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火烧瓦岗寨,惊动府兵大营,众将领半夜爬起来,见到瓦岗火光冲天,众人的脸上被映得像残阳中的晚霞。
一些府兵也被惊醒了,披着厚厚的棉衣来到帐外,一见瓦岗火光通红,禁不住开心大笑:“哈哈,瓦岗寨这次不攻自破了!”府兵们为不用打仗就拿下瓦岗开心不止。
李栋也乐得合不住嘴,哈哈笑出声,鼓掌说道:“这个老程,办事挺效率的嘛!”
众人的印象中李栋以冷静理智见长,即便他笑也只扯一扯嘴角,无论什么时候都没见他像今晚这般喜形于色,几乎高兴得跳起来,哪像是一名统帅十数万府兵的将军?与乡间的马上拜堂成亲的新郎倌不差上下,手舞足蹈的只差没有翻筋斗了。
李栋对左右的人乐呵说道:“你们打赌的事,我看是不是就算了?义贞兄这次可是立了一件大功,我倒是一定要奖励他部分府兵,使他发挥优势,好在将来立更大的功劳。至于你们……”
说到这里,李栋满怀意味地向站在左右的杜伏威和窦建德看了一眼,没有把话说满。他的话是激将两位将领,你们事先和程咬金可是打过赌的,只要他成功,便要借他一万兵马。我是一定会答应的,至于你们说过的话嘛?我看实现或不实现就没必要了。
杜伏威和窦建德能做到十万左右的义军追随左右,是他对属下言出必行,十分抚恤,懂得收卖人心的结果。众人追随他左右有饭吃有花钱,真要得天下了,还是开丶国的功臣,谁不是冲着将来过上好日子来的?
出尔反尔朝三暮四不是他们的风格,虽然借给程咬金一万大军,无疑于在他们心头剜下一块好肉,让他们心疼不已。也得严格践行诺言。不然众人人心一散,豪掷千金也买不回来人心向背。
“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怎么能收回来不去实现他?万万不可如此。”杜伏威斩钉截铁说到。
“的确如此!”窦建德和程咬金没有直接冲突和利害关系,还能站在中间立场对他持以公允的评价:“他一个人执行任务,把瓦岗骚扰得鸡飞狗跳,六神无主。若非身怀奇谋,又兼大勇大志一定难以做到。我等实佩服他独闯龙穴的非凡胆略。”
杜伏威想起和程咬金临走前打赌时对他的肆意嘲笑和鄙视。又听到站在自己阵营中的窦建德讲出豪气万丈义气干云的一番话,禁不住面红耳赤继而汗流颊背。心想:窦建德前后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会不会是他心里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想试探一下窦建德是否心有异志时,黑暗中一个黑影大步流星赶到营门前,众人定睛仔细一看,竟然是程咬金回来了。
只见他脸上被薰得五彩斑斓,模样十分滑稽,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更可笑的是他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五光十色,仍然腆着大肚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往众人跟前走。
众人忍俊不禁笑起来。
程咬金见了,不知道众人发笑是何原因,也跟着一起笑“呵呵。呵呵。”
众人笑得更利害了,程咬金被弄得很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说道:“大家不要再笑了!不说是烧个瓦岗寨嘛,瞧你们乐呵的!不过这也不全是我的一个人的功劳,还有狼心贼子的功劳呐!”
大家听到程咬金的话滑稽可笑,却笑不出来了。一时摸不着头脑,心说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含沙射影。暗指与窦建德和杜伏威打赌激励了他?他把二人比作是“狼心贼子”一般的人?这就大大的不该了!
李栋收起笑容,朝程咬金招一招手,说道:“义贞兄,请到我这里来。呃——大家兄弟一场,虽然有时候某些事情上意见不同,其实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想尽快收服瓦岗,尽早打道回府。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话里藏话,伤了彼此兄弟间的和气哇。”
程咬金被李栋一番连劝带批评的话说得莫明其妙,大声嚷说:“李栋先生何出此言?不就是临行时打了一个赌行?不就是五千人马么?给或是不给程某毫不放在心上。”
秦琼站在一边听了李栋和程咬金二人的对话,觉得程咬金是那种十分豪爽大气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二人说话时暗藏机锋,一定是他在瓦岗内有了什么意料不到的变故。便轻轻咳嗽一声,往前站了站,拱手说道:“程兄,在下秦琼,能请教一下,你在瓦岗是如何计划的,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十分艰巨的任务?我们都想亲自听你讲一讲,目睹你超凡绝世的身手,日后也好向外人得瑟一下。”
程咬金脸上微红,连忙摆手谦虚地称说:“唉,这等弄巧的事,自家兄弟面前讲一遍,也觉得脸红不能自己。还怎么能拿出去对外人说道?罢了罢了,还是不要提这件事的好。”
他越是这样说,众人越是觉得他在瓦岗内一定有奇迹发生,可是他却只字不提,心里急得直痒痒却没办法让他开口。
杜伏威和窦建德二人往前一步说:“你我打赌时说好了的,你只要把瓦岗粮草烧掉,我们借你一万人马。今天夜已深,提兵不方便,明天我等一定为你准备好。”
“啊!”程咬金微感惊讶,看了二人一眼,见他们脸色不似开玩笑,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打赌的事,也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当时形势所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任务完成了,瓦岗没有了口粮,明天就可以打仗了!把瓦岗一举拿下。你们带来的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