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面修改,所以没传完,请十五分钟后再来刷新看,先不要看,谢谢戚慕恒一阵漠然,是因为歉疚,因为他有更在乎的人和事,当年他只得对不起贺氏。事后察觉,想要补偿,却也只能把她当作妹妹,别的不能给她,只能给她尽可能的平静生活。
然而他哪里不知道,这一世无论的如何穷尽所有,也再不可能给予贺氏一个这世上多数都会有的属于女子的人生。
戚慕恒看着黎茗衾,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他这一世认定的人,他永远不会背弃的人。
“你也去吧。”戚慕恒道。
黎茗衾没有回答他,但还是跟在了他身后,快到贺姨娘院子时,她放缓了脚步道:“花开花谢,转眼这一年又过去了。其实人的一生也是这样,看着漫长,待认真过了,才觉得有太多的错过。她的一生就这样完了,虽然我知道她对你和这侯府都是无心的。可是这一生她已经有太多的不如意了,我想把她这一生最后一个愿望,完完整整地留给她。”
“等我。”戚慕恒道,隐隐地深吸了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看向她。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平和,但又无论如何都掩不住一种情愫。那不是嫉妒,也不是怜悯,而似乎是对宿命的理解。她朝它点点头,留在了阶下。
戚慕恒掀开帘子踏进病室,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贺氏了。自从贺氏的孩子夭折又抱回了戚恭铭之后,他即使过来,也只是来看看她和孩子,坐坐便走了。
室内虽然收拾得很整洁,那股浓浓的汤药味却很浓重。贺姨娘半靠着床角,一头青丝早已失去了光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脸色并非苍白而是灰白。曾经红润的嘴唇此刻暴了皮,干涸得裂了口子。
贺姨娘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眼皮动了动,费力地睁开,笑容惨然:“侯爷来了啊,恕贱妾不能起身。”
“这辈子是我和戚家对不起你,你……可还有何心愿?”戚慕恒在榻前站了良久,心情沉痛,却不知该如何做。
贺姨娘微微抬手。想要碰触他,可是刚抬起就放下了,她吃力地道:“贱妾想见侯爷一面。只是想问一个问题。贱妾想让侯爷发誓,一定不能有半句谎言,不能……骗贱妾这样的将死之人。”
“你说。”戚慕恒对她的问题已经有了预感,不觉握紧了拳。
“他……我的表哥……两年前真的死了么?”贺姨娘看着他,用尽力气想让自己还有力气睁开眼睛。
“的确得了疾病走了。你若是不信,只当是有人使了手段,要了他的命。”一语说完,戚慕恒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就走。
“侯爷……”贺姨娘忽然挣扎着起来,扑向他,只拉住他的衣角。
咚地一声重响。贺姨娘摔到了地上,她挣扎着道:“侯爷没有说实话是不是?”
戚慕恒背对着她,闭上了眼。不想听她的话,也不想回答。
他冷冷地拂开她的手,语气冷硬地道:“死了便是死了,这一辈子你只要记得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听到里面的声响,黎茗衾忍不住要进屋看看。她不怕别的,只是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戚慕恒这样的人处事自有一套方法。只是应对女人,绝对不行。
她刚进了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贺姨娘摔倒在地,伸出手,像是再次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她呆在那儿,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贺姨娘声音颤抖地道:“他中了进士,娶了安阳县主,是不是?”
戚慕恒没有说话,又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无能为力。他冷冷地道:“没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病。”
戚慕恒说话间已经逃跑似的大步迈向门口,黎茗衾想要拉住他,他却越过了她,绝然而去。
贺姨娘仿若未有察觉,瘫坐在地,忽然大笑起来,继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那哭声不会属于一位出身书香门第的姑娘,这笑声听着又很复杂、诡异。
“他平安无事,还娶妻生子,他一定要与她白头到老、子孙满堂……老天爷,贺氏这一生别无所求了,再无所求了……”贺姨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着,她眼中流光溢彩,了无遗憾。
黎茗衾追了出去,一直追回了自己正屋的前厅,她小心翼翼地上前:“你骗她,是为了给她希望,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戚慕恒看着她,目光中有些冷笑:“我的确骗了她,当年我曾经想过放他们选走高飞。我找人去试探她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个人,那时他还没有和县主成亲,只是知道有这个可能罢了。他知道贺氏入了义安候府为妾,不能轻易出门,他竟然长舒了一口气,还假惺惺地感慨了一番,说她耐不得寂寞,贪图富贵。我只能让白顺和田管事故意在她可能经过的地方假装聊天,说起她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她心里,只要他活着就好。”黎茗衾感叹着,主动伸手拉住他,“你尽力了,真的,她这一生纵然没有和他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那人那样的为人,她也未必就好了。不必再多想了,若是还对她有愧,就安顿好她的家人。趁着这些日子,做一些实事,让她看在眼里,更安心不是吗?”
“你说的对,遗憾已经造成了,只能不要再有新的了。”戚慕恒神色缓和了些,拥着她望着窗外的暮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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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快去看看侯爷怎么还没到我这儿。”冯姨娘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