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少林寺,张翠山便准备再去往恒山派一趟,先把正事干完自己才有精力闯荡江湖。但是刚才长时间的交手身体实在疲惫,天已经黑了大半,便在离少林寺不远处生了一堆火,再为自己伤口擦点药,调养一晚上明天就又是一名好汉。
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张翠山却笑了,今天不仅为武当扬了名,还砸了人家少林寺的面子,不仅打残了人家的弟子,还偷学得人家不少绝艺,当真来得合适。想到这儿又把自己对少林武功的感悟在大脑里浏览了一遍,感觉记得清楚后才运转两遍武当心法,随后便休息去了。
第二天张翠山起来准备上路,远远的看了少林寺大门一眼,对于此次少林一行,张翠山那是看懂了江湖门派的面目了,试想堂堂佛门清净之地,广受香火,其门人却如此倨傲,那些名门大正派鼻子又要翘得有多高?
最后张翠山还是觉得自己武当好,团结友善人人君子,当然也包括自己了。不过下一辈以宋青书为首的一代却又落得下风,看来以后自己得好好给自己后辈抓好教育,否则武当将是下一个《全真教》,那样可要不得。这次就要前去看看宋青书他妈了,不知道是怎样一个人呢?能被大师兄看重想来也是温文儒雅的妙女子吧?
“逮,小子,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正当张翠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听起来还颇为熟悉。话音以落却未见得半个人影。
张翠山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被打劫而吓住,而是因为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而吓住,在从武当前往少林的过程中张翠山便遇到同这个声音语气以及说话内容一模一样的人,但当时张翠山恨此人不仅夺人钱财还伤人性命,因此曾将此人一脚踩死,今天怎么又活过来了?莫非此人习得《龟息大法》从而逃得一命?又或者他还有个同胞兄弟?
随后看到从树后走出的人,张翠山便笑了出来,并出声问道:“你家里可有老人小孩需要供养?”
来人却道:“我家里有一个妹子十分饥饿,因此求少侠舍得一口食粮让我兄妹二人活命。”其说话音色与张翠山曾遇到过的拦路大汉竟是一模一样。
张翠山道:“你将你妹子许配于我,这样你妹子就不用挨饿了,可好。”
来人脸上一红,但一闪即逝,没有说话,正是当初张翠山杀匪时的见证人“假公子”胡青牛。当然此时的胡青牛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早已被张翠山看破了。
此时胡青牛早已没了昨天上午与张翠山分别时白玉偏偏的潇洒模样,此时她的面容颇为狼狈,头发杂乱,衣衫已经多处破碎,露出的雪白肌肤与白色衣衫相应很难区分得出来,整体模样分外惹人怜惜...也不知道今天她遇到了什么事竟把自己搞成这番模样?
“胡姑......胡大哥,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张翠山忙上前问道:“谁欺负你了?”
原本因为高兴见到张翠山而露出喜意的胡青牛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大大的眼睛里满含泪光,脸色混合着汗水变得脏花,如同被抛弃的小花猫见着了主人一样,露出一副无法描述的楚楚可怜。
张翠山见此自然不好再问,带胡青牛来到河边准备让他好好清洗身上的污渍,见胡青牛还是一副扁着嘴的委屈模样,张翠山捉弄心起,说道:“胡大哥这满身的汗尘不洗洗的话岂不难看?”
说罢便伸手去解胡青牛的衣服,胡青牛大惊,忙捏紧衣带防贼一样盯着张翠山。
张翠山装作不知道,继续装模作样的道:“胡大哥不要误会,小弟绝对没有龙阳之好,只是怕胡大哥有些地方清洗不到,所以帮点小忙,胡大哥不必多言感谢,这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说罢又伸手前来拉扯。
胡青牛都吓傻了,哪还能说得出话来?只知道抓着腰带就是不放,张翠山佯怒道:“胡大哥这是何意?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在意些许细节?莫非胡大哥看不起小弟不成,若是如此,小弟即刻离开,不再多管闲事?”
胡青牛这个“假小子”哪能分清楚张翠山是真怒还是假怒?自己在昨天上午离开转身便受了委屈,如今见了张翠山不知道有多高兴,但见张翠山生气,她便更加觉得难受,心里觉得今天受的苦怎么比起自己自小到大还多?心里越想越觉得难受,嘴一张“哇~”的便哭了出来,如同小孩子被爹妈打了一样,十分可怜。
张翠山顿时也慌了,他本意是让胡青牛说句话,只要听到句“我自己来”之类的,张翠山便会立马收手,哪知道弄巧成拙,被当成了,不免手足无措,想去抱着安慰一下又觉得会加深误会,在那儿上蹦下跳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胡青牛没有让他想太久,直接伸手扑过来抱住张翠山的腰,埋头在胸脯哇哇大哭,张翠山反应也快,在美人入怀的瞬间便抱住胡青牛,拍着她的背念叨“不哭不哭”安慰着。
但张翠山只会念叨这一句,他哪里会哄孩子?心里也焦急得很,连贴在身上的两团柔软都毫无察觉。而胡青牛在张翠山怀里感觉到了贴心,表现出来的却是更加大的哭声与潮水般涌来的泪水,怎一个“惨”字了得?
张翠山如今刚十五岁,胡青牛十七岁,张翠山是男子并且活泼好动,倒是比胡青牛高那么一点点,但胡青牛将脑袋埋在张翠山胸口,身体自然就舒展不开。于是河岸上出现了这样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