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北城抿嘴不可置信的瞪了她好半晌,为了替自己辩解上前狠狠抓住芷容的双肩嘶吼:“我本不想如此,是金小爷看我实是真心喜欢你才出了这样的主意!我为王爷做了很多事,求他把你赐给我不是难事。”
他又怕芷容不知道金小爷是谁所以又赶紧解释:“就是程子轩,他其实是都城金家的三公子!他父亲是太子太傅金程。我以为以他的地位和见识,所出的主意总不会错,所以便照着做了。”
都城的几大世家贵族的先祖都是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拼天下的开过功臣。其中,金家名列五大家族第三位,金程以文武双全著称颇受皇上的重用。
金子轩如此的身份地位,说话做事自然会有一定的力度。但是,芷容认为这完全不是理由。
看似温和的岳北城其实是个独立而且颇有野心的人,绝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冲动。
“兄长无需多讲了,从今往后我的事都不劳烦兄长费心,是生是死都不用兄长挂念。”芷容坚定的念出这句话,同时用力的拿开他的双手。
本还心存一丝希望的岳北城看见芷容决绝的样子,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三妹妹,我再问你一次!”声音已经透着些许的怒气。
“不!”芷容回首要去开门,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了回去,栽进了壮实的胸膛里。她立即用力推开岳北城,急急退到离门最近的屏风前,惊恐的叫道:“兄长,开门!”
岳北城面目狰狞的慢慢逼近,目光似饥饿的野狼,“三妹妹,我待你一直真心,你如何要这么狠心?与其给老头子做妾,倒不如跟了我!”
“这便是兄长所说的真心?”芷容痛心的尖利叫道,同时用余光寻找可以做武器的物品。
已经丢掉理智的岳北城,发出阴冷邪恶的笑声,“我难道还不真心?对妹妹你这样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掏心掏肺,寝食难安,还不算真心?”
原来他是这样想!芷容原以为岳北城是不同的,就算世人都看不起她,他也不会。以前的种种浮现在脑海里,那一幕幕的美好全都粉碎。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这一世的他变了?芷容已经分不清,只想尽快的逃离。
“兄长,我答应!我答应了!”芷容想先用缓兵之计,逃出去再说。
然而,岳北城却没那么好骗,嘲弄的低笑:“三妹妹,你当我是小孩子?”一想到芷容骗他,又怒火中烧,扯了衣领的扣子,一把将芷容扯过来。
这一下碰到了芷容的受伤的手指,钻心的疼痛打心里随着寒冷冒出。然而,岳北城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是紧紧搂住她,要将她拖到内室去。
忍着疼痛的芷容拼力的挣扎、踢打着岳北城。绝对不能就这样妥协了,否则自己的努力全白费,这一生也毁了。
“你说你喜欢我,原来就是如此的喜欢?你根本就是自私!”芷容手紧紧把住门柱悲恸的大喊:“我会恨你,咒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岳北城身子一震,拉扯的手松了松,就在芷容要趁机逃走之际又很快拉紧。“妹妹要恨便恨吧!”
说话时,他再次用力将芷容拖到了床边,然后又使劲儿往上一拉,将挣扎扑腾的人扔到了床上。
完了!芷容几乎绝望了。
岳北城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再不是之前的那个温润公子了。
而就在岳北城以为生米即将煮成熟饭,之时,就听门外一个清冷的声音道:“白家三姑娘呢?她掉了东西。”
芷容心神一震,这是陶家大姑娘陶泠然的声音。
“陶大姑娘我在呢!”芷容趁机高声喊道,炯炯的目光盯着身上的岳北城咬牙道:“兄长若不嫌丢人,可以继续。”
岳北城嘴角抽动几下,愤愤的放开芷容。
芷容得了机会便赶紧跑到外室打开门就见陶泠然和小丫头香儿站在门口。
“你不是说白家三姑娘不在么?”依旧是之前的冷面的陶泠然淡淡问。小丫头一脸的惊惧,而后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芷容。
“三姑娘你头发怎么乱了?衣服为何也没换?”虽然这样问,但冷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关心。
“我…….”芷容吐口气,尽量是自己的镇定,“刚才看见了一只大老鼠,吓得我不敢换了。躲避中头发也弄乱了。”
陶泠然面无表情道:“老鼠是讨厌,偷东西不说,还尽是吓人、害人。”随即又拿出一只绒花,“我刚才在花亭那捡到的,可是三姑娘你的?”
这朵绒花芷容不认得,但还是装作兴奋的回答:“正是我掉的,多谢大姑娘!”谢谢她的及时出现。
“东西还了我也便走了,三姑娘你是留是走?”陶泠然转身后侧头问。
芷容赶紧道:“我也一起走。”同时关上门,瞥了一眼香儿,那小丫头深深埋着头一动不动的驻在那里。
她一直在门外守着,听着里面的动静。当然,联合岳北城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主子,那位热心肠的陶大奶奶。
整理了衣服、头发后,两人便离开了陶大奶奶的院子。一路上,陶泠然一言不发的目视前方,放佛是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旁边的芷容感激道:“谢谢陶大姑娘相救!”那绒花不是她的,那么陶泠然必定是专门来救她的。
“我本无心救你的。”陶泠然用淡如水的声音平静道,眼睛依然目视着前方。“只是,不想我们陶家府内发生这种见不得人的烂事。她不要脸,我是要脸