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焕轻笑着,面容依旧从容优雅,他知道,原轩是想给自己难堪。
看来,是想报那次在星辰被自己连摔了两次的仇。
“原少爷觉得呢?”古辰焕不急不缓的轻笑道,桌底下放在时天腿上的手指在轻轻叩击着。
原轩挑着俊眉,勾起唇角,“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保镖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坐到古老板这样的位置。”
一句“理论上”就代表原轩接下来还有话,古辰焕神色一直很淡然,端着酒杯,不慌不忙的喝着。
“实际上嘛。”原轩故作思考的摸着下巴,“只要在恰当的时机,做件惊天动地的龌龊事,一夜翻身也不是不可能。例如.....”
原轩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缓慢的拖着长音,狡黠的视线充满挑衅的望着古辰焕。
在场的所有人再无喝酒畅聊的兴致,原轩暗示众人古辰焕做了什么龌龊事的话语,令他们神经都骤然紧绷。
曾经的涉黑分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很正常,不过像古辰焕这种漂白过去,在众人面前完完全全正经商人形象的男人,过去的任何污黑事迹,都为他的禁忌。
“例如在自己雇主家濒临倒势的时候,放场大火,趁乱带人搬空雇主藏在堡墅地下的巨额金库。”原轩双手环胸的倚在椅子上,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对面脸色骤然阴冷下去的古辰焕,继续笑道,“古老板别生气,我这只是,例如。”
原轩将玩笑的话说的有头有绪,听一群人云里雾里,随原轩一道儿过来的助理见古辰焕的眼神逐渐变冷,连忙端起酒杯热络要跟古辰焕敬酒,并试图转移话题。
坐在古辰焕身旁的时天在听完原轩的话后,当即皱起眉。
保镖?雇主?放火?金库?
时天突然想起,四年前,自己的父亲在时家堡墅下耗费巨资打造了一个金库,将毕生赚得了钱财大半化为现金或金砖藏在里面。
金库的存在,进入金库的方法,曾只有父亲和自己,以及那几个建造金库的工人知道。
其实,古辰焕也知道,时天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这个秘密,就是他告诉古辰焕的。
年少轻狂的自己,自以为是的觉得,买下一个卑微的下人的心,轻而易举,让他看到自己的万贯家财就可以将他的视线死死的绑在自己身上,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时天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流冷汗。
古辰焕放在时天腿上的手逐渐抚紧,像是在安抚时天,又像是在安抚他自己。
古辰焕一直没有把原轩放在眼里,他知道这场饭局原轩一定会想尽办法找自己的麻烦,面对原轩的挑衅,古辰焕有的是方法回击,但这次,原轩的话已超出他预料的范畴。
因为古辰焕怎么也没想到原轩连那件事都知道。
“原少爷的想象力真是精彩。”古辰焕的笑从容不迫,“若是能将这份脑力花在生意上,也不至于第一次生意就亏了六百万。”古辰焕没想到自己的回击方法是转移话题,只是在感觉到身边的时天情绪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古辰焕甚至有种离席的冲动。
“你....”被揭硬伤,原轩脸色一下子愤然起来,他暗暗瞥了眼时天,生怕时天对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亏了又如何。”快速恢复绅士风范,原轩冷笑道,“我亏的光明正大,倒是古老板,,到底是踩着什么过来的?”
“原轩。”陪原轩一道过来的璨夜高层突然止住原轩,然后赔笑似的望着古辰焕,敬上一杯酒,“醉话醉话,古老板不要生气.......”
男人赔笑着说了一堆,连喝几杯酒。
“怎么会生气?”古辰焕危险的轻笑,声音低沉,“原少爷刚步入**,饭桌上口无遮拦很正常,等跟着原董学上几年,说话自然就知道轻重了。”
原轩冷哼一声,刚想再开口说什么,旁边的璨夜的高层连忙拽了下原轩的衣服阻止原轩开口。
氛围一旦冷峙下来,自然会有人想办法的去活跃,再一轮酒喝下来,酒桌又恢复原样,原轩嘴角带着抹挑衅的冷笑,左手放下身下,暗暗的拨号。
“古辰焕。”时天的一只拳头紧攥着搭在腿上,声音听起来非常压抑,“四年前那场大火....”
“喝酒吧。”古辰焕冷冰冰的打断时天的话,不得不说,原轩的话,让古辰焕动了怒,“如果你不想让我生气的话,就乖顺点,什么都不要问,今晚回去,我会解释给你听。”
时天咬着嘴唇,视线愈来愈冷的盯着手中的酒杯,胸口不断起伏着,许久才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一句,“我母亲,就是死在那场大火里....”
时天能感觉到,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掌微微颤动了一下。
“如果你还想就救时越南。”古辰焕握住时天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转头望着时天,那是命令与恐吓的眼神,不容抗拒,“就听我的,闭嘴!”
古辰焕的话对时天来说,犹如默认。
时天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望着古辰焕,绷紧的拳头仿佛要捏碎手心的空气,“你.....放手。”
时天用力缩手,试图挣开古辰焕的手掌,古辰焕脸色一沉,手掌心一用力,几乎要勒断时天的手骨。
“我说过,回去会跟你解释。”见时天还是不死心的挣着自己的手,古辰焕逐渐起怒,低沉道,“你想让我下令把时越南打成残...”
“小天。”原轩突然对着时天的方向笑着喊了一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