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月末了,哈哈。**
在白彦昌炯炯目光的注视下,一个身材瘦小,相貌平平的小丫头被冬绣和秋蓉押了上来。
小丫头缩着脑袋来到他面前扑通跪下,“老爷,婢子知错了,饶命啊!”
她脑袋深深的埋下去,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偷东西的罪名可不小,更何况是白彦昌的贺礼。惹得白彦昌发怒,被打死也是可能的。
白彦昌深深的盯着她看了半晌,而后狐疑的打量芷容:“那贼人便是她?她敢偷织绣房的东西?”
白家家规甚严。对于偷盗之事更不会姑息。
所以白家的奴才很少有人敢偷东西,就是你胆子大的,最多也就是对其他奴才的钱财下手,很少有人敢偷到主子头上,更没人敢打各房的主意。
而眼前的小丫头平时也算本分,如何会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
他的问话使得芷容有些意外,没想到白彦昌还有如此谨慎的一面。
“她自然是不敢,可是,她身后的人却敢。”芷容转向地上的人,“将料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吐出一口沉气,白彦昌带着疑问,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扳指,一边听小丫头讲述。
“婢子是受二姑娘的指使,趁着夜里查房的功夫偷出两匹蚕丝料子,然后将料子交给了二姑娘。”
小丫头这话还没讲完,白彦昌便惊诧的高呼。“二姑娘?你说说二姑娘?”
怎么可能?芷瑶干嘛要偷那两匹料子,没有理由啊。
不过,小丫头却郑重回答:“是二姑娘,婢子的父亲病重,没有银子买药。二姑娘答应婢子,只要将东西顺利偷到手,她便给婢子银子和上好的药材治病!”
这些话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假的,而且也经得起推敲。
只是,白彦昌不明白,芷瑶为何要这么做。
以她如今的地位,在白家绝对不却银子花,更不会为了两匹布料费这么大的周折。
再说,她若真的喜欢,大可以直接跟白彦昌要,根本没有必要偷。
“你这奴才,到底是受谁的指使竟然诬陷二姑娘?”
小丫头惊慌的摇头,“婢子没有说谎,的确是二姑娘要婢子做的!老爷,婢子真的句句实话啊!”
犹疑的白彦昌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看那眼中的神采并不像是说谎。
“父亲,您可以找二姐姐来当面对质,我行得正,不怕鞋歪。”芷容正色认真道。
“也只有如此了。”白彦昌白她一眼冷冷道:“也值得如此了。”
芷瑶一进门便大呼小叫的朝着小丫头走过来,然后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诬陷本姑娘!“芷瑶一把揪起小丫头的衣领,怒瞪着眼睛厉声大喝:“说,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
小丫头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停地摇头,“二姑娘,这是你让婢子做的呀……啊!”话刚出口。脸上便狠狠的挨了一下,使得她头晕脑胀,耳中嗡嗡作响。
愤怒的将她推开,芷瑶满腹委屈的对白彦昌哭道:“父亲,您可要为女儿主持公道啊!”
“放心,为父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白彦昌冷厉的目光再次转向地上的丫头,“我再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偷东西的?”
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小丫头哽咽回道:“是二姑娘。”
“你!”芷瑶阴森森的目光射在她身上,“你若再胡说八道,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把真相讲了出来。
不过,幸好,她在春雨的事上支持白彦昌,并为他出谋划策,赢取了他的信任。
目光转向芷容,她攥了攥拳头,心中暗忖:没想到她竟然查到了那丫头身上。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父亲,女儿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偷盗的事,想必是三妹妹因为绣试名次的事记恨于我,从而指使这丫头监守自盗,再嫁祸到女儿头上!”
这句话有很大的说服力,白彦昌想都不想便认为是芷容贼喊捉贼。
绣试的名次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芷容因妒忌而诬陷姐姐也并不稀奇。
退一步讲,就算是芷瑶所为,他也不会惩处。将来她很可会为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
“容儿,你可认错?”
芷容心里冷哼,我认错?笑话!她从容的扬起下巴,朗声道:“女儿没错,何来认错之说?”
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只会盯着利益看,根本不会去理会真相。
白彦昌的可恶嘴脸,她见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就习以为常。
芷瑶早品出了白彦昌的想法,便想趁着这个时候将芷容彻底的打回原形。
“父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她用丝绢捂住脸大声哭泣。
“好,为父定会为你做主。”白彦昌眸中渗出丝丝寒光,转而怒斥芷容。“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歹毒的心肠,真让为父失望。织绣房你不要管了,罚你回去思过,不准出院子半步!”
如此不公正的决定,芷容哪会同意,当即反驳:“父亲,这丫头明明说是二姐姐所为,您为何偏要罚我?我不服!”
想罚便罚。当她是什么?
抹了一把眼泪,芷瑶阴森森的怪笑几声,“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一会儿便知道了。父亲我这丫头不给点教训是不会说实话的。”
小丫头一下子反应过来,急急哀求,“不,婢子没有说谎。”
白彦昌根本不停她解释,叫人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