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说:“有件事在座诸位可能还不知道,我曾经做过媒人,程咬金兄长的妻子,就是我作媒介绍的。”程咬金见提到自己,不好意思挠挠头,朝帐内的人嘿嘿一笑。
说到这里,李栋朝看着自己有些怀疑的众人咧嘴一乐,又说:“现在这帐内的所有兄弟中,杜伏威兄弟与我认识时间最长。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拜堂成亲,这也是我的一个失误。”
“你说看上什么样的人儿不好?偏偏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女,这让人情何以堪?张出尘不用想了,那不是你的菜!名花儿有主儿。待瓦岗攻占下来,杜伏威兄弟的婚事包在我向身上了!我帮你物色一个绝代美人来!”
杜伏威一个大老爷们,听了李栋半是批评半是帮助的话,又羞又急,想分辨却无处下口,最后羞红了脸。
辅公柘朝杜伏威使眼色,意思让他向李栋感谢。俗话说得好,成不成,掂一瓶。说媒这种事,要么特别关心你,要么另有所图,不然没有人主动把这档子事拉到自己身上。
说媒看似是好事,帮男人介绍媳妇,帮女人介绍郎君,皆大欢喜。可事先如果做得不圆满,等二人婚事办完以后,发现对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或者事情干脆就没有办成,免不了要埋怨媒人做事不力:这样的人也介绍给我?如此,媒人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不落好儿。
杜伏威听到李栋这般对待自己,那是相当的感激,碍于当场人多,还有些不好意思向李栋表示感谢。
李栋头一仰,很是大方的说:“这不用谢,众兄弟助我攻打瓦岗,我就得做个好的后勤部长,替你们管好家事,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放开心了去立战功。”
杜伏威很识趣,立刻起身抱拳朝所有人巡视一圈,道:“李栋兄长既然这般待我,我感激不尽,唯有踏平瓦岗以报兄长待我之恩情!还请兄长下令,明天我就整顿军伍,与瓦岗开战!”
李栋一摆手,眼睛中狡猾的眼神一闪,劝解杜伏威说道:“不急,不急,攻打瓦岗这事急不得,也慢不得。我刚才讲过,对瓦岗要以降为主,以攻打为辅助。这打不是要灭,是为了促使他们投降。所以,攻打瓦岗要拿捏好分寸才行。”
程咬金也来了劲,忽地站身起来,对李栋大声说道:“攻打瓦岗,算我一份!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你说打一尺,我们就打一尺,你说打七寸,我们就打七寸,多一分一毫也不!”
窦建德本来是想随着杜伏威一块向李栋请命的,见程咬金也抢功,想到程咬金和杜伏威二人刚才还在闹矛盾,这会又起了一样的心思,便隐藏了想法没有直说。
程咬金没有带兵马来,只他自己一人一马。如果他要出战,李栋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上战场,会给配一定数额的兵马。杜伏威的人马多,极有可能分出杜伏威的一部分。
如果窦建德主动站出来了,那不排除李栋也会分窦建德的一些队伍出来给程咬金。他藏有一定的私心,害怕自己的兵马被别人分走,不敢直接站出来。
程咬金错误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李栋笑着朝他点点头,要他坐下来说话。又说:“攻打瓦岗不是几分几寸的问题。首先要让瓦岗知道我们大军动怒的威势,力拔山兮气盖世!不容他们任何人轻视。这里面并非是说一定要打败谁谁谁,杀死多少人的问题。其次,还要让瓦岗知道,对抗的下场只有一死,而且死得相当的难看。最后,要达到我们的预期目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后一条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榻榻米旁边一直静听的窦建德,听完李栋的分析,相当的佩服。不自觉的鼓掌相庆,笑道:“上将伐谋,其次伐文,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窦某只在兵书上读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实例。今天经李栋贤弟一提醒,我倒是明白了一些。果然是好手段!”
李栋心说,程咬金只有一人,也挺身而出,愿意为攻打瓦岗出人出力。窦建德带来这么多人马,却不像杜伏威一样站出来,难道他藏有什么私心杂念?转念又考虑到,不大可能。他带着兵马,大老远的从清河郡赶到瓦岗,如果寸功未立就又回去了,废时废力却捞不到半分的好儿,恐怕也不是他的真心实愿。可能他有自己的想法,与我的想法还不太一样。只是限于这里人多,不方便薄我的面子,才隐忍不提。那就给他一个露脸的机会,让他说道说道,让大家一块评说评说,看他的方法是不是真的高明。
当即就爽朗一笑,谦虚称说:“建德兄说笑了,我这些招式哪能比上你的高明!还请建德兄不吝赐教!”
窦建德一听就明白,李栋在非常隐蔽的情况下,要自己出谋划策,隐隐还对自己不出面攻打瓦岗有些微的不满。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笑说道:“我哪有儿什么想法。你刚才已经说得很好,我就算是做个有益的补充,抛砖引玉吧!这里在坐的人,都是攻城伐地的好手,我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的粗陋。”
清了清嗓子,窦建德说道:“我们对付瓦岗也不能有丝毫的大意。瓦岗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扬名海内,令隋兵头疼不已,自有他的高人之处。特别是那个李密,在杨玄感攻打洛阳之前,提出上中下三个谋略,为天下所赞叹眼光深远而毒辣。翟让单雄信也非等闲之辈,只可重视而不可轻视。”
“杜伏威兄弟从江南带来五万人马,李栋兄弟有二两人马,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