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微笑的看着将故事讲得津津有味的薛绿竹,在他的记忆之中,薛绿竹是个话很少的人,平时商量事情的时候她也很少插嘴,像这样说话轻快的她,张翠山确实没什么印象。
从华山下来后,她就一直紧紧的跟在张翠山身后,不离不弃,在张翠山肚子饿了衣服脏了的时候,她又会善解人意的做饭洗衣服......
在朝阳坡上大战白鹿子时,她不会莽撞的冲上来,在张翠山说“杀”的时候,她会毫不留情的拉动手里的宝剑,无喜无悲,不会怜悯更不会害怕。
她愿意将她绝美的容颜藏在面具之下,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光彩她的美,只为张翠山一个人绽放。
可以说她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姑娘,她会为她的丈夫付出任何东西,却也总是躲在角落里让人忘记她的存在。
而一切的原因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如果仅仅是那一夜**,如果仅仅是他为她报了杀师之仇,如果仅仅是师父曾经对她的告诫,这些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啊~不知不觉中她竟对他爱得那么深沉!
薛绿竹仍在继续的说道:“......我又教它们玩游戏,我躲起来让它们找,它们很聪明,不管我躲在哪里它们都能找到我......”
张翠山见薛绿竹看向自己,挠挠脸道:“怎么啦?怎么不说啦?我在听啊。”
薛绿竹满脸娇红低下脑袋,此刻她仍处于张翠山的怀抱之中,她将脑袋靠在张翠山的胸膛上,轻声说道:“翠山,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我们就待在这里,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好不好?”
张翠山楞了片响,随后将薛绿竹搂得更紧,将脸蛋靠在薛绿竹的额头上,他叹了口气道:“绿竹,我有话要对你说。”
想了片刻,张翠山又道:“我在去年见到你的两个月前,遇见了一个女人,她先是穿着男装来到我的身边,她说我杀坏人杀得好,如果我不杀坏人的话,坏人就会继续杀好人,从此以后,我杀人从不手软。
后来我和她去到恒山派,她不喜欢练武,我告诉她我喜欢看她练武的样子,她便拼命练武,连做梦都是关于练武的。
她除了练武和治病外什么都不会,不会做饭也不会生火,连衣服都洗不干净。
但是她很爱我,和她在一起是我会感到快乐和轻松。
绿竹,不要哭,我很爱她,也很爱你,你们两个是我一辈子都不愿舍弃的人,我愿意和你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薛绿竹在张翠山怀里抽泣,呜咽的声音让张翠山心里很难受,仿佛一块千斤的巨石压在了胸口一样,连呼吸都会很痛。
张翠山低下脑袋,吻住薛绿竹的小嘴,薛绿竹没有反抗,任凭张翠山在她的嘴唇上轻薄着,但张翠山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悲伤,她像一只没有翅膀的小鸟,注定落在张翠山这棵大树上,永远也飞不走~
过了许久许久,张翠山放开了薛绿竹的嘴唇,将嘴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绿竹,我太爱你了,不要离开我,好吗?”
薛绿竹呼吸还没有平顺过来,将整个脑袋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张翠山的身上,她用力的点点头,不停的点头,好像生怕张翠山感觉不到她的心意一样。
她怕张翠山离开她,甚至超过了张翠山怕她离开他,她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告诉张翠山,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肩膀,一个怀抱。
张翠山抱紧薛绿竹,紧紧的快要进入他的心脏,他对着天空,汇聚全身的真气,对着空谷上方,气沉丹田,大喊道:“绿竹~我好快活~”
山谷中飞鸟走猴全部跳出来,仿佛是要为这对良缘做个见证一般。
山谷上方。
朱武连环庄。
“道长,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一个四十年男子问道。
道长点了点头道:“听见了,听见了,好雄浑的内力。”
“道长,莫非这连环庄附近还有什么高人在此?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道长笑道:“这里能有什么高人?再高还能高得过张三丰吗?除了张三丰,我百损道人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男子笑笑道:“道长自然厉害,我估计张三丰遇到你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道长摇摇头道:“我可没信心斗得过张邋遢,十五年前我自创‘玄冥神掌’,以为能天下无敌,便来到中原,谁知道我一来便遇到了武当派张三丰,我的一掌打在他身上非但没有丝毫影响,还将我震得退出三米,如今我苦练十五年,不但完善了我的掌力,连我的功力亦是大增,但想起张三丰当时体内的古怪内力,我还是没有信心啊。”
男子道:“想不到我雪山派归隐两百年,世上竟成了这样一番景象,如今我雪山派重出江湖,倒要看看有谁能阻我,不过倒是还请道长帮帮忙才是。”
道长道:“放心吧,白掌门,我在你雪山派待了这么多年,必定会助你一臂之力,那张三丰虽然厉害,我也不会退缩,倒是要看看他是否能够受我一掌。”
被叫做白掌门的男子连忙道谢,随即转头对跪在地上的武千秋道:“那两个你所谓的高手在哪里?”
武千秋此时一脸狼狈,刚才他在这个白掌门手上仅仅只过了两招便被拿下,知道如今说不说都必死无疑,哈哈笑道:“那两位高人来无影去无踪,又岂是你这种人能够见到的。”
旁边一近四十岁的矮胖男子叫到:“嘴硬~”便一掌排向武千秋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