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栋悄悄扯住秦琼的手,暗地说了一声:一会随我一起跳,跳到河里。秦琼点点头答应下来。
乙支文德见李栋秦琼站着不动,知道他们也意识到眼前的危险性,呵呵一笑道:“你虽伤我不少将士,但你是一个孤胆英雄,本将十分欣赏作战勇敢的人,看在这个份上,可饶你不死。不过你要答应做高句丽的内线,潜在府兵中,将隋军的动向随时报给我,只要你答应了这个条件,本将就放你回去,绝不伤你一根毫毛。”
秦琼听了大怒,当即破口大骂:“放屁!臭不可闻!秦某岂能做你们番邦的……”
李栋赶忙暗中扯下秦琼的胳膊,秦琼登时会意,把后半句硬生生咽回肚子。因他知道,李栋肯定有了对策,会比自己的想法更高明。
乙支文德挨了骂也不生气,只是微微变了变脸色,依然笑着看李栋,看他有什么表现。
李栋道:“你是何人?我怎能相信你说的是事实,而不是骗我的?”
乙支文德便自报名字,得意地说:“麦铁杖便是死我的手中。为将者依靠的是诚信治军,岂会和你一名小兵撒谎扯皮?”
李栋心道,你连番施出阴谋诡计,赚取我大隋第一虎将的性命,又计败宇文述,嘴上还自称诚信,真是人不要脸则无敌天下!可为了稳住乙支文德,只得在脸上假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回道:“哦,原来这样。失敬失敬。不过我想知道,我要得到密报,怎么向你通风报信呢?还请将军明示,请告知在下!”
乙支文德见李栋脸色现出害怕的表情,便高兴地说:“你们大隋的武贲郎将费青奴,前段时间在萨水城杀死高丽王的手足兄弟,被我施计战败俘获,他私下里已答应了本将做内线,我才放他回去。只要你答应,我立即也放你回去。”
这时,塞鱼儿眼神一凛,插嘴说道:“你可以走,那黄脸使锏刚才辱骂将军,绝不能放走,必需留下谢罪!”
李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心道费青奴啊费青奴,这下就有你的好看了!嘴哈哈一笑道:“你们也太天真了!城下万众瞩目,目光灼灼,众目睽睽之下我大摇大摆被你们轻易放走。我即便安全返回营中,也会被人怀疑为奸细。还是收回你那颗小人之心吧!不要离间我和费武贲的关系。”
然后又拍拍秦琼的后背,笑道:“这位是我的生死弟兄,我怎能贪生怕死,舍弃他不管不顾独自偷生?这岂不是被天下的人笑掉大牙?哈哈,真是幼稚可笑!”
乙支文德被笑得莫明其妙,听李栋说完一番话后,才明白上了李栋的当。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蠢笨得还将藏在他们府兵的间细告诉了他。这可是自毁前途猪一样的作法了。
不过这小府兵似乎不大相信我的话,还以为我在设计离间他们。如此以来,费青奴这线索还有继续存在的价值。
乙支文德迅速思考着,眼前这人是放还是杀?不放只不过是杀死一个小兵而已。而放了就可以在大隋府兵中制造混乱,制造一种假象,让他们错以为是安插了一个间细。
想到这里,乙支文德便对身后的弓箭手道:“放箭!朝天射!”
李栋听到放箭,误以为是朝自己射,提前已经准备好了跳下霏霏,便一把扯住秦琼的胳膊跳下了城头。身悬半空时,他才明白过来,箭是朝天射的!哎呀!中了乙支文德的诡计了!不行,就是拼了命也得第三次冲上城头,不然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