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死在宫中,或是流放的路上,今日的金子轩便不是如此。他会完全陷入疯狂,统领北境席卷靖唐,无情的屠杀。而金家那些孩子也是一样,没有芷容也许都会死在流放路上。
“第二杯,我敬你,敬你那颗纯粹的,不为权利迷惑的心!”
别人或许或以为芷容是在争权夺利。然而他却明白其中的原因。她要为沈家军着想,而更主要的是她过的太苦了,心太寂寞了。
“第三杯,敬我爱的你。同时敬不爱我的你。我这唯愿你一生幸福快乐!”
芷容来到北境之后他想过自己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她,获得她的心。然而,渐渐他发现,芷容的逃避不仅仅是对他的愧疚还有对那份感 情的闪躲。她不是扭捏的女子,若是爱了便会说。而现在她心中显然还是装着炎华。
不管炎华在芷容心中还占据多少的位置,都还存在着,只要存在,依着芷容的性格便不会接受别人,即使只有那么一丁点她也不会。她就这样的人,太执着,连感情上也是不允许有一丝的杂质。
而他今晚终于想通,不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交给老天,若是有缘无论怎样都会走在一起,若是无缘做她一生的伙伴知己也是极其满足的事情。
芷容红红的脸上两行清泪流下来。喃喃的开口:“你何必对我如此呢,我从前对你那么的不好,我伤你许多,也害你许多。你何必呢?”
金子轩轻扬嘴角,看着两侧芷容绣的狼王屏风和梅花屏风,转而注视着芷容扭曲的手指:“有很多事没有对错,立场不同的时候自然做出不同的决定。芷容,我们不再计较从前,只看以后好不好,我希望能成为你的挚友。不知你可瞧得上?”
芷容破涕为笑,金子轩总是能为她着想。“北境王金子轩做我的挚友,我求之不得!”
此时金子轩的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欢愉,她终于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人人都称呼的北境王。在这北境之内只有芷容敢直呼他姓名。上位者是孤独的,一旦上位便无人再敢称呼姓名。他好喜欢芷容这样叫他,犹如饮下甘甜的泉水。
他这边想着那边芷容却已经昏昏欲睡,她毕竟之前就饮了不少酒。现在已经是极限,但是金子轩在面前她还是勉强撑着。然而脑袋却昏沉的厉害。一股悲伤袭上心头,她想来想去突然想起原因。
“金子轩。你把那只木匣子拿来。”她呵呵笑着指着一只上了锁的红木匣子。
金子轩疑惑不解的将木匣子拿过来,“做什么?”
芷容翻了翻身上发现没带钥匙,耷拉着脑袋道:“没有钥匙,砸开。里面有一封信。是炎华那个混蛋写的!”
“芷容,你醉了,还是休息吧。”金子轩可不打算在她昏沉的时候窥探她的**,正要招呼外面的人去被芷容制止。
“我没醉,我很清醒。本来我憋在心里已经很难过。今日终于有你这个知己。我想让你知道,和你说说,现在只想同你说。”芷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金子轩心下一紧。
随即,他又觉得开心,她纵使因为炎华伤心,然而却愿意与他分享喜怒哀乐,这难道不是他一直所求的吗?
他很轻松的将木匣子打开,找到了南疆的那封信,拆开信引入眼帘的是几行字。
“我已与南疆天泽公主定亲,你我从前的约定就此作罢,我对你的承诺将会对另一个女子实现。你我南北相隔,更属不同阵营,身份地位皆已经不同。愿你安好!”
这样的信自然是字字割心,句句伤人,芷容不难过才奇怪。然而金子轩却猛然间发现不对劲儿,这封信不是炎华的笔迹。别人也许看不出,甚至炎家的人都未必看的出,然而他这个多年的敌人却一眼便看得出来。
抬首看向已经睡着的芷容,金子轩对是否将这件事告诉她而游移不定。他将信放好,走到芷容面前,她眼角还挂着泪珠。金子轩的心猛烈的抽搐,她如此的伤心,不知要持续多久。既然已经选择不强求,那么便也应该选择让她不再难过。
他将大氅严严实实的裹在芷容身上后抱起芷容走出了大殿。大殿屋檐上的沈青立即飞身下来,抱拳颔首道:“多谢北境王照顾我家主上!”
金子轩笑笑抱着芷容径直走向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在一旁看了许久才离开。
这一年的新年夜北境东部飘着雪花,然而南疆却下起了细雨。炎华阴沉着脸从自己的寝殿出来,炎风一路跟着,求着却都不管用。
“主子,不能去,不能去!”
炎华回首给了炎风一掌:“你们现在还当我是主子?你们都以为我要靠 女人获得南疆?我炎华还没到那等不堪的地步!”说完气冲冲的快步直奔天泽公主寝宫。
“将军这么晚了还没睡?是打算守岁吗?正好我也是睡不着呢!”天泽公主见炎华进来连忙笑吟吟的迎上去。
然而却被炎华死死的抓住手腕,捏住了脖颈。“是你写信给白芷容了?”
天泽公主虽然受了一些惊吓然而毕竟出身皇家,自认身份尊贵,又是炎华的靠山,所以便也没有了惧意,理直气壮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年关一过靖唐皇帝便会准许你我的婚事,她早晚要知道,做为你未来的妻子我这样做有何错?将军又何须恼怒?”
“未来的妻子?”炎华嘲讽的大笑:“公主还不知道吧,在我以为白芷容身死的时候我便与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