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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黎茗衾亲自到金陵府衙看了戚华月,戚华月被软禁在一间客房里。好在到底走通了关系,客房虽然简陋,却很干净、整齐。赵庆德本被派出去外办,路上听闻此事,立刻半路折回,也同去见了戚华月一面,回来后成日愁眉深锁。
戚慕恒刚刚从定远侯府回来,情况有些不好,于是他回来匆忙换装,打算再去走动走动。
“难道云家连戚家也不会放过了?”黎茗衾估么着皇后这一病恐怕不轻,云家这一回大概是真的要动戚家了。
戚慕恒换了一件深色的外裳,系上玉带:“他们当然这么想,从前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有机会。这一回他们想借口淑妃娘娘屡次对皇后‘不敬’,致使皇后急怒攻心,才导致皇后重病。真是无稽之谈,皇后的痼疾已有七八年光景,竟然要赖到别人身上。他们已经选了云家另一个嫡女,打算月底送进宫去,名义上是为皇后侍疾,实际上是想承了圣宠,日后做妃嫔,万一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的,云家再推上一把,说不准就又能母仪天下了。”
“他们要有大动作,应该不会只抓住这一件事吧?”黎茗衾捧上一盏菊花茶给他。还为他吹了吹。
戚慕恒会心而笑,轻道:“自然,皇上年纪大了,越来越多疑,这些年常胜军战功越来越少,戚家军就显得惹眼了。堂兄说,今天早朝上云鹤霆提议派个王爷或郡王爷到戚家军去做监军。这两代王爷、郡王爷要么年事已高,要么十分纨绔,只知道流连花酒。这样的人去监军是没有用的,有用的是云家会借此派人过去。领个副职,甚至什么职都没有,但这个人却足以影响这位王爷郡王爷。”
大晏的侯爷许多是外姓的。多是功臣或功臣的后嗣。而王爷、郡王爷都是皇族一脉,云鹤霆很聪明,他没有直接提出云家人或云家的下属,而是提了王爷、郡王爷,这能不让皇帝放心吗?
“那堂兄怎么说?”黎茗衾当年学习历史时就深知疑心的可怕。何况身为上位者,不允许任何一方独大。纵使知道做大的一方无辜,也会做出利于自己的选择。
戚慕恒把茶盏交还给她,低声道:“堂兄这些年征战,早已落下一身伤病,本就想退下来。其实这也是天意的巧合。当年本是想再多让几个戚家子弟到军中去历练,可是几位长辈都主张让旁系的兄弟去。那时是怕我们不管这些旁系的亲戚,也是怕我们都到了军中。朝中无人,最终站不住脚。现在倒是好了,他们若是细察起来,就会发现虽然戚家军冠了戚姓,戚家人不过是当中很小的一支。旁的中王公贵胄的子弟也不多,反而是出身贫苦的多。”
黎茗衾听出当中的意思。不禁要问:“堂兄真的想放手了?”
“有何不可?边境未宁,可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即使他是铁打的人,能在战场上呆到七十岁,也不能彻底解决这些祸患。他退下来,正好安心休养,以后领个闲职便算了。”戚慕恒道,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事要安排。
两人说话市,青黛急匆匆地进来了,有些慌张地道:“侯爷、夫人,今天一早服侍太夫人的妈妈发现太夫人没起来,以为是昨晚睡的晚,就想让太夫人多睡一会儿。可是刚才去看,还是没有醒,使人进去一看,太夫人她好像……中风了。”
戚慕恒和黎茗衾四目相对,下一刻即都向松鹤居而去。路上遇见的下人们都乱了套,耿太夫人这突如其来的一病,仿佛昭示着整个侯府的厄运即将到来,甚至还会像传染病一样波及到其他人。
“快,让成洛家的过来,我那儿的事她不用管了,专门照顾太夫人。”黎茗衾抛下这句话,跟着戚慕恒进去了。
原本服侍耿太夫人的老妈妈在他们去茗衣山庄的那段日子去世了,新顶上了婆子只能算是忠诚,却不是很得用。黎茗衾只能让成洛家的过去了,好在现在青黛还在身边,能够兼顾。这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与夫家团圆了的绮罗,若是绮罗在就好了,可是她不能太自私,绮罗还是不回来的好。
郎中已经看过,开了药房,正在收拾药箱。戚慕恒问道:“太夫人如何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年纪大了,急怒攻心。”郎中摇头,低声对他们夫妻二人道,“侯爷、夫人得有个准备,这种病,又是这个年纪,即使养好了,也不会如从前一样了。眼下吃药、静养是一定要的,可保持心境平和更为重要。”
“先生这几日可方便留在府中照顾我母亲?”戚慕恒道。
“若非家中亦有病人,小人是一定会应承的,还望侯爷体谅。不过小人的家离这里不远,若是太夫人这边有需要,只需派人通传小人一声,小人一定赶到。”郎中道。
这位郎中在金陵颇有名望,虽然自称一声“小人”,却是不卑不亢。戚慕恒知道勉强不得,便客气道:“白顺,送先生出府。先生,只要能让我母亲的病情有所好准,我一定重谢。”
“侯爷抬爱。”郎中随白顺去了。
黎茗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