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很漂亮是不是?”孟秦不像是在询问。而是想得到一个肯定。
“嗯。”
林扶月便顺了他的意,顺手摘下垂至眼前的玉兰树枝,玩了起来。
“她今年十八了?”孟秦又问。
“是吧。”
“她……”
“孟秦,你是喜欢上表姑娘了吧?”林扶月一语戳破他这么多问题所要表达的意思。
“……”
孟秦一时滞住,他只是觉得这个温柔娴静的女子很入他的眼,尤其是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更是吸引他。
林扶月不觉一笑,孟秦总是有意无意的用“觊觎”的眼神看着她,总是和顾云澈说他要娶了她,那只是揶揄的玩笑话,只是喜欢见到顾云澈那种忍到极致的暴怒表情。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跟顾云澈的这种看似不对付的关系……
这一点,她自然是能看出来的,不然。早在一开始,她便会将他胖揍一顿了。
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孟“二”公子,在这种事情上面,竟是变得有些扭捏。不过还好,在她的紧紧追问下,他还说说出了缘由——
在遇见她的第一眼,他便对她有了很好的印象,那时,他入府找顾云澈。不经意的一瞥眼,就见她,呃。也就是陆妙言,倚栏远眺,缓缓地,将手里的鱼食撒进池塘,长发飞舞。烟波似水,虽然瞅的不是他。却令他的心怦然一动。
仿佛兮若轻云弊月,飘飖兮若流风回雪!
这是孟秦对于这一眼的感慨。
就只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瞥眼,就将他拽入了朦胧的相思之中,此后,他便是常常想起这被她形容成洛神的女子。
林扶月听完,不禁笑起来,明明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女,为什么在他的描述中竟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可仔细想想,每个人的心里对心上人的描述都是不足外人道的,若是足了外人道,恐怕就会有这种反应吧。
别人的事情,林扶月是不愿意管的,可怎么说,跟孟秦都是朋友一场,而且,孟秦对她还算不错,将那一大批的灵芝人参全数依最高价买了去,所以,她便答应他好好帮他考虑考虑,如何赢得陆妙言的芳心……
不过,在此之前,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放下手里的花枝,几乎忘了拄手杖,奔出了院子。
“荀先生,你这药还真的挺有效果的,现在我回来了,这药没用完,还给你了。”
林扶月将一个瓷瓶放到桌上,微微笑着说。
这“与世隔绝”的药庐,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可走进荀陵是的试验室,却是一股幽香飘于半空,这种香味清雅绵长,让人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欣然。
“哦?”荀陵是发出来一个林扶月不明白的疑问,手里却还在摆弄着前些日子辛苦得来的草药。
“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良久,荀陵是淡淡的问。
“你的药果真会对我的身体有影响吗?”林扶月眉梢挑起,不过神情间却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担忧与惊讶。
荀陵是放下了手上的草药,漫步走过来,神色凝重了些:“本身这药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只不过,你体内的紫花荨经久不散,它本就是一味特殊的毒药,与任何寒凉药草都是相克的,而瓶中的草药又大多是寒凉之物,所以……”
“你的意思是,会加剧紫花荨的侵入的速度?”林扶月眉头微皱,却只是一瞬,离开又轻松的笑了:“哦,只是加剧罢了,又不是立马就会死,还,还有时间的……”
“你,知道了?”
荀陵是的眉间显得些许吃惊。
林扶月淡淡的点了点头,她怎会如此傻的以为顾云澈的话是真的,倘若真的只是奇痒难忍,痛楚难过,她又怎会一次比一次难熬,心口一次比一次的疼痛?她早就查过了,那一次无意间碰见荀陵是的药庐里没有人,她便随手翻了翻他的稀世仅有的医书,上面记载了有关紫花荨的所有!
紫花荨,生于极寒之地,性凉,少量可解蛇毒,全草有剧毒……
误中此毒者,奇痒难忍,而后逐渐由心肺向外扩散,心口疼痛亦与日俱增,若不解毒,一年内必死!
这种慢慢让中毒者受折磨的毒,分明是阴狠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