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将崆峒派几人踢弄出去之后,自己也跟在后面飘出,但还未落地便感觉一人冲向自己,当即也未多想,直接一脚踹在那人的肩膀之上。
一脚踹中,张翠山便知道那人并无恶意,但这一脚却是踹实了的,只听到“哎哟~”几声,那人已经整个倒在地上叫起来。
张翠山停下身来,脸上也无歉意,而是先回身四顾,见之前在客栈之中的人早已乱七八糟的站在了外面,他们在谢无忌与涂豹二人打起来的时候,担心惹火上身,便已经逃出客栈,之后一直秉着看热闹的想法不肯离去,果然,不久之后便看到客栈的一角塌陷,随即便看到谢无忌与胡青羊翩然而出,而后便是那几位叫嚣的崆峒派弟子。
除此之外亦有不少陌生面孔混在人群之中,想来也是被这打斗吸引过来的,而那些躺在地上的崆峒派弟子周围已经围起了不少人,看其穿着也是崆峒派弟子打扮,此时正在救治重伤之中的涂豹几人。
张翠山见此,便已知道又有崆峒派的其他人来了,虽然不知道崆峒派的人为何这么多人在这里,但他首先要考虑的还是如何才能解去崆峒派与谢无忌之间的矛盾,看这些崆峒派的人正满脸通红的被四周之人指指点点的,张翠山知道此事定不能善罢甘休了。
正在张翠山茫然四顾的同时,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何人?”
张翠山回头一看,见一四十左右身材瘦小的男子正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看来之前的声音也是由他发起的。
随着男子声音的响起,数位崆峒派的弟子也迅速集结并将张翠山包围其中,张翠山知道这些人是将自己误认为打伤涂豹几人的凶手了,而此时四周叽叽喳喳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由于张翠山一出到外面便将一人踢伤,早已经将四周的目光吸引过来,此时有人问话。他们自然也是闭嘴倾听,想知道这个胆大包天敢打伤崆峒派的人是谁。
张翠山见此也不急着自报身份,而是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也不隐瞒,心想报出自己的名号说不定也能吓唬一下对方。便脑袋一挺,道:“我乃是崆峒派唐文亮!”
张翠山听此一愣,没想到在这见到了崆峒派的崆峒五老中的两人了,虽然此时崆峒五老的名声还不够响亮,如同宋远桥等人一般,但崆峒五老毕竟已经有了一大把年纪,就算是其中最小的涂豹,也不是张翠山现在能比的。
唐文亮见张翠山惊愕,以为是被自己的名号吓住,便趁势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打伤我崆峒派的人?”
张翠山道:“谁说是我打伤了你崆峒派的人?”
唐文亮怒道:“刚才明明是你将我崆峒派的人丢出,为何此时却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难道真当我崆峒派好欺负不成?”
唐文亮将最后一句话咬得极重,想是觉得自己门内这么多弟子被打伤躺在地上。此时若不找回场子,传出去的话岂不是将脸都丢光了?
张翠山笑了笑,虽然这些人不是他打伤的,但却是自己的侄儿谢无忌打伤的,自己这时反而有些不好反驳了,而且虽说刚才亲眼见到谢无忌打伤涂豹的人不少,但若真让崆峒派转头找谢无忌麻烦。自己这个小叔叔怕也当得惭愧。
因此张翠山也不回答,只是面带微笑的对谢无忌使了个眼色,随后脑袋微摆,示意他先离开。
谢无忌会意,知道此时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而且张翠山的武功也确实厉害。自己留下来只会让其束手束脚而已,于是便身子一隐,消失在人潮之中。
张翠山见四周的人还在不断增加,心里觉得很是惊骇,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一般的小镇竟然会聚集这么多人。莫非是在这昆仑山中发现了什么宝藏不成?
唐文亮见张翠山目光四望,以为张翠山是做贼心虚,于是奸笑道:“既然阁下有胆子对我崆峒派出手,那也莫要怪我崆峒派有所得罪了!”
听其话语中的意思,看来这唐文亮也是不打算与张翠山单打独斗了,想想也对,唐文亮见张翠山能够打伤涂豹以及四五名崆峒派的弟子而不受半点伤害,且还将整座客栈震塌,虽不知怎么做到的,但表现的实力已是不俗,他年纪已经不小,自然不敢小瞧于人?只觉得此时能够将张翠山干翻,便能解除崆峒派此次受的耻辱,想来也亏不了什么。
而在张翠山不敢回应的时候,一旁却另有其人先受不了了,那人自然便是胡青羊。
胡青羊虽然单纯得很,但在其武功有成之后,脾气也更是见长,一般在人前之时,她顾忌自己只是一个女人而少有开口,此时见张翠山被问得答不上来,心里自然替张翠山委屈,于是怒道:“你们瞎啦?你们瞎啦?刚才明明是翠山将这些人救出来的,你们不感谢翠山也就罢了,怎么还将翠山当做敌人要动手呢?”
胡青羊虽然声音不大,极易淹没于人海之中,但她毕竟已是一流高手,此时又身为一位漂亮女子,自然将全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但唐文亮见说话的人不过是一女子,他已是四十往上的人了,自然不会像涂豹那般见着胡青羊便挪不开眼光,因此嘴巴微微一瞥,心道自己一个大男人与一女子争论,就算赢了也不光彩,于是故作不听,故作不答,目光仍是停在张翠山身上,准备对张翠山出手。
胡青羊唐文亮不理自己,心里大怒,提着宝剑上前道:“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