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性格低调,不是一个喜欢卖弄的人,这几年来,他只在昆仑山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与武烈面前卖弄过,其意图不过是想要给两人的野心拴上一道绳索,不然像这等小人物干些坏事出来实在让人头疼。
不过灭绝师太绝对不是武烈朱长龄这种小角色,不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退缩,张翠山也明白这点,因此他不过想要告诉灭绝一些事实,而不敢严厉要求灭绝怎么做,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张翠山这招效果确实不错,灭绝在检查一番眼前的巨石并未被掉包,确实是她曾经不愿敲碎挪走,而是留在此处当风景的那块大石头,因此惊讶的问道:“这又是什么武功?莫非是崆峒派的‘七伤拳’?”
张翠山本来对崆峒派的常敬之保密,说自己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但如今常敬之已经沦为朝廷的走狗,张翠山自然不会对这种人讲什么信义,于是道:“师太眼光敏锐,这招正是崆峒派的‘七伤拳’。”
灭绝摇了摇头,道:“崆峒派‘七伤拳’哪有这等威力!”
崆峒派虽然也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门派,但还是要比峨眉派昆仑派这些差上一等,比起少林武林差距更大,灭绝对这些门面看得极重,有些不敢相信也是正常。
灭绝也没有等张翠山回答,又问道:“先前你徒手射鸟的功夫又叫什么?”
张翠山微微一笑,这可不能告诉灭绝,虽然“六脉神剑”没有《九阴真经》名气大,但其另辟蹊径,也算得上举世无双的武林绝学,万一灭绝一眼红,自己又不愿教她,依着灭绝的性子很可能会出大乱子。
见张翠山没有回答,灭绝的心思也收回来了。暗道自己刚才失态,于是板起脸来道:“你刚才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想要对我峨眉派示威?”
张翠山暗道果然如此,灭绝果然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灭绝,真的是招惹不得。于是他又忙道:“师太明鉴,翠山绝无此意,只是想通过这几招问问师太,小子的功夫如何?”
灭绝想起先前的几招功夫微微吸了口气,道:“你倒是隐藏得深,我便是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你又当如何?”
张翠山道:“师太武功天下少有,且自创的‘灭剑’与‘绝剑’乃是举世无双的剑法,翠山可不敢与师太争雄,翠山只是想要告诉师太。这武林中的高手绝非我辈能够轻视,便是那杨逍,翠山便不一定能胜他。”
张翠山这是在谦虚,虽然杨逍武功已是一流中期,但他毕竟还年轻。又没有张翠山这种际遇,实际上交手的话,张翠山也有信心将其打败,他这么做的用心不过是想要告诉灭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杨逍能够打败孤鸿子绝不是靠的运气,而是货真价实的实力,只是张翠山不好直说。于是拐个弯来告诉灭绝,且这附近又没有旁人,灭绝也不会因为丢了面子而找自己麻烦。
“你又没有与那杨逍交过手,如何知道你胜不过他?”灭绝还是不敢相信杨逍的武功有那么高强,这让她骄傲的心实在不愿意接受。
张翠山心里一笑,但面上却仍旧十分平静。道:“虽然我与杨逍没有交过手,但与明教的不少人都有过交手,其中金毛狮王谢逊武功便胜于我,明教教主阳顶天在翠山看来更是除家师与襄阳岛主之外最强的存在,五散人长短不一。但个个都已跻身江湖一流,其中冷谦最强,绝不弱于我,光明右使范遥虽然年轻,但与我交手更是难分胜负,另外白眉鹰王等人更是功力极深,我不如啊!”
张翠山说起明教高手如数家珍,灭绝对这几位却是初次听说,但听其名号便知道不同寻常,且张翠山年纪轻轻,灭绝不相信他会说出这种妄自菲薄的话来,因此在惊讶之余,还是相信了张翠山的话,心道以后对明教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随即灭绝又开始担心起孤鸿子来,若是杨逍真有张翠山这样的本事,那孤鸿子即便身负倚天剑也不可能是杨逍的对手,到时杨逍一胜,依着孤鸿子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认输,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虽然张翠山看不出灭绝在想些什么,但因为他此时也在担心杨逍将孤鸿子气死,于是问道:“不知道孤鸿子前辈与那杨逍约在哪里比武?我好去看看,顺便见识见识那杨逍的本事。”
灭绝摇了摇头道:“师姐担心我去干扰她的比武,因此并未将地点告诉给我,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不知不觉中,灭绝已经将张翠山当成对等的存在,因此话语中并未之前的趾高气扬,也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回答,当然,这其中也有张翠山谦虚有礼的关系。
张翠山知道灭绝是说的实话,虽然灭绝喜欢骗人,但当下确实没有骗人的必要。
既然没有办法去干预杨逍与孤鸿子的比武,张翠山也不会再失望担心,毕竟他已尽力,有些事也无法干预改变,心里只盼望着杨逍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便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于是张翠山对着灭绝抱拳道:“既然如此,翠山便告辞了!”
灭绝听此一反常态的道:“怎么,我峨眉派得罪你如此之深,都不愿意再跨进一步?”
灭绝这话又让张翠山心里一惊,因为灭绝实在不是一个好客的人,峨眉派全为女弟子,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翁婿关系,留在这里干嘛?莫非是贪图自己的一身本事?
于是张翠山连忙拒绝道:“不了,翠山真的有要事在身,期间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