志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急忙说道,“那我先回医院了”,快速的离开,留下谈正事的我们。
咖啡厅,我点着苦咖啡,子豪自作主张的给我换成了果汁,淡笑的开口,“身体不好,别喝刺激的东西,原来你也喜欢喝苦咖啡,是受迦佑的影响,还是受逸雪的影响”?
“都有吧”,边说边凝视着他面前的咖啡,原来这家伙也喜欢这抹苦味。
子豪望着我的表情,换上了会心的笑颜,“给你讲下咖啡的历史吧”,点燃香烟缓缓的道来,“小时候我们刚接触咖啡,想模仿外国人的儒雅,所以都不加糖,大家都觉得很难喝,逸雪也是,可是都装的津津有味,就因为我们这些人太会装,所以迦佑误以为逸雪真的喜欢,逸雪同样也以为迦佑喜欢,可以说他们是因为对方而改变自己的口味,当我们所有人都装不下去的时候,他们俩却爱上了这种味道,所以到现在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思念迦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