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会不会是把辅兄当成诱饵,引我们去救他才关在府中?如果是这样,他挺有种挺大胆。明知我们会去救辅兄,仍然不惧我们把他的府中闹得天翻地覆。自然的,我就想,他肯定布下天罗地网,专等我们去钻他布下的圈套。
我紧急叫停杜伏威和果敢之士,放弃到他府中救人,另设引蛇出洞之计,把他引出府中。蛇在洞里受到多重保护,离开了洞,离开了他熟悉的环境,自然要受制于我们。
我让杜将军带领果敢死士放弃宇文府,转而攻打江都行宫。百余人去攻打防守严密的皇帝行宫只是自取其亡,我们之所以冒这个危险,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正的拿下行宫,只是扰乱这里的秩序,把宇文化及引出府弟,我们方便趁虚而入就行了。
结果我们攻打行宫的时候,遇到的抵抗十分微弱,几乎所有的骁果和千牛卫望风而逃,我们非常顺利的拿下了江都行宫。把杨广和萧妃绑起来带出行宫时,宇文化及带着家将和府兵闯来过来,把我们围在行宫门口。
我们双方好一阵厮杀,直杀得残肢四飞,血溅当场。双方谁都没落下好。为了帮助留下的一部分果敢之士,顺利的攻破宇文化及的府弟,我们在行宫前和他故意拖延时间。
当果断之士抄后路救出辅兄以后,和我们在行宫会合,我们那个时候才起了真正的杀心。虽然只有百余名的义军,但是人人以一当十,以一敌百,奋勇拼杀。最后我们不仅救下了辅公柘,还把隋炀帝也从行宫里带走了。
宇文化及身上也受了浅伤,不敌我们而败退下去。
虽然这一场我们打得十分漂亮,但这只是恶梦的开始。宇文化及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恶狼,复仇心理十分强悍。带领府兵攻打江淮大营,我们投入了充足的兵力。宇文化及也后劲十足,在江淮义军大营附近,恶战十几天。虽然我们最终以微弱的势力取得了胜利,但损失也非常的严重。以至于宇文化及逃跑的时候。我们没敢去追赶,白白浪费一个活捉奸臣的大好时机。
随后,他又连续用兵江淮义军,非要把隋炀帝抢到手里。一个败家之君,一个残害忠良的暴君,宇文化及何苦下这样大的力气?
秦琼说完以后,不解地问李栋。
李栋道:“宇文化及可不是等闲之辈,他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不甘于只做一个灭国奴,想在四处烽火乱起之时。分大隋一杯羹,趁机自立为主。这样以来,他就从亡国奴摇身一变,成为推翻大隋的大功臣,不仅不会被天下耻笑。也成为一名奸雄。”
秦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废了那么多的兵力非要把隋炀帝抢到手。
这时,杜伏威又一边补充道:“我们离开江都以后,据说宇文化及也离开了江南,一路追踪北下,现在在xxx地安营下寨。准备自立为魏主。难道他就是这样的心思?准备瓜分大隋的天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坐视他继续猖獗?”
李栋一阵冷笑:“如果连他这样一个蟊贼都平灭不了,我们还有必要继续占领洛阳?既然你们把隋帝也请来了,那大家都见一见他吧,看他对王世充和宇文化及持何种态度。”
颜青玉听了以后心里怦怦直跳,难道现在就会见到统御大隋江山的隋炀帝?这可是一件大事情,不管此人做下多少恶行。毕竟还是一个皇帝,能在这里见到他,也不枉此生了。
秦琼看了一眼杜伏威,杜伏威又看着辅公柘,三个人都很奇怪。难道李栋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自立天下。一定要拥护杨广那个暴君?
秦琼便说:“李栋贤弟,愚兄有一句话一直梗在心里,不吐不快。既然你要护佑大隋,那我问一问你,这样子真的值得?众兄弟随你出生入死,肝脑涂地,谁不想做那开丶国之功臣,而愿意做那亡国之君的奴隶?你这样岂不是让大家心寒?”
李栋哈哈一笑道:“昔日尧传位于舜,舜又传位于禹。贤良之君不需要从他人之里抢夺天下,而是天下主动找着贤君。杨广自然不是贤君,而我们更不是贤君。但我们要有能力,敢于扶侍贤君主持天下。”
“可是如果连隋炀帝这样的暴君也抢不到手里,大隋正统的天下,又怎么能继承到身上?想那李渊,身为杨广的表兄,攻下长安尚且不敢自立为主,扶侍一个傀儡杨侑,美其名曰:隋恭帝。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不知道他暗地里是想自立为主?隋恭帝杨侑早晚会被他废掉,代隋而立。这就是天下正统,没有隋的授权,谁敢横刀强夺大隋的天下?天下的百姓会臣服于他?各地的郡守刺史会拥挤于他?各地的英雄豪杰岂会听从他的号令?”
“这就是正统!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我非要保护隋帝杨广不死,到底是何原因了吧?我们要真正的继续大隋的天下,让李渊去死,让王世充流亡天下,让宇文化及烟飞烟灭!这就是我一直与大家的意见谋而不合的主要原因。”
“你们一再劝我要杀掉杨广,杀掉皇帝自立为主。杀掉了谁把传国玉玺交到我们手里?谁向天下诏告,说把统治大权让位给我们?你们行军作战很在行,在这方面考虑得却不周全。为何我要保护李密,在瓦岗上不被众人排斥?就是因为李密他懂!”
说到这里,李栋转脸问翟让道:“翟兄,你可能到现在还在心里梗梗于怀,认为我过于高看了李密。其实全不尽然。攻城掠地,行军布阵,冲杀于两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